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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死死地盯着手上的那张化验单。白血病。一旁已经恢复正常的陈知行蹙眉站在他旁边,劝慰道:“这只是早期而已,我们可以治疗。”白清河嘲讽地勾唇,手抑制不住得颤抖,“早期?这可是白血病!”说完,他就忍不住一拳砸在了床上。“你干什么?”陈知行连忙上前,将他的手拿起来查看。白清河忍不住低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神色里满是认真,就好像真的在关心他一样。白清河当然没有忘记之前的那顿毒打,但相比被查出来的疾病,他已经分不出注意力去回想刚才了。更何况……白清河放在另一侧的手悄悄握紧,眼里面闪过一丝狠厉,他想要治好病,还需要陈知行的帮忙才是。“我已经让人去骨髓库找了,但恐怕几率不大。”陈知行看着白清河,不紧不慢道,“所以我觉得,你可以换一个方向思考一下。”白清河的眼睛一动,面上却是什么都没有展露,声音沙哑地问道:“哪个办法?”他也知道去骨髓库寻找配型有多难,这根本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事!更何况就算找到了,人家也不一定愿意捐献。而且时间越往后拖,治疗难度就越大。他现在还只是早期,如果现在就能做手术的话,手术成功率不仅会很高,对身体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别跟我装傻,你的那个儿子不是找到了吗?”陈知行的眼里带着不耐烦之色,但他自认为对白清河还是有感情的,没好气地说道。“他不会答应的,我从来没有照顾过他一天,白墨恨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愿意救我?”白清河握紧床单,语气冰冷地说道。他不傻,或许一开始还有借着父亲的身份拿捏住白墨的主意,但在接连几次吃瘪之下,也能够发现白墨对他只有纯粹的厌恶。至于说对亲情的渴望?别开玩笑了!“我知道,”陈知行挽了挽袖子,忍不住刺道,“你有多无能,我又不是不知道?”白清河的手一紧,却并没有说什么。“那不是还有叶淮景吗?你的那个儿子那么喜欢他,只要叶淮景开口,恐怕会立刻答应下来吧?”陈知行舔了舔唇,悠然道。“叶淮景?”白清河眯起眼,跟着念叨了一遍。“对啊,就算他现在不喜欢你了,你身上的疤痕可还没有消失啊!”陈知行弯腰靠近他,冰冷的手沿着宽大的病服衣摆伸了进去,在那腰身处的疤痕上摩挲了一会儿,才继续往上游移。白清河的眼里闪过一抹厌恶,但想到接下来的事,只能任由他动作。“这些疤痕,可是真正的,为了他而留下的。”陈知行在他耳边轻轻呼了一口气,“那时候的你啊,可是一得知我竟然找人要对叶淮景下手。可就迫不及待地背叛了我,跑去救人去了。”“只可惜,当时的叶淮景太聪明了,竟然压根儿没有上当,反而白白伤了你。”那双游移到胸口的手突然狠狠一掐,陈知行的话里带着古怪的笑意,“清河啊清河,你现在有没有后悔啊?”白清河闷哼一声,掩去眼里的凌厉之色,无奈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我和你的关系又不怎么好,做出那样的选择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他侧头在陈知行的脸上亲了亲,笑吟吟地道,“要不是有当时的冲动,叶淮景哪有那么容易对我打开心房?又哪有那么容易被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耍弄?”听到他这话,陈知行不由满意地点点头,神色和缓了些许。“好了,如果没事的话你就先出院吧。今晚,你可要好好拜访一下叶淮景。”陈知行的眼里带着笑意,他侧头咬住白清河的耳垂,声音模糊不清地传来,“刚好,又可以看见叶淮景挣扎愧疚的样子了。不过他最后一定会选择你的,对不对啊,宝贝?”白清河跟着笑了两下,但心里却不怎么乐观。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早就让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或许,叶淮景连这点伤都不顾及了…….叮咚——叮咚——正在厨房做饭的叶淮景不由挑眉,一边放下饺子皮,一边往门口走去。真奇怪,大周末的,会有谁来他这里呢?叶淮景一边想着,一边走到门边,打开了门。等看到门口是谁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不由淡了下来,淡淡地道:“学长怎么过来了?”门外站着的,正是白清河。他看上去很不好,脸色很白,浑身透露着一种病弱的气息,眼角更是有着一处乌青。过于宽大的衬衫,更是将他衬得有了几分弱不禁风之色,好像消瘦了很多。“好久没有见你了,所以我带了些东西过来拜访,淮景不会嫌我叨扰吧?”白清河将手中提着的水果晃了晃,开玩笑一般地说。叶淮景脸上的表情顿了顿,站在门口并没有让开,好像在想什么。白清河的脸一下子僵住了,苦笑道:“怎么,现在请学长坐坐都不肯了?”他低下头,看上去很失落的样子。本来不说话的叶淮景终于开口了,语气淡淡地道:“白墨也在,抱歉学长,我需要征求过他的意见才可以让你进来。”“你看可以吗?”他用的是询问的语气,但白清河却清楚地感觉到了,这是再直白不过的通知。愿意你就在门口等,不愿意你就直接离开。至于让不让你进去,则要看白墨同不同意。白清河放在身侧的手不由在身侧紧紧地蜷缩起来,只感觉脸上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让他恨不得直接钻进地缝里。可是他不能。想到这次自己过来的目的,白清河面上无常的笑着,还颇为理解地点点头,“好啊,我在这里等你。”叶淮景有些意外地挑眉,像是没有想到他会答应。不过话已出口,他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就关上门进屋了。看着在眼前直接合上的门,白清河忍不住狠狠地握紧拳头。叶淮景这是在干什么?防着他吗?!该死,该死!叶淮景压根儿不知道白清河的想法,他关门只是顺手,从小到大他一向都注意**,可做不到把门大敞着的事。现在叶淮景正一边头疼地往屋里走,一边思考怎么和白墨说。当着男朋友的面把曾经的暗恋对象带进家里……叶淮景突然有了一种自己是个渣男的想法。但想到白清河的双重身份,叶淮景还是无奈地叹口气,认命地进了房间。卧室里,白墨还在睡觉。昨天这家伙补了一晚上的作业,所以一从学校交完作业回来后,这家伙就直接扑倒在床上开始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