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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是时候?”“不知公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燕景迤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笑笑,请她坐下,又亲自斟了杯茶,递给她。“并无。”明月很给面子地端起茶盏,细细品了一口,轻轻摇首。“看来公主是怕迤无聊,特来陪迤品茶了。”燕景迤目光专注地看着她,似乎眼里只有她一人。“太子在韩国皇宫可还住得惯?”明月公主认真盯了他几眼,轻眨了下眼睛,突然问。“月余已过,公主今日才来关心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迟了?”燕景迤垂下眼眸,密密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下,唇角扬起,带着笑。“是啊!”明月公主撇嘴,嗔笑中带着懊恼,“明月这话问的确实迟了,这月余已过,太子在这韩国皇宫也住腻了吧?”“不敢。”燕景迤若有所思地抬眼看她。“太子没住够,父皇却是不敢多留了呢!”明月公主轻笑,挑眉看着他,“不知太子准备何时动身返燕?”“如此便巧了!”燕景迤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染上了笑意,这笑意直达眼底,“今日收到七弟传书,国内小有变故,需迤亲自处理,是以,正欲向韩国陛下及公主请辞。”“嗯。”明月公主善解人意地点点头,“父皇与明月定为太子践行。”她说完之后,站起身,往门口走了几步。“如此,迤幸甚。”燕景迤也起身,微微作揖。“对了,”走至门口,她突然停下来,回首冲他笑了一下,“明月还有个不情之请。”“公主请讲。”燕景迤点头。“子兮今日与我送信,她已启程前往颖城,并言会在颖城迎明月。”明月先说明前因,“明月与子兮略有交情,还请太子回国之后,关照子兮一二。”燕景迤露出惊讶的表情,听到明月问:“不知太子可否应允?”“公主开口,迤岂可拒之?”燕景迤笑道。“多谢!”明月公主福身致谢,后转身离开。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燕景迤露出浅浅笑意,他果然没有选错。他一直住在宫中,子兮三不五时地来宫里,他自然知晓了。只是碍于身份,从未与子兮见过面。她今日前来,只因得知了子兮离开新郑前往颖城的消息吧。子兮又岂是需要别人关照之人?她为何告诉自己此事,其目的不言而喻。想必她也猜到了子兮去颖城必是为了清悦郡主一事吧。子兮赶到颖城,已是一月之后,入了颖城,她先去了花月阁,仍旧是那个风院。“姑娘!”长离早已等在此处,看到她风尘仆仆的身影,不禁心疼。“嗯。”子兮进了厢房,也看到了容泽的身影。“大致情况我已得知,最近可有什么消息?”子兮开门见山地问。☆、静观其变“整个颖城都正在准备太子与韩国明月公主大婚。”长离给她倒了一杯水,言简意赅地禀报近况,“太子不久之后便要回国,届时再派人前往韩国迎亲,待明年春,便能大婚。”“嗯。”子兮点头,端起了她倒的那杯水,示意她接着说。“沐王爷和王妃自得了清悦郡主要嫁与南国六皇子的旨意之后,便忧心忡忡。”长离继续,“一直等着姑娘返回。”“嗯。”子兮仍旧淡淡应了一声。“当初贺成以有神医可治好公主夙疾为由,迫得王爷不得不答应与南国六皇子婚事,然王爷自然知晓真相,无奈却不得说出,否则便是欺君。”长离说这话时紧紧皱着眉头,“燕帝对沐王府早已想除之后快,当此之际,自然不能落下把柄。”“嗯。”子兮脸上浮起冷笑,“这时机选的倒是不错。”“燕景迤不是马上要回来了?”容泽道,“他不可能对此坐视不理。”“那又如何?”子兮瞥他一眼,“难道要悔婚吗?这可是交换了国书的,且南国又闹得天下皆知,只要燕国敢悔婚,南国便师出有名。”“难道燕景迤便要眼睁睁地看着南若得到沐王爷这一大助力不成?”容泽反驳。“自然不会!”子兮又冷笑,还带有一分轻蔑,“儿女私情又岂能比得过家国大事?他此番回来,必先拜访沐王府,对沐王爷动之以理,待日后两国开战,沐王爷不至于因一个清悦郡主而罔顾大义。”“沐王爷怎会同意?”容泽嗤笑。“届时自然容不得他不答应!”子兮说出的话不含一丝感情,似乎她只是局外人,准确无误地分析局势。“你是说?”容泽一惊,下意识反问。“哼!”子兮转动着手中茶杯,不屑地冷哼,“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又转身看向长离,问:“可都转移好了?”“是!”长离颔首,“如今只余下沐王府一众人。”“很好!”子兮眯起眼睛,显得势在必得。“姑娘可是做好了选择?”长离小声问。“现下还不能定论。”子兮缓缓摇头,放下杯子,又坐下,“这婚事能不能成,尚未可知……南国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南国正在准备六皇子的婚事。”容泽道。“南国六皇子呢?”子兮微微侧首,盯着莫须有的某处。“尚无消息。”容泽摇了摇头,神色间有些颓败。“无妨!”子兮勾起右嘴角,“且等着看他如何动作。”“姑娘可要回王府?”长离问。“不必了。”子兮摇头,“此刻定有人监视着沐王府的一举一动,我若此时回去,必会落入有心人的眼中,得不偿失。”“那王爷和王妃?”长离迟疑道。“告诉他们无需担忧。”子兮道,“只需静观其变即可。”“是!”长离虽乖乖应了是,然子兮还是看出她内心的不安,无奈一声低叹,道:“沐王爷虽不醉心权术,然其谋略并不比任何人差,他的能力,并不需要你我担忧。更何况,此事关乎王妃,那便是他之逆鳞,任何人触不得。”“是长离杞人忧天了!”听她如此说,长离彻底松了一口气。“静观其变吧……”子兮起身,推开门,看着暮色四合,月光笼罩下的庭院安宁静谧,心下不禁怅然,这天下恐怕太平不了多久了。然心底里又莫名兴奋,她等这一天似乎等了太久了。燕景迤赶回颖城时,南国使臣早已离开,他去看了燕帝,看着他浑浊的眼中透着阴冷,看自己的眼神带着深恶痛绝以及毁灭一切的戾气,带着得逞后的得意。“父皇……”燕景迤上前,把他扶坐好,神情平静无波。“呵呵……呵呵……”燕帝张张嘴,却只能发出嘲笑。“您这又是何必?”燕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