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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做了皇帝呢?钟桁面上冷酷之色更浓。杭清慢悠悠地扫向林太妃,眼神倒是与从前无二样的无辜:“原来太妃是装病。”“我确实身体不适……”杭清不好直接发作林太妃,便转头对侍从吩咐道:“我也不好冤枉了人,去请皇上来吧。”林太妃脸色微变,钟槿炎可不好糊弄。他忍不住多看了杭清两眼。卓渔似乎哪里不一样了,但是细看,这分明和过去没什么区别,还是个没主见的性子。只是林太妃觉得心底无端憋屈了许多。钟槿炎来得很快。来的时候,还将那御医一块儿拎了过来。钟槿炎这才第一次见着,这个被废的兄长。他扫了一眼钟桁,便将目光挪回到了杭清的身上。钟桁阴沉沉地看了一眼钟槿炎,也将目光落到了杭清的身上。杭清:……总觉得哪里和想象中不太一样。钟槿炎很清楚林太妃的那点儿猫腻,他对钟桁无感,但却极为恼火林太妃将卓渔当傻子看。钟槿炎连问也不问,便火速处置了那御医。“太妃怎敢与太后抢御医了,成何体统?”“那御医并非太后……”林太妃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朕瞧太妃身子健壮得很,这无事便吃药,反吃出病就不好了。”林太妃听到“健壮”两个字的时候,就气得倒仰了,他那张抹了脂粉的脸微微扭曲,看上去更辣眼睛了。“儿子送母父回去吧。”钟槿炎到了杭清的跟前,恭敬地道。杭清转头看了一眼钟桁,又看了一眼钟槿炎。这两人竟然谁也没瞧谁。“走吧。”杭清道。钟槿炎松了一口气,忙陪着杭清往外走。等两人的身影一并从殿内消失,钟桁才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难不成那御医最先是卓渔送去的?钟桁想到方才,卓渔口吻直白又无辜地道那林太妃是装病,钟桁竟有些想笑。他忙压住了唇角,冷冷地看了一眼林太妃,就这样大大方方地离开了。林太妃当即又被他的无礼气了个倒仰。杭清与钟槿炎并肩走在一处,他转头看起了钟槿炎。钟槿炎愣了愣,略略狼狈地扭过了头:“母父为何瞧我?”卓渔的脑子是不大好使,但他楚楚可怜的目光却向来好使得很。钟槿炎鬼使神差地想。“你怎么瞧着脸色不大好看?是遇上什么难事了吗?”杭清仿佛不经意地问。算一算,现在应该正当是藩王势大,令钟槿炎极为头疼的时候。钟槿炎愣了一下,竟有种极为新鲜的感觉。卓渔待他多为放养,少有过问政事的时候,用卓渔的话来说,便是他出身低微,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钟槿炎身边良师众多,他便过问钟槿炎的起居就是了。“是有……”当这两个字吐出口以后,接下来的话也就变得很容易出口了。“母父可曾听过关天的名字?”“听过,他的父亲关英负有战神之名。”钟槿炎冷声道:“关英得君父封王,后传王爵位给关天。关英早逝且不说,但这关天,仗着父辈庇荫,着实无法无天了些。偏还有其他藩王维护于他……”这些情况杭清都很清楚,不过他依旧作出了听得认真的表情。钟槿炎却突然顿住了:“方才有所失态,望母父原谅。”“嗯,无事。”两人刚说到这里,便有侍从从前方匆匆而来,朝钟槿炎叩首道:“陛下,骁王求见。”骁王,指的正是关天。为何为“骁”,盖因当年关英乃骁勇善战第一人,所以得了这么个名。而关天明明出生在山河稳固的时候,却比其父更为骁勇。钟槿炎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他向杭清告了退,便去见关天了。杭清转头对侍从道:“皇上近来烦忧甚多,瞧着像是憔悴了不少,你让膳房熬盅汤,我给皇上送去。”侍从忙下去准备了。从前太后也会给皇上准备些补品,只是次次都是自己亲手做的,这次虽是吩咐的膳房去做,但那侍从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本来以太后之尊,就不该做这些琐事的。待做好了汤,杭清身边的侍从低声道:“皇上怕是没工夫喝的……”杭清扫了那侍从一眼。他们怕是不想跑这一趟吧?而卓渔每次还当真信了,满心想着不能打搅了钟槿炎,于是做了汤,最后又自己喝个精光,愣是一次都没给钟槿炎送成功过。那侍从抬头对上杭清的双眼。太后瞧着还是那样的好说话,但是……侍从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不对。太后看着他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掩藏的不快。侍从不怕卓渔,但却怕钟槿炎,忙低下头道:“小人送过去试试罢?”杭清站起身:“我亲自去。”侍从瞪大了眼。今日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怀着同一个想法的,还有钟槿炎书房外的侍卫同宫人。“太、太后?”“不必惊扰了皇上。”杭清说着就抬手推开了门。他们还来不及阻止,杭清就已经走进去了。他们对视一眼,想了想,这……这太后前来,他们没拦住,应该没什么事吧?书房里此时正一片死寂,显然气氛很不愉快。但杭清毫无所觉一般,拎着食盒就大步走了进去,里头伺候的侍从见了他,也都个个瞪大了眼。“我可是来得不巧?”杭清先看向了龙椅上的钟槿炎。钟槿炎原本面色冷厉,但在看见杭清之后,钟槿炎脸上的表情陡然换了:“您……”他的目光落到了杭清手中拎着的食盒上。杭清走上前,将食盒放到了钟槿炎的跟前。同一时刻,杭清察觉到了背后投来的目光。灼热而危险,带着侵略性。正符合了原剧情中对于反派的描写。放下食盒后,杭清就很是自然地转过身,顺势扫了一眼不远处坐着的关天。原剧情里的文字描写,实在不足以概括关天这个人的模样。这人身形高大,粗略一扫,应当在一米九以上。他穿着墨色衣袍,坐姿不羁,浓墨重彩的五官带出了锋锐的气息。钟槿炎放在他跟前,都有些小羊的味道了。此刻这人,正放肆地打量着杭清,目光露骨得像是在瞧一件商品似的。杭清冷淡回睨了一眼。钟槿炎极为不快地皱了皱眉:“王爷先回去吧。”“不,还有事没说完。”关天没动。杭清见了一面,觉得也差不多了。留得太久并不是什么好事。盯着一个人看上很久,远远不如惊鸿一瞥来得印象深刻。“我便不打搅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