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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炎发现刺杀他的人乃是由一个藩王派出的。这个发现令钟槿炎怒火中烧,更坚定了要削藩的心思。那个藩王叫什么只是一笔带过,不过杭清记得这人的封号是黎王。“好。”杭清应了声。原剧情里关天是同去了的。不知道这次剧情是否会变化。杭清倒是有些期待这次出宫,在宫中,身边随时都跟着人,他和关天之间的好感度很难有所变化。杭清指望这次能有点儿惊喜的突破。·过了几日,便到了钟槿炎所说的出宫的日子。杭清自然没再作太后的打扮,他换上了较为普通的衣衫,坐在马车中并不露面。马车摇摇晃晃跟在后面,叫其他随行的官员面面相觑。关天这次果然在列,杭清只要将马车帘掀起一条缝,就能瞥见高头大马之上关天挺拔的身姿。杭清想了想,上次关天为何与钟槿炎争执,怕是与此次出巡有关。所以哪怕钟槿炎再厌恶关天,也不会将他从出巡队伍中剔除出去。待马车行了一段路,关天突然转过了头来。有谁在看他?关天皱了皱眉。待将头转回去之后,关天便又低声与随从说起了话。再看那随从此时是什么姿态呢?战战兢兢,摇摇晃晃,满头大汗,像是随时要从马上跌落一般。“……卓太后待我也是不同的啊,他竟那般深信我。光这一点,便实在叫人心中化成了一片。”关天略略沉醉地道。随从看着他面上不忍直视的表情,顿时有股跳马的冲动。主子啊!您知道您左边走着的是个文官吗?要是让他听见了半句去,那还不得在朝堂上将您骂个狗血淋头?不,不对。骁王似乎从前也常被参,御史在朝堂中气得跳脚,对他破口大骂也是常事。这么一想,那随从觉得更绝望了。王爷显然是不畏惧这等小事的。还有谁能挡得住他呢?……这厢关天越想越入迷,脸上神色都变了。那走在他身旁的文官瞥了他一眼。哈,骁王这王八犊子终于脑子出毛病了吗!·这一行,一走便是整整一日,待到了临近的县城,城中官员悉数出来迎接。但今日的皇帝陛下却显得有些不耐烦,面对那些官员的阿谀奉承、长篇大论,钟槿炎直接打断了,而后一行人住进了县城中。一干官员面面相觑,被巨大的恐惧所淹没。以为钟槿炎这是要下狠手整治他们了,回去愣是一夜不曾睡好觉。那马车悄悄地近了……有人从马车上下来,但却很快有人围将上去,愣是没让那人露半张脸出来。关天回头看了一眼,心底陡然升起了一个不可能的猜测。……难道卓渔也来了?关天下了马就立刻疾步朝前走去,随从跌跌撞撞地跟在后头,还摔了俩跟头。等他爬起来,关天已经没影儿了。关天堂堂一手握兵权的王爷,此刻却暗搓搓地跟在后头,猥琐得仿佛贼人宵小一般。不过关天跟踪的本事着实足够强,愣是没人发现。等那些人都渐渐散去,关天才翻着窗,进了那人住的屋子。一个白色的身影背对着他。那身影有些纤弱,关天一眼就认了出来,他的呼吸不自觉地重了一点。……杭清觉得背后有什么声音。他迅疾地转过了身,然后将窗上蹲着的那个人抓了个正着。是关天!但那姿势……还真是有些一言难尽。这蹲得跟那门口的大黄狗似的……“果然是你!”关天脸上放出了一个热切的笑容,紧跟着他就跳下来走到了杭清的身边。杭清皱了皱眉:“骁王爬窗,怕是不大合适吧?”关天笑道:“臣还不曾爬床呢,这怎能算得不大合适?”杭清:……关天突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低声问:“太后如此不待见臣,可是因为陛下?”杭清挑了下眉,因为关天的语气竟然是难得的正经。“骁王的行事作风,有何处值得人待见呢?”杭清反问。关天笑了笑,竟是在杭清跟前席地而坐,他道:“太后可知晓万事万物皆有两面?太后与臣说说,这宫中上下,满朝上下,是如何议论臣的?”“除却那几个喜欢你的皇子外……”关天忙打断道:“且等等,太后说错了。他们如今便不喜欢臣了。”杭清:……关天也是朵奇葩,把几个皇子揍了一顿,人家不敢喜欢他了,他反倒一副极为荣耀的口吻。“太后请往下说。”关天笑道:“哦,其实太后不说,臣也知晓,无非是说臣无法无天,嚣张跋扈,可是如此?”杭清看着关天的目光微微变了。关天想要说什么呢?“陛下厌憎臣,臣心中知道。那是因为臣过于嚣张,又兼手握重权,这样一个有权利,便不将皇帝放在眼中的人,实在令人厌憎。”关天笑眯眯地道,丝毫没有在说自己的自觉,“但太后可知晓,若是臣行事有度,待人彬彬有礼,能得满朝赞誉。到那时……恐怕陛下该更为厌憎臣了。”第80章第六个反派(8)“诡辩。”杭清这才正眼看了他。嘴上虽然如此嫌弃关天,但杭清很清楚,这话的确有几分道理。若关天不是个混账,那便会将钟槿炎衬得黯淡许多。而现在关天恶名在外,钟槿炎的睿智贤能之名倒是声名远播了。不过就算如此,杭清也并不相信关天真是为了此项作考量。以关天的人设,其中更大的缘故大概只是因为,关天喜欢这样张狂不必有半点隐忍憋屈的生活。那厢关天不高不低地叹了口气,那张俊逸风流的面庞难得换上了正色。他的眉头微蹙,低声道:“臣愿剖开一片真心与太后瞧,但太后却连瞧一眼也不肯……”关天不愧是在外混迹久了的人,这世上大抵没有比他更会变脸的人了,如果是换做真的卓渔,恐怕还真会因为关天此时落寞的神色,而生出些许的自我怀疑,认为自己是否当真待关天过于冷酷。“这……”杭清缓缓皱起了眉,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关天心中一动。他就知道,跟前的人总会心软的,对付卓渔极为艰难,但也极为容易……关天眼底的喜色涌现到一半,就这样生生被切断了。“骁王以为我会如此?你再多说上几句真挚的话,我便更加过意不去?”杭清淡淡地看着他。关天微微愕然。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不过……这似乎才是真正的卓渔。哪像他们曾说的的那样有脸无脑。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