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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很恨她。”他摇摇头笑了笑。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好像那只是个书页划到的小伤口。范阳洲的手指划过他长成大人的轮廓,脖子上那枚性腺,有时候好,有时候坏,但是总有一天会恢复正常。他有耐心。他希望叶矜的幸福,终有一天能让他自己也平静回首,说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叶矜觉得范阳洲的动作太过性挑逗,他的表情又太温柔,老脸一红,道:“纵欲伤身啊。”他们抵着额头,拉着手,摩挲着指尖,像是哭又像是笑。范阳洲问:“你头还疼不疼,要不要再睡一下?”叶矜被那种暖而安静的气氛蛊惑,眼皮子都沉重,差点就要点头,他心里灵光乍现,跳起来,问:“几点了?!”范阳洲看了看时间:“五点……快五点半了。”叶矜跳下床,满世界找他的上衣裤子袜子,“睡个屁啊!范阳洲,你儿子还在幼儿园呢!”他套起裤子就想走,仰赖于哨兵强健的体魄,他腰不酸腿不疼走路倍儿有劲。“等等!”范阳洲从背后出声。“我儿子?”范阳洲抓重点的功夫真是天赋异禀,叶矜回头,挑眉问:“你觉得小初是我和谁的儿子?”范阳洲张张嘴,说:“是谁的,都没有关系。”叶矜默默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好隐瞒的,如果是范阳洲的话,大概会原谅他的吧。他曾经一度没有这份自信。“是你的。”然而如今他理直气壮,带着少有的骄矜,站在原地屏住呼吸,强作镇定观察范阳洲的脸色。范阳洲笑了,说:“那真是太好了。”范阳洲会原谅他的。他拍了一下叶矜的后腰,越过他走去客厅开门,说:“回来的时候,你必须得给我一个解释。”叶矜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哦。”范阳洲拉开门,两个小孩坐在门前的楼梯上吃冰棍,齐刷刷地用黑白分明的眼睛仰头望他。范阳洲不由得一愣,他问江蓝:“你接他回来了?”江蓝点头。“记得我们这里的路,真了不起。”范阳洲笑道。江蓝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说:“我不会迷路。”小初欢呼着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黏糊糊的小手蹭了他一裤子的奶油渍,“范范!蓝蓝哥哥背我,他力气好大!”“回来了?”叶矜探出个头来,说:“怎么不进来?”江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说:“你说呢?”叶矜和范阳洲不约而同地干咳了一声。总算见识到一个能量爆棚的向导是有多敏锐了,叶矜摸了摸鼻子,心想,是不是对青少年成长影响不好啊?小初这个小傻瓜还在抱着范阳洲的大腿,傻兮兮地笑着,一口一个蓝蓝哥哥这,蓝蓝哥哥那。叶矜看他嘴边还没抹干净的奶油,走过去拎起他,“谁给你吃的冰淇淋?”小初可怜兮兮搓着手,不说话。江蓝说:“我买的。”小初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说:“爸爸不要生气了,我会好好吃饭的。”叶矜把小初抱起来,点了下江蓝的额头,说:“别乱花钱。”他掏出几张纸钞,“你身上没多少钱吧,拿着,这个年纪想买的东西多着呢。”江蓝也不拒绝,伸手就收进了口袋。叶矜挑挑眉,道:“别想着跑啊,范阳洲看着点他。”范阳洲点头,道:“好。”第64章邀请四人在范阳洲家里吃了晚饭,小初不知为何察觉到了爸爸和范阳洲之间不同往昔的微妙气氛,一会儿扭头看看这个,一会儿扭头看看那个。叶矜敲敲他的小碗,“看什么,快点吃饭。”小初含着塑料小勺子,说:“范范,为什么不一起到我们家去住?”他以为江蓝住他们家,所以范阳洲也可以住他们家,大家一起陪他玩儿。叶矜觉得好笑,问他,“可是我们家没有多余的空房了呀,他要住哪里?”这确实是一个伤脑筋的问题,小初撑着下巴想了一下,扬起小手,“他可以和我睡哦,小初可以把太空舱让他一半。”叶矜想象着范阳洲那么大一个人,窝在小小的太空舱里,不由得哈哈大笑。他笑着笑着,想象了一下画面,突然像是被一颗红心击中,觉得好萌。小初还太小,眉眼间看不出多像谁。他之前不肯承认,那气质绝对不像他,而是实打实缩小比例的范阳洲啊。范阳洲小时候也这样又软又听话?傻白甜的父子俩眨着纯良无辜的眼睛凑在他眼前,叶矜真是有种跑上去一把把两人紧紧搂住的冲动。他一时间脑子抽风,指了指范阳洲,对小初说:“快,叫爸爸。”小初和范阳洲齐刷刷扭头疑惑地扭头看他。叶矜过了自己这道坎,感觉神清气爽,理直气壮地道:“他是你爸爸,以后不要叫叔叔了,叫爸爸。”小初呆住了,张张嘴,用小手捂住了脸,好一阵才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用求救的目光望向范阳洲,嚅嗫道:“……范范……”范阳洲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说:“好了好了……”他看了叶矜一眼,“以后机会多得是,何苦现在难为孩子呢。”叶矜气范阳洲太骄纵他了,教小孩可不是这么教的。然而,这两个人在一起太萌了,他能怎么办。吃完饭叶矜领着江蓝和小初回房睡觉,给小初讲故事拍拍把他哄睡了之后,叶矜叫住江蓝:“我找了几所学校的资料,你看一下。”他调出一个文件夹,把平面投到墙壁上,“这些都是我之前去看过的,有些是全寄宿,有些不是,学的东西都是差不多的,看你喜欢。”没等江蓝拒绝,他说:“学是一定要上的,但这不是为了抛弃你,你明白吗?”叶矜说:“你如果在附近入学,你放了学可以回来,这里永远管你吃管你住,等你毕业了,学够了,再去找卫高朗。”江蓝沉默了一阵,微微点了点头。夜里,范阳洲有点辗转反侧,这几年来这样的情况其实并不少见,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果真是老了,焦躁和迟疑随之而来。他没冒多少次险,人生也没有多少次意外,仿佛从此刻开始,一条崭新而未知的道路徐徐展开。他不盲目乐观,却脚步坦荡。不得不承认,他其实是有些亢奋。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或者一扇新的大门打开了,他既有些心有余悸的胆怯,却又跃跃欲试。突然一道黑影扑了他个满怀。“叶矜?”范阳洲惊叫出声。叶矜揽着他的脖子,说:“嗯。”范阳洲有些找不着自己的舌头,他磕磕巴巴,有些担心这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