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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该过问这等事。”钟槿炎姿态冷淡地道。杭清又瞧了瞧关天。那一眼非常的短暂,几乎是瞥了一下便立刻收走了。关天却有种一下子就被勾住了的感觉。他向卓渔看去,卓渔却连半点目光都未再分给他。卓渔在对钟槿炎说话。“你们可是在谈论军务?不必在意我。你们且说着吧,我这便走了。”才刚开始而已,杭清不打算和关天纠缠太久。钟槿炎想也不想便站起了身:“我送母父。”关天立即也跟着道:“以太后之尊,臣安能坐在此目送太后离去。臣应当起身恭送太后才是。”关天说着还真的站了起来,并且往杭清跟前走了两步。钟槿炎脸色沉了沉。但关天所言也挑不出错处来,杭清地位高,他们理应恭送。倒是杭清心念打了个转儿。关天这么快就看上他了?然而杭清感受了一下,脑子里却并没有好感度的提示。杭清已经经历过了好几个世界,差不多也摸到了这个人的性子。关天这样的人,一开始好感度给得会非常吝啬,但是后期很可能一股脑儿爆发。杭清走到了殿外。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个极有权势的男人。殿外的侍卫、侍从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个手握权势的男人,朝着杭清的背影,躬身,口中道:“恭送太后。”“母父回去好生歇息。”钟槿炎如此说话,并不奇怪。毕竟近来他们也隐隐发觉,太后与皇帝的关系似乎更为亲厚了。但关天是个什么人?这人浑身都带刺,谁碰都得挨扎。在众朝臣面前,永远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在皇宫中走过,更是满面不羁,和皇帝说三两句就吵起来,都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就是这样的一位王爷,今日在太后面前弯下了他的腰,口吻还当真敬重极了。想一想宫中对卓太后的传闻,众人暗暗低下了头。花瓶美人儿?都是假的吧。哦嘘,不可再想。杭清回去之后,钟槿炎和关天依旧该吵吵的,继续吵吵。到了日落西山,二人也未能争执出个结果。关天走的时候,倒是恭敬地朝钟槿炎行了礼,只是钟槿炎的脸色依旧好不起来。待关天走了出去,钟槿炎深吸几口气,平复了心境,这才出声道:“去永寿宫。”侍从差点遮掩不住脸上的惊讶。永寿宫,那不是卓太后的寝宫吗?方才才见过,陛下真的又要前往了?钟槿炎在宫中积威颇深,那侍从是绝不敢问的,他压下了心中的好奇,忙在了钟槿炎的身侧。这头关天与随从一同往宫外行去。关天摸了摸下巴,道:“那人还当真是卓太后,不过也是奇了,这人怎么容颜不改呢?”随从满头大汗:“这、这兴许天赋异禀?”“天赋异禀?”关天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随从看了一眼,就觉得有些不忍直视了。王爷怎能笑得如此浪荡?随从连想也不敢往下想,他死死地低着头,指望关天不会再点到他问话。“我今日去的时候,卓太后竟然在小皇帝的屏风后歇息。”“太后如此行径……”随从心道,着实有些不端。但关天却接着道:“莫不是和小皇帝有一腿?”随从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泥。好想割了耳朵……第75章第六个反派(3)钟槿炎近来对永寿宫的上心,直接导致了一干侍从纷纷变了态度,将杭清伺候更是无微不至,恨不能连杭清走路时,也都个个都躺平在地面给杭清垫脚才好。清晨醒来,侍从们服侍着他沐浴洗漱……等这一番折腾完毕,已经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杭清朝殿外瞥了一眼。日光明媚。杭清干脆命人将饭菜摆在了殿外的亭子里。他起身到了殿外。殿外一个哥儿模样的侍从,在殿门前已经不知道跪了多久,待杭清出去的时候,那侍从已经身体微颤、脸色泛青了。“你是?”“奴婢是停阳宫的人……”侍从抬起脸来,眼底满是血丝。废后病重了,连御医也无可奈何。杭清回忆了一下原剧情,这次那位废后怕是熬不过去了。“去一趟吧。”人命与早膳摆在一处,自然还是人命更为重要。一行人便拥簇着杭清往停阳宫去了,等跨进了停阳宫的门,杭清才想起来问:“陛下呢?”侍从惊诧地看着杭清:“此时应当在朝中吧。”后宫不得议论皇帝去处,也是杭清问起,侍从才敢说上一句。杭清触到侍从惊异的目光,陡然反应过来这话问得是有些怪异。也不知道究竟是何处出了错,钟槿炎与钟桁竟然半点接触也无,这样的时候,钟槿炎贵为皇帝之尊自然不会前来。也只有圣母之名远播的卓渔来到这里,才不会让任何人觉得怪异。杭清只能暂且压下对原剧情的执念。反正按照这么多个世界的路子来看。就算剧情再崩,最后只要搞定反派应该都没什么关系。跨进停阳宫中,一片愁云惨淡。杭清见到了钟桁和那位废后。废后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泛灰,容色衰弛,整个人都散发着暮气沉沉的味道。不过杭清依稀能从他的眉目间,辨出年轻时的几分俊朗。他长得不像是传统的哥儿。他身上瞧不出什么柔弱或妖媚的味道来。大概正因为如此,钟槿炎也长得并不像哥儿,于是顺利瞒过了这么多年。杭清的到来并没有多少人发觉,还是他身后的侍从见这些人实在太没规矩,才轻咳了一声,道:“太后到。”跪在床边的钟桁霎地转过了头。就连床上双眼紧闭的人,也勉强撑开了眼皮,往杭清的方向看了过来。钟桁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日。他的母父积郁成疾早已不是一两日的事。而冷宫森冷,哪里是养病的好地方?好不容易寻个御医来,都还能被林太妃这等小人抢走。钟桁知道迟早有一日,他的母父会离他而去。但人总归是会不甘的。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母父去死呢?那一刻,也许是魔怔了,钟桁的脑子里竟然浮现了卓渔的名字。他派人去求见了卓渔。偌大皇宫之中,只有卓太后最好说话。而事实上,这个人也真的来了。钟桁攥紧了手掌,他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是突然间又发觉,他不知道该对这个昔日憎恶的人说些什么。杭清先将一旁的御医叫过来问了,因为是医治废后的缘故,那御医答得直白:“无药可医。”杭清面色依旧平静没有变化,他吩咐身边的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