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踱步。但一想到薄洺要来,他就升起了期待,像个小娇妻一样紧盯着门口。门开了,阳光刺进来,余橙本能地皱眉眯了眯眼睛,没有看到薄洺的表情,只看见夕阳洒在他身上的轮廓。薄洺关上门后,黑暗倒显得有些温柔了,因为乱七八糟的情绪在两人间涌动,俩人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你说汪导为什么让你来陪练,如果要找个人**我,找个我不认识的,还能有点感觉。”“嗯?”“咱们住在一块儿,连气味都闻惯了,我对你一点别的情绪都没有啊。”“别的情绪?”余橙呼吸略乱,好在黑黢黢的也看不清他脸红。“我的意思是,如果是陌生人,我会天然代入一点儿不爽和反抗的情绪。现在,就只有……”一束细细的红外光在头顶亮了亮,余橙抬起头,注意到那后面应该是夜间摄像头。薄洺也抬头看了看,说,“汪导和你说过注意事项了吧?”余橙:“不能躺不能坐不能靠不能合眼。”薄洺轻笑了一声,坐在地上,靠在墙边,合上了眼。我擦嘞……“汪导让你故意刺激我?”“汪导让我守着你,不管你对我做什么,都不能让你出去。”“呵呵,我对你能做什么……”薄洺哼笑了声,“你试试看。”余橙不用看都能想到他的表情,温文尔雅斯文款款欲盖弥彰。再说自己也不想出去,跟他关在一个屋里关一年都没问题。刚喝了一大扎啤酒,余橙的喘息还带着酒气,弥漫在这逼仄的屋内,浑身上下带着意乱情迷的晕眩感,脸发着热,闷得退不下去。余橙原地开合跳来了三十个三组,俯卧撑三十个,广播体cao一二三四五套之后,他真的不想动了。其实他不应该动,越动越想趴下,但是不动某些地方特别冲动。“……聊两句。”不聊他要该发xiele。余橙开始唧唧歪歪说话,薄洺一句也不回,他猜测这也是汪导的吩咐,要闷死他。余橙反正贱样儿,无所谓他搭理不搭理,一边围着薄洺转圈儿,左一圈右一圈,从剧组的八卦,说到科幻片剧组,场务生娃了,编剧秃头了,副导离婚了,演员出轨了,就差把科幻片制片部门七百多个人名全说出来了。薄洺还是不理他。余橙开始讲他小时候的故事。海边玩泥巴,解剖青蛙,亲女孩儿下巴,一堆人给他递小纸条表白什么的,还有电影学院里校花跟人打赌,她要是搞不定他,就说明他是gay。说了这么多,薄洺连笑都没笑一声。“你不会睡着了吧?”还是没人说话,余橙站着太烦躁,走了一会儿,脑袋困,胸腔更是闷得难受,气味儿太难忍了。他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时间走了多久,口都说干了,真没什么好再聊的,要是再聊,大概就要说到表白上。“有一个小时了吧?”过了一会儿,“八。九点了?”再过一会儿,“今天晚上不会都在这儿了吧?”听了一会儿薄洺的呼吸,余橙叹口气,突然感觉膀胱有点儿肿了。刚才助导还提醒了他想不想尿尿,他忍不住摁了摁。余橙踢一脚薄洺的腿,“我要尿尿。”薄洺有些犯困,声音略沙哑着说,“不行。”“我踢你不生气吧?”又不理他了。余橙也是犯贱,踢着好玩儿了,又踢一脚。薄洺抓住他脚腕,轻轻巧巧往里一抽,直接将人撂倒,余橙摔了个屁股蹲儿,差点没摔疼死!他知道薄洺是练过的,别看表面那谦谦公子样儿,实际上是个干特技替身的,俗称武替。“好好好我不踢你,我摸你行不行?”反正他就杠上了怎么地吧。薄洺就坐在门边,余橙则蹲在地上,伸指头去戳他,先还是隔着衣服,后来胆子越来越大,手向他的喉结探过去。摸到他喉结的时候,余橙的心脏猛跳。红外线的些微光亮,让余橙自始至终知道薄洺在哪里,虽然看不清表情,但眼神中的光却能窥探一二。“什么感觉?”薄洺问。他目光冷冷的,余橙看他是被摸了不高兴。“什么什么感觉?”余橙嘴角歪着,暗暗得意。“你摸我是什么感觉?”“颤颤的。”“我一直在说话,喉结能不颤么?”余橙说的是自己颤颤的,如果手一斜,摸在他下巴上,怕忍不住要捧着这下巴过去亲上一口,咬一咬这嘴唇是什么感觉。一股子冲动涌上来,膀胱开始不胜酒力,实在是想尿了。“薄洺,我不行了,我真得出去。”薄洺手搭在他肩膀上,就这么轻松摁着,余橙就站不起来。“哪有不让人尿尿的,监狱也让人尿尿吧?人不能让尿憋死吧。”余橙给他摊开来分析,“我演的角色,一个马贼,他是的确是个卑贱的泼皮无赖,当着人尿不是什么事儿。但这不是有味儿么,总不能让整个囚牢都一股sao味儿吧。更何况,看守我的角色,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贵族出身的军卒,他应该不会让我尿裤子里的。”“不行。”“草。”余橙真的不想在他敬爱的暗恋的人面前用c打头的字,这是对自己纯真爱情的不尊重,但是他真的没忍住。他算是想明白了,汪导那一扎啤酒给他灌下去,就是为了让他感受困了不能睡,憋了不能尿,醉了不能发泄,抓耳挠腮,欲。仙。欲。死的感觉!余橙越来越尿急了,不住地再原地打转,嘴里讨饶,“唉,薄洺,你别这么死板。”“我求求你了,憋得不行了。”薄洺喉咙在动,但腿不动,还在门前坐着,连看也不看他了。余橙强忍着难受,内心也是又憋屈又愤慨,在墙边站了半天,突然跑到门边上去拉门。薄洺蓦地站起来,两手摁着他胸膛摁回去,余橙要挣扎,但这个世界上有个真理:谁臂长谁就是大爷,另一个就是他手底下张牙舞爪的毛猴。余橙实在是急疯了,脸都是胀的,坏就坏在薄洺看不清自己,根本不能感同身受!余橙叹口气,也懒得动了,不动,膀胱压力能小点儿。又坚持了不知道多久,他好声好气地说,“薄洺,真的,我真的不行了。”薄洺还是不理他。余橙狠吐了几口气,眼睛有点儿红,“薄洺,我对你是什么样你知不知道。”“薄洺,我这一年真想你。”越说眼睛越红,越说越委屈越心酸,“我他妈真想你……我打不通你电话,就跑去拍的剧组,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