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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若我还记得我自己的身分,我敢拿起那把刀子刺他的胸口吗?我是甚麽身分?他要谁就可以有谁,我凭甚麽希冀他只有我?我笑了,笑得连眼泪都掉了下来,原来我只是忘了我的身分而已……等我笑到停了下来,七王爷微微勾起嘴角,「记得自己身分就好,若想回家,去求自家主子,主子同意了,就回家吧,咱在临夏等着……」作者有话说:☆、琴,曲,天下-23融雪的时候,大夫终於拆了我手上的布条,看着苍白变形的手,我几乎认不出来这是我的手。「接下来的日子,会有点难熬,你的手太久没动,现在开始要慢慢试着动……」我照着大夫说的试着想要动一下手指,但那僵硬的手指却是不听使唤,好不容易动了一下却是巨大的疼痛,即使天还冷着,我的额上也冒出了汗水。「不急,慢慢来,重点是天天都要动;可以的话,每天都热敷,早中晚各一刻钟,对你有好处的。」「好的。」我看着指节有些歪曲变形的手,「大夫,您直说吧,我这手还真有办法弹琴?」大夫看了我一眼,「弹是能弹,是不是你想要的那样我就不明白了。」我看了大夫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懂了……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熬过冬日的秃枝悄悄冒出了点点的绿芽;我的日子过得茫然,就只是这样的过着,我知道我想见他,但我找不到理由,我也不知道该说甚麽,但那日见了七爷後,原本枯槁的心好像多了一点生气,我不想否认,也许是因为我找到了见他的理由。可我还是忍着,忍着不见他,我在等我的手可以动、等我的伤全好,我不想被同情,我怕若我的身体有伤,他是不是会露出那种怜惜的目光,我是不是又会迷失在那样的目光里,又忘记我自己的身分?不过我是不是又太看得起自己了?他现在是甚麽身分?要甚麽样的人没有?他还记得我是谁吗?我练我的手练得勤,哑儿姑娘也很帮着我,替我打理每日三次的热敷,慢慢地手指能动了,虽然动作还是不厉索,但终究可以简单的打理自己了。「哑儿姑娘。」我在哑儿姑娘准备拿着热敷後的水离开时叫住了她,「我想见他。」哑儿姑娘稍微停下了脚步,「终於等到你这句话了……」我问哑儿姑娘,我是不是该进宫见他,她只是笑了一下,叫我等着,不急。不急是吗?许是他身边已经有了其他人了,所以我不用急了,那就这样吧。这一句不急,日子就又过了大半个月,原本光秃秃的庭院长出了花草,春日的午後,慵懒的空气中散着淡淡的微甜气味。我坐在亭里按摩着自己的手,左手一支又一支的摩搓着右手的每一支手指,大夫交代我,这样做可以帮右手活血,也好得快。一阵风吹过来,已经好久没有这种闲适的感觉,我舒服地闭上了眼睛。突然有人拉过我的右手,那熟悉的感觉让我愣了一下,耳边听到他那轻声的叹息,我却不敢张开眼睛。「子觞……」我一直很喜欢听他叫着我的名字,就这样轻轻的咬着这两个字,软软的尾音总能让我忘情的回应着他的笑、他的温柔;所以当我以为我已经清醒了,却一听到他叫我的名,眼泪就这样滚了出来,但我仍紧闭着双眼不敢张开。「每次来看你,你总是这样闭着眼睛,你就这麽不想见我吗?」他的手不断的按摩着我的右手,「子觞,说说话好吗?」「我不敢……」做了那种事,我怎敢见他?「我原谅你伤过我,那你也原谅我让你被小贤伤成这样好吗?」我张开眼睛,泪眼蒙胧中,我看见他变得瘦削的脸,我压制着自己想伸手摸他脸的慾望,「你不需要我的原谅,你是帝王,你不需要。」「子觞……」「让我说完。」现在不说我怕我没了勇气,「你现在是帝王,不管我有没有伤过你,毕竟我还是起过那个心,你不该容我在你身边。」「子觞,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他停下摩搓我手的动作,两支手紧紧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我放得下的,我喜欢你,这没有变。」我知道我没有办法抑制我的眼泪,所以我只能用没被他拉住的那支手狠狠擦掉我糊在脸上的泪水,「既然如此,你更不能留我……你喜欢我,我就是你的软肋,贤王爷利用我想杀你,这一次你反而利用我除掉了他,那下一次呢?若是又出现下一个利用我来伤你的人呢?若又出现一个利用我来迫你的人呢?你选择的是我还是自己?」我看着他五味杂陈的表情,「你不用回答,我也不要你回答,我知道你回答不出来。」「子觞,别这样逼我。」「我不逼你,我求你……」我挣脱了他的手跪了下来,「我求你让我走。」我低着头等着他的回答,他却迟迟不说任何话,抬头却见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那目光带着我从未见过的霸道,见到我终於抬头望着他了,他慢慢地开口。「朕、不、准!」他瞪着我,「你说朕是帝王了,朕要你,你就不准走!」他转过身往外头走,「珠兰!马上带夏子觞入宫,没朕的允许,不准其他人接近他,也不准他见任何人!」我看着他陌生的背影,任泪水模糊了我的脸……作者有话说:☆、琴,曲,天下-24(荣王爷古桑国主荣陛下)我就这样把他锁进了我的後宫,我刚登基,後宫空着,就只他一人,每日不顾他的伤,总这样强要了他,看着他强忍的闷哼,也看着印在他无神眼中的我,我都不认识我自己了。我抱着怀中的人,瞧着他那不言不语,槁木死灰的模样,我真的错了吗?「子觞……」每当我这样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我才能感觉怀中的人微微的动了一下,「别让我伤心了,你说你想要甚麽?我都给你寻来。」「我想回临夏。」听到那千篇一律的话,我加重了环抱他的力量,我的回答也是千篇一律,「不准。」「那我惟死而已……」我低下头看着他,「我也不准!」他不再说话,在我怀中闭上了眼睛。这日之後,珠兰说他再也不肯用膳,我要珠兰就算是用灌的也要逼他吃,结果珠兰一转身,他全部都呕了出来。「陛下,夏先生的身体刚好,他再这样下去会撑不住的。」「让太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