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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十殿下,还请府内小坐。”优雅地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三个人便进了相府。夙丹宸由于失言,难得安静下来,只拿眼不时瞟一旁神色疏淡的兰子卿。到是那夙栖止,对着相府里的亭台楼榭,梅林秀水赞赏不已。“原来兰相府里藏着这样好的景色。”“唰”地一声打开纸扇,细凤眼眼尾上挑,笑看向一旁的夙丹宸,“三皇兄,我可算是沾了你的光。”“这是从何说起。”夙栖止犹自打着纸扇,笑道:“三年前多少皇孙贵族、达官显贵想来结交兰相,结果都被拒之门外,如今若非三皇兄你,小弟我如何进得来相府,又如何看得见这般景致。”“这岂不是沾了皇兄你的光。”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十皇弟……莫要说笑。”话虽如此,瞧了瞧身边秀雅翩翩的人,耳根透出薄红。兰子卿听夙栖止一番打趣的话,也不说解释之词,在梅林中的揽月亭外停下脚步,淡色道:“两位殿下请。”三个人进亭小坐,很快便有小厮奉上三盏清茶。蓝白色的天空一明如洗,夕阳金色的光芒从揽月亭上方洒落,形成一道温暖陆离的光柱,亭外梅林连绵无际,徐徐而来的清风,带了几分梅花的悠香,“此地景色如此风雅秀丽,难怪三皇兄你长住在此,流连忘返。”拿扇子轻轻一敲夙丹宸的肩头,话中戏谑之意更盛。兰子卿容色不变,在旁淡然品茗。倒是夙丹宸经他再三打趣,不免有些恼了,“十皇弟是专门来取笑我的。”“岂敢岂敢。”夙栖止笑道:“我是来找三皇兄你喝酒的,许久不见,我们兄弟二人可要好好喝上一杯。”夙丹宸听了,顿时将之前的羞恼抛之脑后,一双桃花眼兴奋得晶晶发亮。“甚好,殷叔叔也回来了。”兰子卿默然地听夙丹宸兴奋得同夙栖止讨论喝酒的事,脸上虽不动声色,墨眸沉了几分。“怎好由十皇弟来设宴,这一宴,不如由我来做东。”夙丹宸一拍胸脯道。夙栖止既未说好,也未说不好,转了转手里的纸扇,望向兰子卿,笑道:“不知丞相可否赏脸。”夙丹宸跟着一脸期盼地望向他。兰子卿见他这样殷切的模样,拒绝之词梗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转口道:“恭敬不如从命。”“太好了!”夙丹宸拍手喜道。兰子卿没料到自己一句“从命”会让他这般高兴,菱唇轻轻抿了抿。过了片刻,不知他想到了些什么,墨眸底光华流转,抬眸看向对面一身绛红衣衫的人,道:“十殿下有伤在身,可饮得酒?”夙丹宸想起相府门前的事,一脸关怀地看向夙栖止。“对啊十皇弟,我刚才轻轻拍你一掌,你都咳得这样厉害,想必伤势不轻,怎么能同我喝酒。”“无妨,区区小伤,何足挂齿。”夙栖止笑道,纸扇轻打,一副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模样。“不知殿下伤从何来。”兰子卿突然问道。夙栖止答道:“小王与国师在楚州遇袭,小王一时不备,受了那袭击者一剑。”“殿下遇袭是何时发生的事?”夙栖止拿纸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大概是十天前。”十天前……按路途马程,正好是应玄抵达的时候。应玄一到,太子殿下便遇袭……未免太巧。兰子卿端起茶,用茶盏掩了深思的容颜。“兰相,有何不妥?”夙栖止被他这样追问,心里渐渐起疑。夙丹宸同样疑惑地看着兰子卿。兰子卿松开眉头,放下茶盏,笑道:“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公然袭击殿下与国师,不知殿下可有抓到那名袭击者?”夙栖止提起来,一副惋惜的模样,“那袭击者打不过国师,便潜入深林再也不见踪迹,可怜小王白白受了他一剑。”“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来袭击十皇弟和国师。”夙丹宸皱起英眉。夙栖止作为“被袭”者,反而云淡风轻的模样,翩翩打转纸扇,甚是潇洒不羁。“听说楚州多强寇,说不定是哪个不长眼的草莽做得,我离开楚州之前,已经下令命当地官兵清缴草寇。”不对。普通草莽身上,怎么会有天下城的令牌。袭击者若不是天下城的人,便是有人存心栽赃嫁祸给天下城。这样做……目的何在?种种谜团,就像一团乱糟糟的毛线球,叫人理不出头绪。罢了,此事太子自会着人去查,何必自寻烦恼。兰子卿抛下心中疑虑,恢复成淡泊清雅的姿容,在旁静静听他二人言笑晏晏。这一会儿功夫,夙丹宸与夙栖止已经从楚州遇袭一事谈到了地方风土人情,他二人由于性情相近,在众多兄弟中关系最为亲厚,如今阔别数月,自然有许多叙旧的话要说。夙丹宸听夙栖止讲起地方奇闻异事,一双桃花眼晶晶发亮。兰子卿便在一旁,轻柔地注视他,目光里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似水柔情。不知不觉,金乌西坠,梅林里光线渐渐暗下。夙栖止“唰”地一声合起纸扇,笑道:“小王叨扰丞相良久,先行告辞。”“十殿下慢走。”兰子卿起身恭送。夙栖止临走前,冲夙丹宸眨了眨细凤眼,夙丹宸先是不解,后面反应过来,忙说:“十皇弟,我送你。”追之前不忘看一眼兰子卿,见他轻轻颔首后,方高兴地追了出去。兰子卿在身后,宠溺而又无奈地勾了勾唇。夙丹宸在梅林径口处追上夙栖止。“十皇弟,你特意叫我出来,是不是有话同我说。”夙栖止弯了弯细凤眼,“不满皇兄,小弟确有一事相求。”夙丹宸一脸爽快道:“你我是兄弟,说求便见外了,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一定为十皇弟你办到。”“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次酒宴,我想邀请一个人参宴。”“邀人参宴?这有何难,十皇弟你写一封请柬便是。”这样的小事,哪里值得一提?夙丹宸不解地望着他。夙栖止“哈哈”一笑,“皇兄有所不知,这个人我必是请不来,只好劳烦皇兄代为一邀。”夙丹宸听他这样一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十皇弟……说得是国师?”“正是。”夙丹宸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问道:“十皇弟,你同国师……?”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