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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有嫡子的名分!林丫头要是能找个像宋麓这样的人,我绝不带吭一声的。”贾母道。贾赦:“人是会变得,宋麓得幸有宋奚的教诲,才有而今的厉害。您怎知这俩孩子在林妹夫的教诲之下,过两年不会变的更有出息?再者说,肯做赘婿上门的,出身必定不会太好。门当户对的身份,谁会愿意把儿子送上门改姓。”“你别跟我讲这些道理?就说你妹夫,怎么忽然想起招赘婿这么主意来,你说的?”贾母紧皱着眉头,总觉得自己的亲外孙女被利用了。“不是,不过我觉得这法子挺好。有好处的,在自己家终归比再别人家舒服,腰杆子硬了,林丫头至少不会受气。”贾母直摇头,表示上门的女婿都没出息,反而耽搁了黛玉的一生。“倒不如选个合心意的世交之家,俩家关系亲厚,也必然不会委屈了她。只是没法子给林家延续香火罢了。”贾母叹一声气,她口里所谓的世家之家,其实就是说荣府。她是一直有意撮合黛玉和宝玉的,只是而今俩孩子年纪都小,她怕以后有变数才没有早定。贾赦一眼就看穿了贾母的心思,叹道:“谁不是为了自家孩子的以后着想。”贾母愣了下,贾赦这话像是在叹林如海的作为,但又像是在暗讽她。宝玉和黛玉俩孩子的确都是她最爱的,但说到底她还是更多为宝玉着想,才没有急于定下黛玉和宝玉的亲事。“宝玉还是个孩子,自然是小孩子心性,便是他与林丫头这会儿姊妹情深,时间长了,也早晚会淡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儿,您老只要每次反应别这么激烈,他提了几次后发现没用,自然而然就会消停了。而今要紧的是学业,让他将来有本事能自己撑起门户,养家糊口。”贾赦说罢,见贾母不吭声,便轻声问她老人家是不是这样的道理。贾母蹙眉点了点头。贾赦又道:“您老人家也该cao心些正事儿了。”“什么正事?”贾母以为贾赦又要变着弯得的找麻烦教训她,遂态度严肃起来。“帮帮东府找孙媳妇儿,牵红线不是您老人家最厉害的本领?珍侄子最近跟我唠叨两回了,自甄家的事儿后,他们就一直十分发愁给蓉儿寻亲的事,到今日愣是没有合适的人选。”贾赦道。贾母一听是贾蓉,笑道:“正是呢,我也听说了,这两日就去跟我那些老姐们见一见,好好说说这事儿,必要找个好人家的,性子厉害点的姑娘最好,好好管束蓉哥儿才行。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随他爹,浪荡了些。你有空也该管教管教,合该你是他叔公。”“而今有他祖父在,轮不到我说话。”贾赦叹道。贾母想起贾敬,惊讶道:“他是因伤了身子才在家休养么,过些日子病好了,恐怕还是要回那玄真观去,不问世事。”“不好说。”贾赦笑着跟贾母行一礼,便告辞。刚好他也来这了,贾赦便把宋奚送给迎春的琴带了过来。迎春收了东西后,便欢喜不已,嘴里连连谢过宋奚,然后迎春便忙活的在自己的屋里走来走去,四处翻东西。贾赦纳闷的看她,“你在作甚?”“我也没什么东西回谢,女孩子家的东西也不好随便送人。字啊画得也入不得宋叔的眼。还请父亲cao心一二,帮女儿谢过他才好。他送了这么好的琴给女儿,女儿断没有不回谢的道理。”迎春颔首,有些歉意道。贾赦不以为意,“不过是一把稍微精致点的琴罢了,他府里多得是,你不必介怀,也不用——太过感激。”贾赦可不想自己养的女儿被宋奚的一把琴给收买了。“可不一样,这这是一把绝世好琴。”迎春小心翼翼地翻开琴低,让贾赦看下面的字。贾赦弯腰随便看了一眼,便懒懒道:“也没藏什么宝贝。”“这是无华琴,相传是乐圣李龟年珍藏之宝,弦音婉转动听,可引来天上凤凰,琴身为百年乌木,不腐不烂。别人八百辈子都淘不来的好东西,被我落着了,回头大jiejie回门,瞧见我有这么好的琴,定然会羡慕极了我。”迎春视若珍宝一般,把琴抱在怀里,脸上喜意十足,大有她这辈子就靠着这把琴活的意思。高兴完了,迎春还让贾赦一定要把她感谢的话带到才行。“啧啧,一把琴就把我女儿收买了。”贾赦不仅感叹亲情淡薄。迎春还不觉得如何,依旧爱惜的抚摸琴,又是一番感激宋奚。“你就抱着琴活吧。”贾赦扫一眼迎春,无奈地摇摇头,就让她先乐着去,他这个没什么可乐的人就先告辞了。司棋望着大老爷离去的背影,忙凑到自家姑娘跟前,“老爷吃味了呢,姑娘也不好好哄着老爷。”“哄什么,这会儿他不甘心,回头自然也会送些好东西来。”迎春眼珠子机灵一转,甜甜地笑道。司棋愣了下,万般惊讶地打量她家姑娘,然后竖起大拇指,“姑娘,还是您厉害。”迎春愣了下,然后用双手拍拍自己的脸,趴在琴桌上,“司棋,我感觉我怎么变坏了呢?”“姑娘,您这不是坏,是机灵了。再说咱们老爷也不缺钱,多给姑娘几块也算不了什么。别担心,琏二奶奶不会因此怪你的!”司棋玩笑道。“哪跟哪儿!”迎春瞪司棋一眼,便叫司棋把她床上的花绷子给她拿来,她要给她未出世的小侄女绣一件衣服。“怎知道是女孩,人人都盼着男孩呢,连二奶奶也这么盼着。”司棋纳闷道。迎春:“昨儿个我做梦,梦见就是女孩。你却也别说出去,别让二嫂子听了,多想了去。我寻思我先绣一个,回头二嫂子生男,必定有许多人欢喜,送这送那的,到时我再慢慢补绣一个也没什么。若是女孩儿,就应了这梦!那会子关心的人也必定不会有多少,我就把我早准备的衣裳送过去,二嫂子或许还会觉得心暖。”“姑娘好心思,就这么办。”司棋赞道。……晚饭后,贾珍过来找贾赦,和他讲了讲这两天他父亲的变化。“以前最多不过在院子里走了走,说起话来,便三句不离炼丹的事。而今倒是能往外走了,看到府里哪一处景致,还能回忆起以前的日子,跟我讲些我小时候调皮的事,这两天还问起蓉哥儿来,听说蓉哥儿要张罗订亲了,特意把蓉哥叫来,问了问学业,又嘱咐一番。”贾珍道。贾赦喝了口茶,不做声,只是用目光上下打量贾珍。贾珍不解,“这儿瞧我做什么?可是那里说错了?”“你父亲就没cao心一下你?”贾赦问。“cao心了,尽是训我的话,我哪好意思说出口,便给略过了。”贾珍挠了挠头,嘿嘿笑起来。“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