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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萧公子的眼神摄制下,那名赤衣男子,终于颤着唇开口道:“我,前几日,内急……随便找了一处地方小解……小解完,方知道……那是新开的墓地……那时方好有位姑娘在那边下葬。”萧斜阳故作沧桑地摇头,叹息道:“兄台,我只能帮你到此处了。剩下的麻烦事你自己搞定,切记我方才所言。否则,你自个儿下去陪那姑娘玩。”一番话,把赤衣男子吓得赶紧滚出了酒馆,找佛家给人超渡去了。萧斜阳站起来,让围观的众人都散了,自己则坐回木桌前,继续喝酒。讲古先生连忙坐上前来,对着萧斜阳笑成了一朵花儿,维持着高深莫测的神情道:“小公子,真人不露相呐!不知小公子高姓大名?”萧斜阳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却不答话。讲古先生知道自己方才坑错人了,于是认真打量起萧斜阳来,他只觉眼前小子长得是明俊逼人,可脸上挂着的那层阴沉气息真的挺瘆人,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所以在外游荡借酒消愁来了?讲古先生将萧斜阳的酒碗一抢,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别喝了,有那样的本事却整日里顾着游荡喝酒!也不去想想法子相助劳苦大众。”萧斜阳将酒碗抢回来,黑脸道:“相助劳苦大众那是圣荆帝该做的,如何轮得到我?”讲古先生简直痛心疾首:“年纪轻轻,拥有一身本事,却自甘堕落,即便是遇到什么不顺心,消沉下就该过了。你且看看这尚在休养生息的江山,你且看看!你可看见隐藏在国泰民安之下那遍布各地的疮痍?!你可看见隐藏在盛世太平之下那些风起云涌?!”萧斜阳握住酒碗的手抖了抖,老先生的话就像是针一般,在他心尖上刺了一下,那阵由心间传来的激痛,给他带来一阵阵愧疚。没错,是愧疚,愧疚于自己的逃避与自私。江湖中隐藏的有心人尚未寻到,明王便率先一步领着死士回归,圣荆苦苦支撑着的皇朝岌岌可危,若是圣荆倒了,未免又引致一场生灵涂炭。他想起了召阴山那葬身蛟蛇之腹的士兵,他想起了轻轻魂飞魄散前那怨恨的眼色。从他执起葬归的那一刻,便注定卷入了这场纷争,他根本没得选。天下大义面前,即便是再纠结的私人感情,也不足一提。而他竟为了自己一点想不通化不开的破事,抛下自己的职责,当真是——可恨。想及此处,萧斜阳像是对自己发狠似的,脸色愈发的阴沉起来,吓得讲古先生赶紧离开他三尺远。他让掌柜前来结账,掌柜拿着账单前来之时,只敢低头看地下,毕竟萧斜阳脸色太恐怖。怀里东西放得太杂太乱,萧斜阳几番艰难地才掏出了钱袋,伴随着钱袋被掏出的,是一张撩满诡异咒语的类似旗帜的东西——恶煞旗。围观群众不知那是恶煞旗,但看见那旗之时,皆自觉地离得萧斜阳远远的,唯独讲古先生在满脸震惊中语无伦次地问了一句:“敢问……小公子,额,姓名,不,高姓,名讳……”萧斜阳淡声道:“萧,绰号诡毒老怪。”说罢,他也不等围观群众的反应,一阵风似地飘了出去,他要快马加鞭地赶回奉月。作者有话要说:阿阳BGM:要有这样气候至有各样妖兽,笑说正义太陈旧~!(我……想了想,还是喜欢这个结局,所以就把原来的文字全部更替了~!没错,全部更替了~!希望各位不要打我……硬伤已经够多了要是剧情再突兀的话,那我……)其实这才是我正确的画风(恶搞画风)第55章第五十五章:变局萧斜阳正欲赶回奉月,却在一处驿站之外,看见一带着斗笠的熟悉身影,这身影即便是化成灰萧斜阳也能认得出——柳剑清。萧斜阳边隐匿在暗处,边想柳剑清为何会独自出现在这个封闭的小镇。看柳剑清行得匆忙,还不时往身后张望,似是在躲避什么人。果然,柳剑清消失没多久,顾沉风便出现了,他同样行色匆匆,似是在跟踪什么人。萧斜阳明了,柳剑清在躲顾沉风,顾沉风在跟柳剑清,这师徒两人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搞得一个躲一个跟的,纠纠结结,必有苟且!萧斜阳躲在暗处,看得明白柳剑清是往哪个方向而去,于是他跟在了柳剑清身后,且一路给顾沉风留下记号。萧斜阳不动声色地跟在柳剑清身后,眼见柳剑清走至一人烟稀少之窄巷,转身进了一间破败小屋,顺手便把门掩上。萧斜阳觉得躲在屋外听墙角过于不方便,便一跃而上,躲到破屋的屋檐上,不仅能仰躺着看个日落,还能看看柳剑清是否又暗怀鬼胎,毕竟在追杀萧斜阳和步倾流这件事上,柳剑清可是一向都很热衷,不然也不会出头搞什么雨夜截杀,搞什么苍狼山誓师。一刻钟过后,破屋内来了一人,那人来得不动声色,若是柳剑清不开口,萧斜阳绝不知道来者竟能这般无声无息地进了破屋,看来这人的功力有相当的修为。柳剑清语气很差,冲着来人便道:“你总算知道来了!我在此等了你一刻有余!”来人脾气很好,语气也相对较有善意,他对柳剑清缓声道:“柳公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萧斜阳认得这声音,无剑山庄庄主,宋青瓷。他怎会与柳剑清相约在此处?莫不是两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柳剑清冷笑两声方道:“宋庄主,敢情被灭族的不是你,你就不知道急躁两个字怎么写?!我让你打探的消息你可打探回来了?!”宋青瓷沉默良久,等得柳剑清摔破了一个杯子,他方出口道:“柳家全族,除却你以外,无一生还。”寂静良久,随后一阵又一阵瓷器破碎声从破屋内传出,接着是踹门声,捶墙声,柳剑清像是泄愤似的,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待到柳剑清找回了自己声音,他方艰涩地问:“柳书程呢?他贱命一条,岂会这般容易就把他那贱命交待了?!”宋青瓷叹息道:“该打探的,我都替你打探过了。凶手我已替你查探出来。”柳剑清一字一顿,用恨不得将那人嚼碎的声音问道:“是、谁、”宋青瓷扼腕道:“萧斜阳。”躲在屋顶听墙角的萧斜阳简直当空一口凌霄血,就差找机会喷宋青瓷个满头满脸,他近日来根本不曾出现在湘宜,又如何能将柳家灭门?敢情现在栽赃陷害不要银子,随便几句话便能把人钉死在墙上?这跟草菅人命有何区别?萧小爷勉强压住心头那道火,沉住气往下听。听见了凶手名字的那一刹那,柳剑清竟然一反常态地,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