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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先将晋地兵马调来护城。”贾赦提议道。皇帝应允,“老三生死不知,又闹出这样的事来……”话还未说完,皇帝又剧烈的咳嗽起来。戴权赶忙奉茶来,但这次他喝茶,还是咳嗽不止,身子剧烈震动。戴权慌了,忙搀扶皇帝进内殿休息,命人速去传首领太医。贾赦、乌丞相则依旧在外殿内等候,关切皇帝身体。不久之后,高伯明便从内殿出来。也有戴权打发来的小太监给贾赦乌丞相传话,告知他二人可以告退了,不必再等。三人同出了殿,贾赦便向高伯明询问皇帝的身体情况如何。高伯明仔细和贾赦解释道:“圣人上气咳逆阵作,咳时面赤,咽干口苦,胸协胀痛,而今已有月余未愈,已是肝火犯肺,肺阴亏耗。”乌丞相:“可还有什么法子调理,减轻此症?”高伯明摇头,“此病久则从实转虚,肺脏虚弱,阴伤气耗,且容易恶上加恶,反复感邪,只怕难以痊愈。”乌丞相看眼贾赦,贾赦也沉着脸。高伯明叹口气,便拱手跟二位大人告辞,他则要回太医院,好生给皇帝配药,尽量拖延他咳疾的发作时间。贾赦也拱手,目送走了高伯明,便通乌丞相一起出宫。一路上,乌丞相跟贾赦感慨而今这朝局多变,让贾赦小心为上,而今圣上虽然害病,但其心思却更难揣测了,劝贾赦行事谨慎一些,不要学他。贾赦体会到乌丞相话外之意,是劝他不要急于在几名皇子之间选择站队。他感觉到乌丞相话里的真诚,特意看他一眼,这时候候在宫门口的小厮见他二人说话,连忙跟过来,凑到他家老爷乌丞相身边,眼睛滴溜溜转了一下。贾赦目光立刻扫过去,那小厮猛然发现贾赦似乎在往他这边看,就忙低下头去,做出一副谦卑之状。乌丞相立刻拱手笑眯眯地跟贾赦告别:“公务繁忙,就在此先和贾大人作别了,改日我们再聚。”贾赦点头应承,眼瞧着那小厮伺候乌丞相上车之后,自己也钻进了马车里。贾赦原地目送了会儿,黑猪便凑过来,小声和贾赦回报说真颜二皇子的情况调查出眉目了。贾赦偏头对黑猪道:“刚才跟乌丞相一起的那个蓝衣小厮看清楚没有?”黑猪愣了下,然后点点头,表示记得其面目什么样。“带着人跟上他,谨慎监视。”贾赦顿了下,转即问黑猪,“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可有什么真颜人或是贾雨村进出乌丞相的府邸?”黑猪摇头,“一直监视,不曾见到什么奇怪的人。”“先去把事办了,再来回我。”黑猪应承,这就带着人骑马去了。贾赦在御史台等了越有一个时辰的时间,黑猪方回来,告知贾赦他已经安排属下认了那小厮,今后会有人轮番监视他,并且也派人暗中调查这小厮的来历。黑猪顿了下,然后跟贾赦道:“再有便是监视的人之中,有人认出了这小厮,说他在近一月以来,倒是经常出入丞相府,故而他们也都认得了。说事此人算是丞相府里走动比较勤快的小厮了。而且这段日子,丞相只要一出门,这小厮必定会跟着,此人该是深得丞相的宠信。”“更要查清楚。”贾赦接着让黑猪回报衡萌的情况。黑猪:“经这一个月以来各处寻真颜人查问,基本口径一致,都说真颜二皇子自小就养在琅妃的膝下,一直被琅妃教导长大,倒有不少真颜人都听说过大阳可汗很宠爱他。至于公主,倒是没有其它的说法,只有一位曾经夭折的公主,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再说这琅妃的身份,却是曲折,真颜民间传言有个说法,说是这个琅妃当初本来是打算嫁给大阳可汗的弟弟衡栢的,后来被衡嵩看上,才硬夺了去。”贾赦快手在本子上记下,便琢磨着这大阳可汗是否知道衡萌是女儿身的事实。以衡嵩对女人的态度,这衡萌他若真知道是女儿,也该不会由着她以皇子的身份在真颜部落长到这样的年纪。贾赦总觉得衡嵩对于衡萌是女儿身的情况,应该是不知情。但依照上次衡萌受伤,衡峻对衡萌的态度,看起来他该是知道衡萌是女子。衡峻在对待衡萌的态度上,虽有严厉的训斥,但仅仅只是停留在嘴上,实际上他对衡萌是谦让的,由着她任性,甚至在与她刀剑对峙时候,也是让着她,由着她砍伤自己。贾赦本以为衡峻衡萌先前互不对付,是二人故意在他跟前做戏,但而今仔细琢磨,却不能排除是衡峻故意纵容衡萌,然后趁机自己编了一段故事来博取同情。贾赦和衡萌接触以来,越来越发现这孩子说话办事比较真诚。遂相较于前者,贾赦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在衡峻和衡萌的关系上,贾赦觉得自己还得多观察。正好衡萌因为自己受伤,他倒是可以以此为借口,再上门去看看。贾赦快速处理完御史台的杂事,便毫不含糊,立刻上门了。临走前,也叫人备了些滋补养身的礼物。这次贾赦到行宫的时候,衡峻也在。听闻他来了,衡峻便笑容可掬地请他上座,跟贾赦道:“大人也不必客气,他能有幸救大人一名,也是他的福分。”贾赦见衡峻说得有些虚伪,便笑着应承,“此话不假,有了这一遭事,倒是让圣人对衡萌皇子刮目相看了,促使大周和大阳两国之间进一步友好来往。”贾赦此话一出,衡峻便下压嘴角,有些不高兴了。但面上还是努力眯着眼作微笑状,附和贾赦的话。“别看二位皇子在平时吵吵闹闹,像个冤家,但真等到衡萌殿下受伤的时候,我看殿下分外紧张,生怕失去他。”贾赦接着道。衡峻目光滞了下,立刻跟贾赦解释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回去没办法跟父王交代。”衡峻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看门口的望向,然后微微抬起身子,冲着贾赦耳畔的方向小声说道:“若非如此,我可能真巴不得他不要醒过来。”贾赦对上衡峻黑漆漆的墨眸,他正死盯着自己,努力表达一种诚挚的情绪。贾赦笑了下。衡峻见糊弄过了贾赦,便坐稳身子,理了理衣襟。“贾恩侯听说你特意来看我了?”衡萌人未到,声音就远远地传来,接着便听见急促快跑的脚步声,眨眼的功夫,衡萌就快速窜进屋子里来。衡峻见状,呵斥他稳重一些,刚要说他如此会容易弄坏伤口,忽然想到贾赦再此,他便把话憋了回去,改成一句:“你行径如此粗鲁,太没礼貌了。”衡萌不耐烦地瞪一眼衡峻,冷哼道:“我愿意,你管不着我。”说罢,她便立刻转换笑脸,凑到贾赦身边坐下,问他今天为什么又来瞧自己。“殿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