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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笑声。小时候,她和哥哥也曾经偷偷流出来看花灯。那时候她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娇小姐,走几步路就嫌累。叶念初就背着她看花灯,她看着看着在他背上睡着了。于是他又将她背回了家中。她迷蒙中醒来,就看到娘亲坐在床边,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看她的眼神无比的温柔。现在想来,那应该只是她的梦而已。晚风习习,忽然她听到背后有孩童的嬉闹声。叶翎转过头,一个小女孩跌跌撞撞走过来,一不小心撞在了她的腿上。而远处跑来一个男孩儿,看起来像是她的哥哥。这两人像极了她和哥哥小的时候。小男孩冲上来,拉着meimei的胳膊,嗔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还撞到人家jiejie,快陪个不是。”叶翎垂眸看了他们一眼,冷声道:“不必了,记得走路长眼睛。”说罢便继续看她的风景。不少人在河岸边放河灯。以前容亲王也喜欢放河灯,但他为人十分张扬。当初放了个许愿河灯,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娶叶翎为妻,就丢进了河中。那许愿河灯足足有水缸那么大,一放进去就把别人的河灯都撞沉了,他还在一旁傻乐。最后叶翎忍无可忍,将他踢下了河。她正回忆过去,忽然背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哪怕人潮汹涌,脚步分沓,她依旧可以清晰地辨别出他的脚步声。接着一双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小娘子在等哪位郎君啊?”叶翎露出了一丝笑意:“薄郎。”手移开,叶翎转过身,薄尽斯牵住了她的手。但他不知道,能从背后蒙叶翎的眼睛,是因为她愿意让他蒙。这要是换做旁人,她一个过肩摔就能将那人丢河里去。这件事,某个躺在棺材里的王爷体会很深。“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些东西?”叶翎摇了摇头,今晚她是用过晚膳才来的。薄尽斯倒不急着带她去见那位算命先生,而是带她逛起了花灯会。他一路走,一路指着两旁的花灯给她讲解灯上的故事。叶翎从来没听过那些故事,不少已经是家喻户晓了。可她都是第一次听,觉得十分新鲜。除却家喻户晓的故事,还有不少野史,薄尽斯也烂熟于心。叶翎看着交缠的十指,忽然觉得,就这样在这繁华的夜市里一直走下去,或许也不错。不过走着走着,叶翎就觉得路有点不太畅通。她发现周围好像积聚了不少人,而且都是女子。她目光缓缓移向了前方的薄尽斯,他浑然未决,正指着一个花灯讲牛郎织女的故事:“你看,这就是一个穷小子假借一头牛,耍流氓骗了一个仙女的故事。”叶翎扯了扯他的衣袖,薄尽斯转过头来。忽然一样东西覆面而来,他伸手去抓,才发现是个面具。“你喜欢这个面具?”薄尽斯翻过来打量了一下,是个鬼王面具,奇丑无比。“不喜欢,但我喜欢你戴面具。”薄尽斯正疑惑,一转头,发现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的女子,立时明白过来。他自出山以来,一路都被人围观惯了,早可以做到视而不见。没想到他家翎儿这是吃醋了。薄尽斯戴上面具,又取了一旁一个白色的面具递给了叶翎:“你也戴上,正好凑成一对。”叶翎接了过来,覆在面上,透过那小孔四下观望。薄尽斯知道这一来她视力有限,便躲闪到一旁逗她。叶翎发现薄尽斯不见了,连忙转头去找。忽然,她从那小孔里看到了一个人。叶翎放下面具,大步朝那人走去。薄尽斯连忙追了上来:“怎么了?”“我看到了那个杀手!”薄尽斯一把拉住了叶翎:“翎儿,危险。”叶翎现在伤已经恢复了,但薄尽斯在身边,带着他确实危险。于是她朝那边看了一眼,只好放弃了追踪。只是那人是从一家茶馆里出来的,两人来到茶馆外。薄尽斯一指那茶馆:“巧了,我那位算命的朋友正巧是在这里。”既然都来了,两人便一同走了进去。茶馆里坐了不少人,熙熙攘攘的。薄尽斯领着叶翎来到后堂,一个小倌走上前来。薄尽斯不知道和他说了些什么,他便带着二人去了后厢房。那厢房十分偏僻,门却是左右移动的。薄尽斯只是叩了叩,便自动打开了。他笑道:“你瞧这门是不是很方便?我制作的。”叶翎点了点头,满脸崇拜地看着薄尽斯:“那你回头在王府也都装上这样的门。”“好啊。”两人说着进了屋,隔着珠帘,一道身影正席地而坐,面前是一张桌子和一只香炉。☆、提亲叶翎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她平时都不太记人。但是记仇。上次在孟天手上栽得不轻,这次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于是薄尽斯只感觉到耳边一阵风拂过,接着屋子里传出了一声惨叫。定睛一看时,才发现方才还仙风道骨的高人,此刻已经被叶翎以膝盖抵在桌上。看情形,一条胳膊脱臼是少不了了。“说!你上次为什么算计我?”孟天疼得说不出话来,薄尽斯忙道:“都是一场误会,翎儿,松手。”孟天心里叫苦不迭,王妃这匹野马,王爷都驾驭不了,薄尽斯说话管什么用?可是下一刻,他身上一轻,叶翎已经走到了薄尽斯的身旁。两人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盘腿坐了下来。但叶翎还是一副随时要再拧断他一条胳膊的神情。“什么误会?他不仅算计我,将我关在笼子里。还不知道要将我迷晕送到什么地方去,这总不会是假的吧?”孟天扶着胳膊,正要说话,对上叶翎的目光,顿时冷汗直流。“这些事情确实不太妥当,孟兄对此想必也有些愧疚。所以,前些时日王府的开支,孟兄便一力承担了。”“不错,今后在下也会义不容辞担负起王府的开支。”叶翎依旧面色冷峻,抱着胳膊审视着孟天。心里却在回想,近日王府的开支确实好转了许多。她还以为是翡语和宋辞开源节流,治府有方呢。“其实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