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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原谅我,这样的喜欢着你。原谅我,喜欢着这样的你。第34章拾六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症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莫清弦十五过后,北京基本上再没下过大雪,学校正式开学。莫清弦在第二天醒来时才想起这个问题,他本以为孟元年又会连夜赶回上海,心情简直像坠入的冰谷。孟元年却适时的说了句,会作为学校的交流生留在北京一年。他瞪着孟元年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在油锅里滚了一圈又回来,又疼又酸。酸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扑在孟元年身上,抱着枕头对他又捶又打啊,羞恼到了极点,只打的孟元年抱头告饶才作罢。林家家规,早上睡不得过辰时,也就是七点钟。所以当莫清弦和孟元年下楼的时候,林老太爷林墨已经打完了一套太极拳,他今年才六十出头,须发皆白看上去却是精神翟硕面色红润。他一边接过佣人递来的毛巾擦手,一边偏着头招呼孟元年:“阿元下来了,来,吃点早餐,吃完我们爷孙出去过上两招。”莫柔有些无奈的端坐在桌前,撒娇似的嗔怪道:“爸爸,你这才刚打完一套拳,快些先歇着吧。阿元总归是不会跑的,你急什么。”“哈哈,也是我忒心急了些。”林墨大笑几声上前拍了拍孟元年的肩温和的说道:“前些日子你信中说的有事要同我商量,吃完我们去楼上细说。”孟元年的脸上露出少有发自真心的笑来,这一笑只有种春华竞芳的惊艳感,他语气真诚而恭敬,眼睛坚定地看着林墨:“谢谢爷爷,愿意一直这么信我。”“先坐下吧,我曾经也算是同你父亲有过一面之缘。”林墨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呵呵笑起来:“二十年前你父亲还不是......时,我们曾交过手。当初就为了你父亲的名字我们还打过一架。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年轻气盛啊,一晃眼,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呵呵。我父亲在世时也时常跟我提起这件事,所以对于我的名字他格外执着。”孟元年也轻声笑起来,一老一少,在旁人听来分明没说什么,却又仿佛说了很多。只是他们听不懂而已。“什么名字?”莫清弦疑惑的望着孟元年,心里的好奇因子无限发酵中,只恨不得能立马听懂他们打得哑谜。“就是,爸爸你跟阿元就会吊人胃口,这样说话说一半,只叫我们这些局外人急的掏心挠肺的。”莫柔一向的林墨的欢喜,对这个儿媳妇也多有纵容,所以莫柔在林墨面前说话一向是亲近又带着娇气。孟元年看林墨的神情知道他顾忌自己,随即释然一笑:“只是我父亲年轻时的一段趣事,爷爷又刚好是主人公之一罢了。”“哈哈,好小子,还取笑我这个老骨头。”林墨爽快的接过话来,“当年阿元的父亲虽然年轻但也是道上有名号的的人物,可他有同他这行当极不符的名字,经常会被对头抓住机会取笑一番。那时我第一次见他,看上去威风凛凛,报名字时硬是让我一腔敬服梗在喉管,将茶水喷了他一脸。”“究竟叫什么,爷爷你别卖关子,快急死你家乖孙子了。”莫清弦见林墨说完竟然停住了,记得恨不得替林墨说去。第35章拾六(2)林墨回想起当初的场景,现在也依旧有些忍俊不禁,他低头抿了口茶才接着续道:“叫孟小枫,你们是没见过阿元父亲,不会明白这名字对我的冲击。你们想想,如果你见到一个帮派老大,威风凛凛雄气赳赳的站在你面前,结果他告诉你他叫小枫,那场景是有多破灭,哈哈哈。”“呵呵,我父亲还在世时每每想起,自己也会拍手大笑。”孟元年笑起来,以拳抵嘴轻咳一声说道:“最后还是爷爷帮我父亲将名字换了两个字,改作了孟啸风。我父亲一直记得爷爷您当年对他的帮助。”说到最后孟元年郑重的冲林墨作了个揖,正色道:“我代我父亲谢谢爷爷,虽然我父亲已经不在了,但是当年您关键时刻助过我父亲,让他险死还生。原先只因为道路不同,也没能上门来。但我父亲心里一直视您为知己。”“我心里都明白。”林墨眼睛有些湿润,拍了拍孟元年的肩说道:“当年说起来帮你父亲也不过是有私心的,但啸风重情重义,几次救我林家于危难之中。要说感谢也是我感谢他。”林墨说着忍不住长叹一声,唏嘘不已,“只可惜,苍天不仁哪!”一时陷入到往事的苍凉中,林墨的情绪有些低落,没吃几口就叫着孟元年上楼了。莫清弦很想知道孟元年到底跟爷爷有什么事,坐在桌前只如坐针毡。“你爷爷跟阿元有要事商量,你就好好呆在下面,没叫你不准上去。”林承嗣一眼就看穿莫清弦那不安分的心,有些意味深长的说着:“阿元不是池中之物,小小年纪就执掌大权,他在上海可是个风云人物。清弦跟在阿元身后,可得好好学着。幸好他同你爷爷渊源颇深,又跟你有过生死之交,否则一旦为敌,我们林家也得元气大伤。”“阿元不会与我们为敌的。”莫清弦坚定地说着,作为林家独子,他从小就知道自己肩负的重任。一直以来家事政事,林墨和林承嗣都多多少少的让他参与过,他明白林家看上去枝叶庞大,可若是有什么变故,首当其冲遭殃的也会是林家。就算林家不怕,那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境地。但是他宁愿相信预言说的世界末日也不会相信,孟元年会与林家,会与他为敌。“你现在已经不小了,有些事你心里就好。”林承嗣说完也不再吃了,踱着步子到院子散步去了。莫清弦坐在桌前,心里有些郁郁的神情恹恹。“清弦,你父亲从小跟在爷爷身后,耳濡目染,看事情有时候反而比爷爷更透彻。你是林家唯一的继承人,你需要的是更多的理智而不是感情用事。”莫柔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起身抚着莫清弦的头发,语气微涩:“多少亲兄弟都会因为各种事情反目成仇,更何况......我们这样的人家,哪儿就能只顾着眼前了。路太长,也不知道要走到几时。”这是莫清弦第一次听到莫柔这样忧伤的话,他抬头看着母亲的脸,只觉得满目都是凄凉。他印象里,母亲应该是温柔的,永远带着笑,而不是眼前这般,忧郁又悲伤。后来,莫清弦不止一次的想,或许在那时,他母亲就已经看到了他们的结局。只是她,还在自欺以至于没有说出来。他常常会假设,如果那时母亲说出来了,如今究竟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呢?如果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