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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是月归国的一个传说，传说中，只要自己心爱的人灵魂还未消散，那么只要凑齐七个灵魂，最后再心甘情愿地献祭自己，就可以让自己心爱的人复活。而这个传说，事实上是孟婆散布的，如果有人愿意献祭自己，她就可以从桥边离开。”

“于是虞乐辞来到了忘川边，和孟婆达成了协议，最终成功地复活了柳夜。”

“现在，摆在柳夜面前的，有两条路。”

“一，听从虞乐辞的安排复活，忘记这一切。二，拒绝，和必死的虞乐辞做一对亡命鸳鸯。”

法阵的光芒黯淡下去，两条路亮在了闻烨面前。

他终于搞清楚了这个剧本到底是什么意思。从头到尾，其实只有他一个人已经死了，他只是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残魂，被孟婆施以法术，所以才能从头重来一遍。其他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任务，比如虞乐辞的任务就是集齐所有灵魂，复活他。

只有他，浑浑噩噩到了最后。

太亏了。他想，这样虞乐辞也太亏了。再想到虞乐辞就是符虞，他觉得虞乐辞这买卖做的真是……血亏。

于是他出声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活过来？”

孟婆摇摇头：“没有，他cao控阴阳，本就是禁术，进入阴界后，也会被打下无间狱，不得超生。这一点，是我们一开始就说好了的，虞公子是自愿做出交换的。”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有点欲言又止，闻烨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还有办法的对不对？”

孟婆迟疑道：“除非……你愿意代替他。”

闻烨目光一缩。

他决定收回自己之前说的话。

不单一，他的剧本真的不单一。别人的剧本也就是查个案子找个人，自己的可就不一样了，贯穿阴阳，颠倒前生今世。

闻烨追问了一句：“选择不同，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啊？还有副本要过吗？”

他的声音飘散在整个场景里，没有人回答他。

灯光昏暗，符虞站在他身旁，侧脸如玉，瞳色淡漠，闻烨却从他投向自己的目光里看到了更多其他的情绪。

闻烨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了起来。这一刻，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闻烨，还是柳夜。只是他不知道柳夜的想法，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想法。

他不想让符虞死。

于是他轻笑一声，看着符虞的眼睛：“那我……就代替他吧。”

短暂的静默后，提示音再度传了出来。

“哪怕是下无间地狱？哪怕是从此削骨割rou，厉鬼环绕，再也不得片刻安生？哪怕你做了这一切以后，他却……会忘了你？”

这句话配合着阴恻恻的BGM，恐怖效果达到了满分，闻烨忍不住脑补了一下画面，吓得想要扶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然而他却强撑着，叹了口气，再笑道：“谁让我是对虞公子一见钟情的小夜呢？”

他向前一步：“说吧，要往哪边走？”

符虞在他身后突然道：“走之前，不用告个别吗？”

闻烨有点茫然地转过身来：“怎么道别。”

符虞微微向前倾身，盯着闻烨的眼睛：“既然是对我一见钟情，是不是还缺了一个程序？”

闻烨没反应过来：“什么程序？”

符虞看着他的眼睛，四周的BGM依然如诉如泣，飘渺如烟，灯火幽暗，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可怖，但他淡色的眼睛里却好似有漫天星辰，星辰中似有乍见之欢，似有重逢之喜，似有久处不厌，而所有的这些都汇聚在一起，最后变成了一句话。

“我喜欢你，你呢？”

第62章第六十二章

闻烨看着符虞,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心跳得极快,甚至怀疑符虞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这里空空荡荡,连孟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符虞紫衣大袖，黑发如墨，眉目如画,站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一个回答。

他分不清这句话,到底是符虞对他说的，还是虞乐辞对柳夜说的。只是这之前所有的种种都一起涌上了他的心头，他沉默半晌,到底还是压下了心间涌现的那些纷繁念头，只镇定道：“这是程序吗？”

符虞没有说话，只弯了弯嘴角，轻笑了一声，眉眼间也极是耐心,似乎他无论如何回答,他都会很欢喜。

闻烨的手心隐约出汗,面上却不显，声线里带了一丝干涩和不易觉察的颤抖：“如果是的话，那……我也喜欢你。”

符虞突然笑了,他笑的时候也依然是注视着闻烨的,他的笑容里带了释然和几分满足,却又很快收敛了回去。顿了顿，他才低声说：“好了，应该通关了。”

闻烨被“通关”两个字唤醒，他猛地回过神来，垂下眼，掩住了自己眼底的情绪，再抬起眼的时候，已经带了近乎伪装的几分漫不经心：“通了就好。”

他下意识地想要看看符虞的眼睛，近乎于想要从里面看到一些证实自己想法的东西，他希望是真的，又害怕是真的，所以最后，闻烨闪烁了一下目光，还是转开了头。

密室里骤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从符虞的角度看过去，他头上垂下的流苏微微晃动，遮住了几分闻烨的目光。符虞突然觉得那片流苏很碍眼。

他抬手拨开了挡住视线的流苏，遇上了闻烨来不及遮掩情绪的双眼。

符虞突然明白了闻烨的感觉。

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不在乎再多等一段时间。但是现在，他不想忍了。

他不想看到闻烨这样的表情，不想让他猜，更不想吊着他的心，让他无所适从，进退维谷。

于是他微微俯下身，在闻烨耳边低声又说了一遍。

“我刚才说的话，确实是程序的一环，但……也是真的。”

符虞的声音轻柔低哑，带着微微的吐气，打在了闻烨的耳朵上。

“我喜欢你，你呢？”

闻烨蓦得睁大眼。

“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你。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我会立刻搬回道馆。上课的座位我也会和别人换。转学要更难办一些，得等到下个学期。你就当……我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你的生活和过去不会有任何区别。”

“本来想等到你考进年级前一百，成绩稳定下来，家里的事情也处理好了以后再告诉你的。但是我不想等了。”

“你可以现在就宣判我的死刑，也可以对我宣判死缓。无论是哪一种结果，我都甘之若饴。”

闻烨下意识开口：“你……”

符虞却突然按了一只手指在他的唇上：“我反悔了，现在什么都别说，我也害怕。”

密室外的监控室里，工作人员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