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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半个长安的酒肆茶楼都买了下来,所以这些使臣无论去何处,都逃不过孟天的酒楼。薄尽斯一早让他安排了下来,务必保证姜国使臣得到一些错误的消息。他要让那个他们以为,皇上是绝不可能与姜国合作,除非陛下驾崩,七殿下登基。而叶翎那头,也得去找长公主安排此事。“你若是见了长公主,打算怎么说?”“就说是帮助叶惜怜。”“她不会信的。”薄尽斯负手踱着步子道,“长公主是个很警觉的人,若是这件事情会有损她的利益,她是绝不会答应你的。”“那......我该怎么说服她?”“说服她并不难,只要不告诉她真相即可。但事后便不好交代了。”叶翎觉得十分头痛,这些天来和长安城里的人打交道,当真是累人。这句话不能说,那句话又得注意言辞。有时候换一个说法,同样的事情就能办成。而这些都是薄尽斯手把手教她的,她学得很快。对付起一般的人,还算是得心应手。但是长公主这样的就不好糊弄了。“要不然,咱们从驸马身上下手?”叶翎提议道。“驸马?”“是啊。上次我还救过驸马,他还欠我个人情呢。”“好主意。”薄尽斯拍了拍叶翎的脑袋,“小脑瓜子变聪明了。”第八十二章长公主大寿薄尽斯将驸马约了出来。二人在朝中关系尚可,驸马一向欣赏新任首辅的励精图治和杀伐果断。但首辅大人行踪一向神秘,也不和朝中什么人过于交好。驸马认为,正是这一点让陛下对于首辅大人十分倚重,一个不会结党营私的臣属,最是让人放心。所以对于他此次邀约,驸马颇为惊讶。他梳洗妥当便准备出门。刚走到门口,迎面便撞见了长公主。四目相对,驸马拱手施礼。长公主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悦。驸马其实一直不明白自己妻子心中所想,刚成婚那会儿,他们还是郎情妾意的。但容亲王死后,她忽然性情大变。起初是经常与他争吵,他无论如何让着她,她都要挑刺,甚至一度逼他和离。后来又开始纵情声色,与他无比疏远。两人见了面也是形同陌路,甚至她还阻止了他在仕途上一切的发展可能。若不是当今首辅不买她的账,只怕他今生都无法一展抱负。长公主停下了脚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蹙眉道:“出门?”“是。”“今日可是休沐,你去见谁?”“首辅大人。”“他找你做什么?”“说是一同饮酒。”“那人城府太深,你少同他打交道。”长公主撂下了一句,便离去了。长公主能和他说这么多话,着实是破天荒。驸马怔愣着看着她的背影,良久轻轻叹了口气。其实她并非如外面看到的那般放1荡,许多事情都只是做做样子。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如此,也许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驸马出了府,很快来到了郊外的凉亭之中。那里一早摆好了酒菜,山间又凉快,十分怡人。驸马与薄尽斯寒暄了几句,两人落座。正闲谈风月,忽然,薄尽斯望向了不远处。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山野之间,一道白色的身影翩然而至。若非驸马早就见过她,只怕会以为是哪里来的仙人。叶翎落在了凉亭之外,驸马瞧了薄尽斯一眼,心下了然。只怕此次邀约是有事情要找他,而且还是一个推脱不掉的人情。叶翎走了进来,款款落座。她不喜欢绕弯子,便直接说明了来意。驸马倒是松了口气,试探来试探去最是耗费心神。“其实你们所说的,并非什么大事。只是实不相瞒,我在长公主面前其实说不上什么话。”“为何?”叶翎不解地瞧着他。夫妻之间应该最是说得上话的,就好比她和薄尽斯,许多事情她都不需要开口,他便会替她办好。“长公主她......向来不理会我的意见。我虽有心帮王妃,还了上次欠下的人情,但一来此事太过冒险,二来我确实也无能为力。所以,在下爱莫能助了。”薄尽斯笑了笑:“其实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御前献舞。驸马若是担心这献舞之中出什么事,那么大可放心,当晚一定会出事。”驸马露出了惊疑的神色,薄尽斯替他斟了杯酒:“你不必惊慌,我并没有什么不臣之心。只是想让陛下看清楚一些事情,所以陛下也会早有准备。”“但我不明白,若依照王妃所说,这件事情是在帮世子妃。那么若是出了事情,七殿下那里岂不是脱不了干系?”两人都没有说话。驸马沉默了片刻,忽然明白了整件事地意图。薄尽斯这是设了一个连环局,为的就是要让所有人都按照他的布局,分毫不差地经历一场不会见血的刺杀。此事无关刺杀的成功,而在于破坏陛下和七殿下之间的父子之情。驸马自认为对于朝中的局势已经看清,可今日他却迷惑了。七殿下即将成为储君,这已经是所有人的共识。如果连七殿下也不值得陛下的信任,那么黎国不是要动荡了么?叶翎和薄尽斯很是耐心,并不急着等他的答复。驸马思忖良久,起身道:“我虽不知王妃和首辅大人的意图,但既然是要报答王妃的救命之恩,那么即便是赌上性命,我也会做到。”“不需要赌上性命。”叶翎嘀咕了一句。驸马向两人行了礼,便大步离去。两人望着他的背影,叶翎靠在了薄尽斯的怀中,不解道:“为什么驸马和长公主的关系会变成这样?我看这驸马是个不错的人。”“我也不知内情如何,只是听说以前他们夫妻感情不错的。时常出外打猎,在人前也常常出双入对。但是从容亲王去世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变了。”听到容亲王三个字,叶翎皱起了眉头。她直起身来,转头看着他:“其实我至今都不知道是谁杀了容亲王。那日我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模糊地身影,我记得那人的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