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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夜晚,他亲眼看着他,破门而入,狰狞的脸上都是贪婪的欲望。平日里卑躬屈膝的作态全部化为那一副张牙舞爪的小人得志。孟元年几乎把掌心都掐出了血,才忍住想要冲上去拼命的冲动。他的命不是他自己的,是父亲用他的身体,为他换来的。他要活着,他要活着拿回属于父亲的一切,他一定要活着!“快点,那小子跑不远。不亏老子在这破地方守了两个月,这下发财了。”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孟元年巡视四周,就几间破败的泥巴房。他跑进其中一间,找到一根手臂粗细,半人长的木棍,抄在手中翻到了房梁上。没有什么大的遮挡物,看来只能硬拼一场了,希望阿清,一个人也能安全的回到北京。可惜,他还那么期望着想要跟他一起,一起回北京一起去上学一起长大......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你喜欢,请收藏下我,后面更精彩哦第14章捌(2)孟元年死命的盯着门,丝毫不敢分神,在门被推开的刹那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抄着木棍狠命的砸下去,来人甚至来不及急呼就“砰”的一声脸朝地倒了下去。孟元年一刻不停,利落的右踢腿将跟在那人身后的另一个人踢飞出去。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跟来的四个人还剩下两个。孟元年飞快的跃上房梁朝旁边的房顶跳,顺手将墙上散落的泥向地上的人扔去。“哎哟窝草,这狗崽子,老子非拧了你。”被踢飞的人捂着肚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佝着腰爬起来冲带站着的两人吼去:“还他妈傻站着等天上掉金子呢,赶紧给我把他逮住。”孟元年近一米七的身高在这三人面前,也显得有些弱小,长时间劳累让他的力道根本不能够一击见效。他挥动着棍子尽朝着下面人的脑袋砸过去,好几次都只是险险的擦着他们的头顶过去。他弓着身子站在房顶摇摇欲坠的横木上,汗珠沁透了整个背部的衣衫,勾勒出他嶙峋有力的背部曲线。“孟少爷,你乖乖下来,我们也不为难你,你这身子可不是你自己的,金贵着值不少钱呢。我们也不忍心让你见血,都是拿人钱财,你何苦在这儿跟我们较劲。”“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小爷我不好受,你们也别想好到哪儿去。”“你可别怪我们哥儿几个不给你留情面。”那人说着撸了撸衣袖冲另外两人说道:“还他妈墨迹个屁,上面不是说了吗只要是活的就行。”边说着还一边上下打量着孟元年,一双眼透着恶狼般的凶光。“这身段这样貌,难怪曹爷看中,果真是个上等货。”三人包抄而来,孟元年这才明白这三人先前都留着实力呢,现在才开始较起真来。他一发狠朝其中一人冲去,死死地抱住那人的脖子朝房子下面落去,他的动作来的太过突然,被抱住的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当成人rou沙垫摔到了地面上。孟元年也被摔得双腿发麻,眼前发黑。来不及缓神他左脚蹬地迅速的跳起来,朝来时的方向奔去。他心里明白的想着,要朝人多的地方跑,那样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但更大的可能是狼入虎口。他已经顾不得想那么多了,不管怎样都好,他也要拼上一把。身后的传来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以及脚步的追赶声,夹在耳边的风声中显得格外嘈杂艰难。然而上天总是会适时的给你铺一些绊脚石,让你在看到零碎的希望是,摔一个大跟头。孟元年被随后赶到的人骑在背上反剪着双手,摁在地上。孟元年有时候会恨老天,总是站在恶人那一边,总是给人空落落的期望。他咬着牙目眦欲裂的的瞪着身上的人,也不说话,任凭他压着他。“跑,你再跑啊,你大爷的累死老子了。”那人牢牢地捏着孟元年的手腕,喘着粗气坐在他腰上方,一边回头冲后面的人喊着:“赶紧把绳子给老子拿来,哎哟!”孟元年瞅准机会拼尽全力一头撞在那人的脸上,在那人倒下时翻身骑上去就是两拳,直到那人两眼翻白晕倒在地才罢手。却被剩下的那人勒住了脖子,那人的手臂硬的橡根铁似的,孟元年筋疲力尽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看着那人的脸越来越近,眼神里闪着邪恶的幽光。三月的天,此时已经黑下来只能勉强视物,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人龇着牙冲他yin邪的笑着。孟元年感觉的像是有条蛇在他身上游走,那蛇咬烂他的衣服,将他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寒意浸透了每一个毛孔,他想抓住那条蛇,手却被缠在一起动弹不得。他眼神涣散的茫然的看着虚空,他突然想起了莫清弦,他想着:永别了,北京。永别了,阿清。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观看。第15章玖还记得初相见吗?那个潮湿的的不见天日的牢房里,你吻了我。——莫清弦孟元年绝望的闭上眼,却猛地感到身上一重,先前还嘚瑟的人一头栽在他的耳旁。他激动地睁开眼奋力得挣扎着,他听见一个仿佛来自天籁的声音,那声音焦急的喊着他的名字:“阿元,阿元。”这一刻仿佛重获新生,眼泪顺着眼角落进两鬓的发丝里,他哑着声音回了一声:“阿清,你怎么回来了。”莫清弦几乎是扑过来抱住他的头,眼泪鼻涕蹭了他满脸。他一边抽抽噎噎的哭,一边解着他手腕上的麻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别哭了,我们赶紧进城,我怕他们一会儿就醒来了。”孟元年摇摇晃晃的撑着莫清弦的身子站起来,重新拢好衣服靠着莫清弦声音清寒的说道:“赶紧搜下这两人的荷包,把值钱的东西全拿上。”莫清弦一边忍着哭声一边蹲下身,同孟元年一起,将地上昏过去两人的荷包搜刮的一干二净,然后趁着夜色朝城里奔逃。听说石家庄是离北京最近的城市之一,可是究竟有多近,孟元年和莫清弦却完全没有概念。最便宜的旅馆五人间也要五块钱一个人,单间要二十五,孟元年攥着刚刚从那两人身上扒来不足一百的零钱,心里默默算计着。五人间他们有些不敢住,单间又没有足够的钱。孟元年拉着莫清弦躲在房子与房子之间的过道里,不敢轻易出去。谁也不知道在这儿的某个角落还会不会有要抓他们的人。“阿元,我们去哪儿。”莫清弦茫然的望着清冷的街道,他也知道现如今他们所处的境况,已经不止糟糕那么简单了,简直是举步维艰。“那几个人肯定会把消息传回去,石家庄我们不能久待了。可是现在又不能出去,我们只知道一个出口,那儿肯定有人守着。”孟元年绷着身子大脑一片纷乱,他想了想拉着莫清弦向来时的方向摸索而去。没走多久,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