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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那屋子,左右不能被村里占去了,也归你,地契藏在我以前与你说过的位置。对了,卖给刘虎大良田所得银子与地契放一处,这些全给你,当是还你这些年被我娘骗去的银钱。”白落梅意欲反驳。沈肃说:“我家有多少银钱,我心里有数。你家过得如何,我有眼睛会看,即便看不到,王三婶那嗓门,我也能能见。”这是说的白落梅那亲戚王三婶无时无刻不占便宜的心,当初白落梅父母去了,就是这个王三婶去把白家搬空了,愣是连床板都没剩下,当时成了一个村的笑柄。“定安……”白落梅有不太好的预感。沈肃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村长还有村民莫名的目光中,走到李春花面前伸手拉住她说:“娘,我们回家吧。”李春花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心慌怒放,沈肃肯定是迫于压力,也意识到自己太不孝了,终于决定听自己的,不去镇上了。顿时欣喜若狂,连连抹泪,拽着沈肃的手不肯松开:“好,我们回家,我们回家。”沈肃回头冲不安的白落梅笑了笑,然后跟着李春花走了。白落梅没好气地看着村长和村民说:“怎么?还准备抓jian去?要走趁早,一会儿天亮了,还不知道谁去谁那抓jian……”村长和村民都恨死李春花了,本来就不招沈肃待见,这会儿好了,干脆又捅了人一刀,再想挽回,那绝对是没戏,收拾收拾灰溜溜回了。有那傻的,还乐呵呵地说沈肃跟着李春花回去,看着没不高兴,是不是村里不怕没先生了。村长黑着脸呵呵了两声,果断回去抱着婆娘睡觉,谁再来闹都不管,简直扎心。而李春花欢天喜地地拽着沈肃回到家,正想用拿捏着孝这一点对沈肃多说教几句,免得明儿一早沈肃再起了要去镇上的念头,孰料不等她开口,沈肃先使唤上了人,让李春花去把柴房里存着过冬的木炭全搬到了他房间,自己动手敲敲打打,把屋里能封住的口子全封好,就留了一个进出的门。然后跟李春花一道去搬木炭,愣是把自己卧房空地都塞满了,连床底都没放过。“肃儿,你这是做什么?”李春花被沈肃推着勉强在他床上挨了个角坐下,一边捶自己搬的酸疼的手臂,一边因着实在古怪,忍不住问了问。沈肃说:“娘,你先坐着,我去去就回来,给你拿些吃的,这么晚了,你白日也不曾吃什么,肯定是饿了。”李春花一听就高兴了说:“灶上的事情,你哪里懂,还是我去吧。”“热一下,总是会的。娘你也累了一天了,歇着吧。”沈肃风说完不等李春花反应,直接就出去了。在灶膛里烧了会儿火,然后把燃烧的碳还有火棍全弄出来,用以前家里杀猪用的大铁锅装了,再从灶上顺了几个馒头,随手丢在大铁锅里,挪着大铁锅往自己卧房走。没错,在白落梅家门口见着李春花、村长还有村民的那一会儿,沈肃就想好了,要弄死李春花和自己。所以他跟白落梅说的话,算是在交代遗言。前世有个清贫的朝官,因为冬日太冷,家里木炭不够,所以将屋子透风口都堵死了,然后木炭烧着,那个朝官就再没醒过来。当时事情闹得大,一个朝官,无银钱买取暖的木炭,活活憋死了自己。人们不知道该怪那朝官一介书生,生活常识都不懂才好,还是怪朝廷养不活官员好,总之闹得沸沸扬扬。沈肃那会儿就想起了这个法子。说真的,沈肃没真想死,不过要是李春花不知变通,沈肃也不强求活着。重来一世,虽没对着白落梅报上什么恩,但没了自己拖累,凭着白落梅自己,定能安乐一生,许是如此反倒更好。沈肃哼哧哼哧把大铁锅搬到卧房门口,李春花吓了一跳,快步过去帮忙说:“这是怎么了?怎么搬了大铁锅过来?”哼哧着把大铁锅抬了进去,搁下,沈肃指了指大铁锅里头的几个馒头说:“搬来把馒头烤着吃,在灶上烤了,端过来怕冷了。”“我的傻儿子,这会儿才什么节气,哪里会冷,你这屋门都关上才一会儿,我就觉得闷了。你这大铁锅一烤,人再烤干了。”李春花觉得好笑,也就笑了,特别欢实,提点说,“你看你,一点都不懂,一个人去了镇上怎么能照顾好自己,饿了冷了,谁想着你。还是留着村子里好,娘伺候着你,你只要一心读书便好……实在不想读书了,学着种地也好,娘瞧着白小月不错,她地里家里的活都干得好,而且白小月家就一个娘,不会有乌七八糟的亲戚让人心烦……”“馒头好了。”沈肃直接一个烤好的馒头递了过去。李春花看他脸色不好,实相地暂时闭嘴了,接过馒头,咬了一口,心里琢磨着儿子的亲事还不是自己做主?改天再找边丽问问,看看她是什么意思,自己先去敲打一遍,可不能让她们拿捏了去,地还是要收回来,就她们家先做表率好了。沈肃不管李春花怎么想,看她吃了馒头就好,然后起身去观好门,直接从外头落了锁,除非从外头打开,否则门是开不了的。这设计还是沈老在世的时候弄的,就是每次沈肃调皮的时候这么一关,算是罚过了。见沈肃把门关的严实,李春花奇怪问说:“肃儿,怎么锁门了?这屋里怪闷热的,炭火又烧得旺。”“嗯,我故意的。”沈肃神情不动,用火钳把烧得通红的碳一个一个夹起来丢到卧房整堆的木炭上,瞬间卧房里就满是熏起来的烟雾。李春花晕了,被呛得不行,越发觉得呼吸困难:“肃儿,你做什么?快把门打开,这么闷着烧木炭,是要闷死人的?且这么多木炭,热都热死了。”沈肃不理她,忙忙碌碌把烧好的碳都各个木炭堆里丢了一些,至于越来越慌开始抢自己手上烧火钳的李春花,毕竟是个老婆子了,沈肃躲开她还是很容易的。“你个不孝子,你做什么?你想憋死娘吗!”李春花这一通抢,也是气喘吁吁,更是气的哆嗦,一句话骂出来声音都茬了。沈肃席地坐到大铁锅边上,仰头看向李春花,眼底干净,也就平添一种忌人的冷漠,他又给李春花递了个馒头,冷淡说:“还有一个,吃了吧,吃了好上路。”“什么!”李春花气坏也吓坏了,一巴掌扇掉递过来的馒头,扑到门那儿,这会儿才发现门从外头锁上了,根本打不开。“娘,你忘了?这从里头打不开的锁还是以前你与爹说了让弄的。当时不是试过好几回,确信打不开,才在屋门上装的吗。”李春花想起来了,这会儿听着沈肃这么说,她才知道沈肃是怪自己的,立马反驳说:“当初你爹让你好好读书,你整日跑出去跟白落梅那个煞星厮混,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