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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人,“刘爱卿想必也是体谅朕的,只是朕自幼体弱多病,虽然如今已大好,然,太医曾劝朕仍然要静心,后宫有皇后一人甚好,皇后安静不吵闹,若是人多了,吵的朕不得安生,这可如何是好?朕每日处理国事已心神俱疲,怎可把精力在耗费在后宫。依朕看,有皇后一人便好。”话外之意便是,你想让朕纳妃,广撒种子怕是不行了,朕身体不好。“陛下英明。”丞相率先表态,“听闻皇后娘娘温柔贤淑,是我南国之福。”他这句可真是打脸了刘大人那句“视我南国江山社稷于无物”。刘大人说不出一句话,只点头应是。不是他口才不好,实在是他没想到会碰壁。垂拱殿发生的一切早已传到了福宁殿,子兮听着人绘声绘色地表演,忍不住笑。今日,南若早早便来了福宁殿,无他,已经有人开始质疑她的子兮了,他得勤奋些,不能让子兮背上子息不旺的名声,再找各种由头让他纳妃。看到南若进来,子兮便忍不住想笑,南若被她笑的莫名其妙,可看到她高兴,自己也跟着笑了,郁郁的心情仿佛又好了些。“什么事,这么高兴?”“听说有人劝陛下纳妃了。”子兮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他几遍,才开口。看她满脸戏谑,南若失笑,伸出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子,“皇后娘娘便不吃醋吗?”“吃什么醋?”子兮皱皱鼻子,“陛下都以自己‘心有余力不足’为借口推了纳妃,臣妾有什么醋可吃?”她说着又忍不住笑起来,直笑的头埋到他怀里,上气不接下气,她是真的没想到,他竟然变相说自己不行。她不是没想过有一日会有人上奏充实后宫,只是还没烦心到自己这里,便被他扼杀在摇篮里了。“嗯?”南若眯了眯眼,“朕‘力足不足’,皇后昨夜不是便知了吗?”“嗯嗯。”子兮坐在他腿上,伸手攀住他后背,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南若猛地打横抱起她,往床榻走去,她攀着他的脖子,笑看着他。南若哼笑一声,“想是皇后昨夜见识的不够,想要再经历一番。”子兮再也忍不住大笑,他还有这么中二的时候!可当被他逼着一遍遍地喊他“夫君”,唤他“六郎”,叫他“阿若”时,子兮再也笑不出来了。后来这日的事情流传出来,传入众人耳中的便是“陛下与皇后娘娘恩爱,直说有她一人便够了”,颖城上下的少女们既羡慕又失望,羡慕皇后娘娘能得天下最好儿郎的独宠,失望于自己进宫无望。有些聪明的,自是再也不去帝后眼前晃,早早嫁了人,有些执拗不服输的,还是借着入宫拜见的机会,在皇后眼前显摆,千难万难等到陛下出现,好不容易表现一番,不是被陛下不耐烦地直言“好吵”,便是得到“像个呆子”的评语!她们实在不清楚陛下什么时候喜欢安静,什么时候喜欢灵动了,看来只有皇后这一款才得陛下喜爱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无人敢在陛下和皇后跟前提充实后宫这件事了。即便后来皇后没有生下皇子,却也没有一个人胆敢再提这事,因为后来提这事的人都被陛下贬到天边儿了。☆、一触即发又过了一个年,原本相处和平的几国之间开始动荡。起因是秦国突然向南国发起攻击,而□□竟是南国商人和秦国商人因利益发生冲突,南国商人失手杀了秦国商人,并迅速逃窜回国。秦国大军压境,扬言要抓到这位南国商人。这个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回郾城,当时南若和子兮正在研究当今天下版图。子兮眼中的惊愕一闪而过,与南若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了然。“是燕国!”两人脱口而出三个字,异口同声。子兮的手指在地图上划了划,停在秦国挑起战事的地方,那是三国交界处,因为所有权一直有争执,三方谁也不肯相让,便一直属于三管地带。平时有些小摩擦,却也都被忽略过去,因为三国实力相当,谁也不敢轻易挑起战事。如今秦国竟先动了,他们不会天真的以为秦国在国力日渐衰退的情况下,还敢如此妄为,一定是他们有所依持,才会如此。后来燕国的主动介入,也正验证了他们的猜测。“看来有人等不下去了!”子兮冷笑,“燕景迤绝不会对我们逐渐强大起来坐视不理。”南若很喜欢她这个“我们”。“传中书令贺鸣,丞相裴仲卿,兵部尚书郎钰,大将军马丰奇……”南若一个个命令传下去,又对子兮道:“我先去垂拱殿。”“嗯。”子兮点头,马上安排应对之策是最紧要的。看着南若阔步离开,子兮唤来容颜,“风和可有消息传来?”“上次娘娘让传话给风和,风和已立马联络了五公子。五公子和长离已开始慢慢收回握在燕帝手中的红楼,只是收效甚微,大部分人都已被南帝收服了。”容颜道。“嗯。”子兮点头,这点她一点也不惊讶,当初同燕景迤合作,放出手的这部分势力,她就做好了舍弃的打算。燕景迤这个人,又岂是轻易受人牵制的?“五公子回了迷谷,把娘娘的打算告诉了诸位公子,大公子传信说,让娘娘大可放心。”提起这件事,容颜心里松快不少。“嗯。”子兮脸上露出丝丝笑意,这是她的亲人。“五哥有没有找到那位南国商人?”子兮又问。“回来便想告诉娘娘……五公子找到了那个人,只是……”容颜有些犹豫,“只是五公子说那个人确实是南国人,且还身家颇丰,在当地有些声明。”她知道娘娘想找出这个人,若他不是南国人,或者这个人有问题,那么就可以让世人知道这是秦国故意挑起争端。可这个人根本一点问题都没有。“那件事也都查清楚了?”子兮眉头微微蹙起。“是。”容颜看出她的思虑,不免也跟着担忧,“五公子说那件事确实是意外,双方都是无意的。”“嗯。”子兮不再问了,低头沉思。这件事必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说不定有背后推手。南若再次回来时,子兮正在园子里修剪花枝,看到他过来,把剪刀递给了宫女,说了句:“你接着修剪。”迎上南若。“先别进去,在外面转转。”南若牵着她的手,随便走了几步。“嗯。”子兮仰头看他,见他眉头还皱着,手下握的紧了些,宽慰道:“我们之前便有所防备,各边防都有驻军,想必秦国若是硬来,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嗯。”南若低低应了,“秦国不足为惧。”“你担心燕国?”子兮了然。“我已派马将军去建昌了。”南若看着虚无,低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