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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王子的婚礼。报纸上花了最大的版面来报道这件事,可以说是人人皆知。那么多人知晓这场婚礼,而真正能参加王室内部婚礼的又有多少呢?顶多就一些各族王室的内部成员。像邰笛这种和贵族一点也不沾边的身份,是想也不用想。邰笛正为这个关卡苦恼呢。系统忽然说:“我有办法让你参加当天的婚礼。”邰笛眼睛一亮,道:“什么办法?”“当天的婚礼,除了邀请那些名流贵族之外,还特别邀请了第三种人群。”“第三种人群?”“既然这场婚礼预示着血族和人族的交好。”系统说,“也不知谁,提出了一个意见,说可以让情侣进入——而这个情侣,一定要符合一方为吸血鬼,一方为人类。”邰笛沉思,道:“他这是继续在抓小白鼠呢。”人类和吸血鬼相爱。这个概率听起来就非常地小。人类只有百年岁月,而吸血鬼能活上千年乃至上万年。在漫长的光阴面前,所谓的爱情又算得了什么呢?几乎没有吸血鬼笨得来找他们的食物来做恋人。和人类相爱,就预示着必须要承担万分痛苦的后果。而血族的实验,却要让人类和吸血鬼签订换血的契约。一般人难以答应,或许能够同意这种契约的,就只有这种跨物种恋爱的族群。也就是系统嘴里说的第三种人群。邰笛道:“你这算是什么办法?我现在上哪儿去找这种第三人群?”系统说:“有个名字不知道你还记得吗?他叫安第斯。”“安第斯?”邰笛想起来了,他恍然地哦了一声,“你是说那个当初想要把我的血吸干的吸血鬼啊?他怎么了?”“你可以尝试找他试试看,问他愿不愿意和你假扮情侣混进婚礼的人群中。”“……”“我是不是听错了。”邰笛又不知道从哪里摘了一根狗尾巴草,特别欠扁地勾了勾耳朵,夸张地惊疑道,“你是说我去找一个想要把我吞掉的危险动物……假扮情侣?系统,你是疯了吗?”系统有点不开心地说道:“……这个安第斯,好像挺喜欢你的。”“……”邰笛喃喃自语道,“我最近的耳朵果然不好使,又出现了幻听。”系统知道他听见了,说道:“你别不信,我这里就是这么显示的,自从你逃走后,他就对你产生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执念。”“……”不管怎样,找安第斯假扮情侣,混进婚礼,这算是一种方法,可以尝试。“可我该怎么找到他啊?”系统面无表情地说:“你原来怎么遇到他的,再来一次试试看。”原来那样?邰笛点点头:“懂了。”*当天夜里,无限接近于凌晨的时刻。邰笛再次穿得很破烂,颇有心机地露出一大片□□的皮肤,冷风一吹,他光裸的的小腿便在寒冷中瑟瑟发抖。他摇头摆尾地在那条巷子里晃荡了好几遍,连梧桐树上的几只乌鸦都眼熟他了。只要邰笛一经过,那几只乌鸦就故意张开嘴.巴大叫。没人喜欢听乌鸦叫。实在太刺耳了。可那群坏事的乌鸦还特别洋洋得意地冲着他叫。邰笛捂着耳朵,心想这世道就是如此,一旦人倒霉了喝水都会塞牙缝,走路就能听见成群结队的乌鸦叫。何等心塞。“别叫了!”邰笛道,他闲着不耐烦,倏尔眉眼一动,故意问道,“再怎么说,你们和那群吸血蝙蝠也算是一家人,你能告诉我安第斯在哪里吗?”回应他一堆的乌鸦叫。邰笛实在太无聊了,竟然觉得这种一问一答还挺有趣的。他问:“你们告诉我,安第斯在哪儿?”乌鸦叫。“安第斯,安第斯。”乌鸦叫,乌鸦叫。邰笛哈哈大笑,他从逗乌鸦中,获得了别人逗鹦鹉的乐趣。“安第斯,安第斯,安第斯。”他乐趣盎然地等待三声乌鸦叫。“你是智障吗?”邰笛怒道:“系统,你又骂我智障。”“……不是我。”系统不太开心地说。邰笛心头一突,心道不会是本尊驾到了吧。他下意识就回头一看,结果没人。“在这呢!傻.逼!”邰笛的脑袋上猝不及防地被丢了一颗石头,他皱着眉往左上方看去,声音的主人站在屋檐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安第斯的背后便是那轮如血一般赤红的月亮。满月。上回也是满月。邰笛安静地站着,心想他们吸血鬼都这样吗?喜欢待在屋檐上,那里难不成特别舒坦?安第斯率先破功,他再一次破口大骂,道:“傻.逼,不是你要来找我的吗?怎么我人过来了,你却一句话也不说?”他总共才说了几句话,每一句都自带粗口。这吸血鬼的属性还真是特别,让他……特别想揍他。可惜不仅不能揍,还得赔几个笑脸。邰笛扯了扯嘴角,对着屋檐道:“你能先飞下来吗?我下来和你商量见事。”“我不下来。”安第斯抱着胸,冷冷地说,“我怕我一下来,你这小命不保……”“哦。”邰笛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那你还是站在上面吧。”话音刚落,这吸血鬼就抖了抖翅膀,从屋檐上飞了下来,只眨眼的时间,他就板着脸站在邰笛的面前。“……”邰笛努力维持微笑,道:“你还记得我吗?”安第斯冷笑了一声。“谁能记得住盘中餐?”那就是记得了。无论系统所说的某种不可言说的执念究竟指的是什么。反正这个安第斯就是对他有印象。邰笛定定地对上他的眼睛,诚恳地说道:“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安第斯斜睨了他一眼,这眼神饱含蔑视。好像在说“你谁啊,我为什么要帮你。”邰笛早有预料到了这后果。安第斯没有一言不合就抓住他吸血,而是不耐烦地站着听他说话,这件事就还有商量的余地。“只要你帮了我这个忙。要求随便你提。”安第斯嗤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可笑的人类?我想杀了你,就是分分钟的事情。救你,还敢和我谈条件?”“据我所知,你从来没有吸过人血。”这句话戳中了安第斯的痛处,他怒道:“那是我比较挑!”才不是长辈不让他吸,只给他那些恶心的鸡血替代。邰笛随他怎么说:“我知道单论武力值,我比不上你。但是如果你就地吸干我的血,明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