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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步倾流的境况以后,满脸愤恨:“萧斜阳,你竟敢这般待他?!”萧斜阳还没来得及解释,顾挽晴便挥出霜华,直直朝萧斜阳刺去,萧斜阳知她救过步凌月,因而只是见招拆招,未曾真正下手伤她分毫。待到将萧斜阳从厢房逼到后山,顾挽晴方停下来,冷笑着道:“本宫怎样也想不到,你竟还敢出现在此处,当真是够厚脸皮。”萧斜阳心道:这不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嘛,心里想的一回事说出来的又是一回事,他道:“宫主你此话何意?”顾挽晴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方幽声道:“你那日在忘忧山上讲的那番话,早已传遍了整个江湖,恭喜你,成为了人人谩骂的诡毒老怪。”萧斜阳的心在滴血,他明明就风流倜傥明俊逼人,那群文盲怎么能给他取如此丧心病狂的江湖称号。顾挽晴继续道:“你究竟知不知道,那日你推他下悬崖,他被碧桃树枝捅入后心,差点葬身绿流河。要不是本宫恰好寻到他,他早该死了。”萧斜阳的脸沉得可怖,他道:“你说什么?什么叫差点就死了,给我讲清楚。”顾挽晴道:“那日,我真正懂得了什么叫作命悬一线。他浑身是血地躺在我怀里,无论我怎样过内力予他,他的血还是止不住,他的体温还是那么凉。你知道这是为何?因为当时的他,根本没有求生欲!”萧斜阳往后退了数步,方喃喃道:“怎么会……我没想到……没想到……”顾挽晴道:“看着他的生命体征逐渐消失,我咬牙握住他的手,不断地跟他讲:醒过来,醒过来,不论如何也要让那人给你个交待。就是凭着这一口气,他撑过来了。”“我布置下净水阁,让他在此疗伤,他明明伤重难行,却每日坚持到入山口等你,如此等了一个月,你也不来,他便彻底死了心。却不是对你死心,是对过去的步凌月死心。”“从一开始,他就因为自身命格之事,与你保持距离,你却偏要作死去招惹他!你说,你该吗?你该吗?!他如此冷心冷情的一个人,本可背负凌月,一身孑然地游走于这天地之间,做他人人称颂的凌月尊主,可就是因为遇上了你,他遭到江湖人的攻击与唾骂,自此再也难以容身于这片天地之间!”“你从一开始就不该去招惹他!他怎么偏生就遇上了你呢?傅皇后多艰难才保下的他,怎么偏生就遇上了你呢?”顾挽晴冷笑着弯起的双眼,带着浅薄的泪光,她道:“相互心悦的过程如此艰难,你怎么就不怜惜怜惜他,从此消失在他的生命里?难道你还想他再死一次吗?!”最后一句话,顾挽晴喊得声嘶力竭,像极了那日皇宫内状态癫狂的段思宁。萧斜阳看着顾挽晴眼角溢出的泪花,突然明白到了什么,他握紧双拳,冷静而沉稳地道:“事已至此,我又岂能轻易离开。从今以后,我会让自己成为他的天与地。”抛下一句话,萧斜阳转身离去,顾挽晴顺着插在地面的霜华剑,缓缓蹲下,哽咽着道:“阿娘,我对不起你……”目睹了事情经过的司空月从隐蔽处行出,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顾挽晴,无奈叹息,低声道:“公主,你已经尽力了。”顾挽晴嘶哑着声音道:“若是有一日,他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恨死我。”司空于看着坐于地面,蜷缩成一团的顾挽晴,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原来再强大的人,也会有脆弱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大大萌晚安撒第47章第四十七章:之初一路摸索回厢房的途中,萧斜阳的神色阴沉得可怖,便是连前来寻他的黑猫,也被他周身的气场吓得只能远远跟在他身后。拳头握紧再握紧,最后,他忍无可忍般地一拳砸在庭院的天井盖上,任凭鲜血浸满指间,满腔的挫败却仍旧无法宣泄开来。“喵呜——喵呜——”黑猫低沉地叫着,小心翼翼地靠上前,一点一点地舔着萧斜阳手上溢出的鲜血。萧斜阳摸着它的脑袋,语气艰涩:“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我一直……一直……”一直是个不信神、不信佛、不信天、不信命的狂妄之徒。可到头来,他的诸多不信,却造就如今的一段阴差阳错。顾挽晴方才所言没有丝毫差错,步倾流从一开始便对他冷淡疏离,是他自认命硬,自以为天再高,塌下来也压不死他,因而无论如何也执意要与那人在一起。可如今回头一看,两人一路过来,遍地的鲜血淋漓。萧斜阳抚弄着黑猫的手微微颤抖,他开始惶恐,惶恐终有一日,他会将那人害个死无全尸。鬼妹悄无声息地走到萧斜阳身后,伸出满是紫红伤口的手,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衣角,向来洋溢着讨好笑容的脸,初次露出哀伤而不知所措的神色。萧斜阳转过身,鬼妹被他眼底那片赤红吓得一愣,手上握着的棍子‘咚’的一声跌落在地。木棍翻滚着撞向远处的墙角,棍子上那抹鲜红的血色稳稳地落入萧斜阳眼内。萧斜阳被那抹血色晃得心一紧,忙问道:“你又敲了他一棍?”看见萧斜阳脸上青红交错,鬼妹一下子慌了,眼眶一片粘腻的湿润,可是僵尸又怎会流泪,因而鬼妹眼内溢出的,只能是淡红的血。鬼妹指手划脚了好一阵,萧斜阳才明白他的意思,方才被他和顾挽晴留在房内的步倾流,突然像疯了似的,拼了命也要整死鬼妹。鬼妹趁着他手脚被束缚,先一步将他敲晕,奈何鬼妹天生力大,惊慌起来更是控制不住自己,下手失了轻重,直接将步倾流的后脑敲出一朵血花来。二话不讲,萧斜阳一阵风似的撞进了步倾流房内,扶起犹在地上挣扎的他,撕破自己的衣裳,扯出碎布给他包扎。失血不少的步倾流神智尚且清明,他满脸阴翳,眼底铺了一层可怖的戾气,就着这样的眼神,他直勾勾地看着萧斜阳,神情之可怖,像是恨不得将萧斜阳削rou拆骨,再一口一口地吞入腹中。萧斜阳去除他身上束缚,步倾流正欲发作,动作却因萧斜阳的一个紧抱而硬生生地止住,握紧的拳头最终只能无力地垂在地面上。萧斜阳声音苦涩:“我从来不知道,你一直以来,竟承受了这般多。”步倾流微微一愣,眼内的戾气敛去了一些,握紧的拳头松了开来。萧斜阳欲要扯开他上身衣服,步倾流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寒着声音道:“意欲何为?!”步倾流体内真气本就为萧斜阳所封,因而若是此刻的萧斜阳想要干点什么,他根本无法拒绝。萧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