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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殿下之事。”“不,我不要离开你。”夙丹宸英朗的面孔上满是急色。“子卿想我留在你一人身边,我此后便只待在你一个人的身边,如此可好。”那双晶亮湿润的桃花眼可怜兮兮地望着兰子卿,生怕他说出一个不字。兰子卿在月色中默然良久。“殿下只待在臣的身边,应大人可要如何是好。”夙丹宸想也不想地答,“我从来只把应大人当成朋友,子卿若是不喜欢,我便再也不见他。”静默中响起一道低低的笑声。“殿下从前也是这般答应臣,结果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尔,臣竟不知,该不该相信殿下。”夙丹宸急红了眼。“子卿,你信我,信我这一次,好不好。”头深深埋入兰子卿胸前,紧紧抱住他的腰。如此极度不安的模样,像极一只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大犬。兰子卿原本暗无光影的眸此刻幽深盈动。抬起没有受伤的手,如往常般一下一下轻柔地抚摸他背后乌黑柔软的发,转了转眸,放柔声音,轻轻道:“臣相信。”夙丹宸愣了愣,随即扬起满是惊喜的面容,哑着嗓子问:“子卿,你真的肯原谅我?”兰子卿定定注视他,一字一句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会再有下次。”夙丹宸喜极而泣地跳起来,小心翼翼地将兰子卿背起,身形一跃,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夜色茫然,清冷的月光洒在荒凉清寂的城南道中。第52章宁生来访等夙丹宸背着兰子卿看过大夫,包扎好伤口,回到相府时,月已高升。夙丹宸一路沉默寡言,一双晶亮的桃花眼红得像兔子一般。月光透过梅林,映染他肩头苍白如玉的容颜。进了房,在床角轻柔地放下兰子卿后,夙丹宸半跪在他脚边,望着那缠了层层雪白纱布的手,情不自禁眼窝一热。“大夫说,刀锋再进一寸,这只手便废掉了……”死死咬住唇。兰子卿爱怜地注视今夜受了太多刺激的人,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温柔地抚摸他柔顺的额发。“臣无碍,殿下不必担心。”“还说没事,你手上的伤口深得都可以看见骨头了。”想起医馆里银针缝合的一幕,夙丹宸的心狠狠一颤,“你为了我受这么重的伤,我却说出那样的话来伤你的心,我简直……简直……”扑入兰子卿怀中,愧疚地说不出话来。闻言,兰子卿停下了安抚的动作,缓缓收回手,在灯火中默然片刻,轻轻道:“殿下所言不假,臣的确是个喜怒无常,性情古怪之人。”夙丹宸听了这一句茫然落寞的话,心里大慌,紧紧搂住了他的腰,“那又如何,即便子卿是喜怒无常,性情古怪之人,我也要你,要定了你。”兰子卿唇边浅浅挑起一个弧度,主动将人搂入怀,灯火落在幽深如水的墨眸中,如同一条黑暗沉寂的湖面上忽然掠过一抹光影。一抹深晦不明的光影。“天色已晚,殿下该回府了。”夙丹宸惊慌地抬头。“子卿要赶我走?”兰子卿半垂眼睑,掩了眸中幽深的光,道:“臣当初为了留殿下在身边,曾做出……”顿了顿,淡淡扫过夙丹宸发窘的面容,轻轻叹了口气,“臣不愿重蹈覆辙。”“我哪里也不去,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夙丹宸搂上兰子卿的脖子,将头埋入他洁白如玉的脖颈间,讨好般轻蹭了蹭,抽声抽气地说:“子卿,别离开我。”兰子卿伸手将人圈在怀中,低眸看着整个人都挂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撒娇的人,墨眸里闪过一丝笑意。“殿下当真心甘情愿,只留在臣一人身边?”夙丹宸从他怀中抬起头,拿一双晶亮湿润的桃花眼,认认真真地望着眼前眉目如画的人,又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我心甘情愿。”“绝不后悔?”兰子卿半眯寒眸。“绝不后悔。”兰子卿慢慢点了点头,如玉容颜有刹那间的恍惚,目光落在远处,隔了许久,方轻轻地说:“甚好”。那双幽深的眸底,依稀可见水光潋滟。夙丹宸瞧得心疼不已,紧紧抱住他清瘦的腰身。“子卿,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兰子卿被他这样视若珍宝般搂在怀中,不免心中一柔,顺势枕在他肩头。目光停留在自己缠着厚厚白纱的手掌上。苦rou计虽说卑劣了些,却有奇效,不是么。贴上那张柔软丰润的唇,目光盈盈地注视眼前俊脸微红的人,在灯火微黄中,一点一点加深这个思念已久的吻。翌日天光大亮,夙丹宸醒来没有看见兰子卿,便自己用准备在床头的水简单梳洗了一番,胡乱穿戴好衣服,出去寻他。兰子卿正与巫寒对坐在梅树下,详谈宁生之事,巫寒见一道蓝影走来,抿了抿薄唇,忽然问道:“兰芷可有猎来猛兽。”“什么猛兽?子卿你去打猎了?”夙丹宸恰听到这一句,不免心中好奇。子卿什么时候去打得猎,怎么自己一点都不知情。“子卿你去狩猎,怎么不叫我,你不会武功,万一碰上什么猛兽,那可怎么办。”兰子卿见了旁坐身侧的人,目光不自觉柔下,伸手替他理了理微乱的衣领,夙丹宸瞅了瞅一旁的巫寒,耳根薄红。巫寒自若地在一旁喝茶。兰子卿整理完后,方看向巫寒,笑道:“可惜未猎来奇珍异兽,只猎得一只缠人的大犬。”“别管奇珍异兽了,能猎来大犬也是不错的,那只大犬在哪里?”夙丹宸一双桃花眼瞬间变得晶亮,却见兰子卿只是以袖掩唇笑而不答,巫寒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他眨了眨桃花眼,只觉这二人奇奇怪怪。不过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看着在喝茶的兰子卿,犹豫着问道:“子卿,昨晚的刺客……你觉得是谁派来的?”“刺客?”巫寒皱了眉。兰子卿放下茶盏,“昨晚殿下在城南道中,遇到一群刺客。”“是啊是啊,子卿还帮我挡了一刀……要不是后来来了一群官兵,我和子卿真不知道要怎样脱身。”夙丹宸在一旁补充。城南?官兵?巫寒看向兰子卿的目光变得深邃复杂起来。兰子卿像是没有察觉到巫寒的变化,始终淡然自若,道:“殿下平日待人温和,并未与人起过争执,想必那伙刺客不是因仇而来,到是最近朝廷风声鹤唳,司马一族与晁族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