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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那样的长相,就已是世间难见的美男子,如今在我面前出现的这个年轻人却长得比小弟还要美丽数倍,这样的长相长在一个男子身上,简直逆天。「七爷吗?」年轻人刚坐定,一开口就是轻轻软软的声音。「是的,贤王爷可好?」明知道眼前的人目不能视,七王爷还是朝着他福了一福。「昨晚定哥哥大喜,我也玩得有些疯了,现在头还疼着呢。」贤王爷轻轻的笑了一下,这样一笑那张脸更显妖艳,「哑儿刚帮我备了醒酒汤,七爷也要一点吗?」「我也恭敬不如从命。」七王爷坐了下来,看着下人送上来的热汤,端了起来放在唇边,我却发现他连一口都未咽下。坐在前方的贤王爷,接过一旁姑娘递给他的热汤,缓缓的吹着气,一口一口的喝着……我望着七王爷的举动和在客人面前自顾自喝着汤的贤王爷,眼前的景象让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七爷带夏先生来了吗?」贤王爷将空的汤碗递给一旁的姑娘并将嘴角周围拭净後,终於开口提到我。「我答应过荣王爷的,当然不会食言。」七王爷回头看着我,「子觞……」听见七王爷的话,我赶紧站了起来,朝着贤王爷的方向弯下身一揖,「夏子觞见过贤王爷。」听见我的声音,贤王爷笑了一下,「夏先生开口的声音不比你的琴声差啊,温温润润的听着也舒服。」我稍稍愣了一下,第一次被人这样形容自己的声音,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但贤王爷下一个动作让我更吓了一大跳。「哑儿,带夏先生过来。」一直待在贤王爷旁边的姑娘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衣袖直到站定在贤王爷面前,看见贤王爷朝着我摸过来的手,我下意识的想躲,但那姑娘警告的眼神让我站住不动。贤王爷那双洁白修长的手贴到我的脸上,十指从我的额角、双眉、双眼……不断的摸索,直到双手停在我的下巴上才停了下来,「清清秀秀的,感觉起来长得也乾净。」贤王爷的手一离开我的脸,我急忙退开好几步,虽然知道贤王爷目不能视,但第一次被人这样做,我还是吓到了。「看来贤王爷对子觞这孩子也是很有兴趣的。」七王爷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我还以为贤王爷不爱听曲。」「不是不爱听,是没听过爱听的。」贤王爷软软的回应了七王爷的话,话才刚说完,他突然朝着前方的院子抬起了头,「看来兄长没在驿馆找到夏先生,反到寻到我这里来了。」贤王爷话才刚说完没多久,荣王爷走进了厅堂,一见到荣王爷出现,我跟着七王爷立刻起身行礼。荣王爷很快速的看了我和七王爷一眼,转头看着贤王爷,「小贤。」「兄长好。」贤王爷坐在椅子上朝着荣王爷的方向点了一下头,「兄长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找夏先生的?」荣王爷乾笑两声,「当然是来看我的亲弟。」「那还好,小贤还以为兄长忘记小贤了。」贤王爷轻轻掩嘴一笑,「小贤喜欢这个夏先生,不如请定哥哥将夏先生赏给小贤吧。」听到贤王爷这句话,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敢情这些达官贵族们是把我当作宠物般,看喜欢了就讨来放在身边,哪天不喜欢了是不是就将我丢了出去自生自灭?我转头看着七王爷,只见他端坐在椅子上闭起双眼,看起来根本就不想听这些事。「小贤好静,夏先生整日要练琴的,可能不适合跟在小贤身边。」荣王爷走到贤王爷面前,伸出手拍拍他的头。「这样啊。」贤王爷也没有多说甚麽,「定哥哥的宴席今晚还要继续呢,我现在还有些乏,先进屋休息了,麻烦兄长替小贤送七爷。」「小贤进屋吧。」荣王爷点着头,扶着贤王爷站起来,让一旁的姑娘带着贤王爷进屋,才走到我们面前。「荣王爷留步,我们自行离去就可以了。」七王爷不知道甚麽时候张开眼睛站了起来。「让我送送两位吧。」七王爷也没推辞,跟着荣王爷走出厅堂,而我也是紧跟在他们两位之後。走出王府大门,荣王爷朝着七王爷开口,「请两位到我府邸坐坐。」「今晚还有酒席,我年纪不小了,若不歇息,只怕今晚喝输其他来使,所以就不去叨扰了。」七王爷转头看我,「子觞,你替我走这一程吧。」七王爷都这样说了,我还有推辞的余地吗?所以我只能朝着七王爷点了一下头,眼巴巴的看着七王爷上了马车,把我留在原地。「看来夏先生很想回驿馆呢。」荣王爷看着我,脸上还带着笑,「刚刚被小贤吓到了吗?」我扯了一下嘴角,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长这麽大第一次被人以手摸着自己的脸,还真有点被吓到。」「小贤是我们的么弟,加上他天生残疾,我们总多让他几分,也因此惯坏了他,言谈举止上若有得罪还请夏先生见谅。」荣王爷朝着我微微欠身。「不敢,贤王爷是天人之姿,我这凡夫俗子能见上一面,已是万幸。」看见荣王爷的动作,我赶紧也跟着欠身。「天人之姿?」荣王爷看着我,眼中有着一种淡淡的责备,「看来小贤在夏先生的眼中更胜於我啊。」听到荣王爷这句话,我愣了一下,「荣王爷……」我开口,试着想要解释些甚麽,却发现我连自己想要说甚麽也不知道,最後只能低下头。看见我手足无措的样子,荣王爷突然笑了起来,「看来夏先生似乎觉得有愧於我呢,若是如此,单独为我奏支曲好吗?」听见荣王爷的这句话,我用力的点着头。这是我仅会的一件事,若这件事可以让荣王爷不再用那种眼神望着我,别说是一支曲,就算让我一辈子为他演曲,我也愿意……等一下,一辈子?我在想甚麽?荣王爷当然看不出我心底突然的矛盾与纠结,将我领上车後,一脸愉悦的望着窗外。「夏先生。」他突然唤着我。「嗯?」「对你而言,为任何人弹琴都一样吗?」他转过头来望着我。我傻傻地看着他,迎着他的目光,我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为什麽?」「我不像父亲一样会做琴,也不像小弟一样擅作曲,我会的只是帮父亲听琴、为小弟试曲;父亲说我只是个容器,琴音的容器,父亲的琴、小弟的曲透过我的指尖化做音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