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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罗立提醒的话语,心里才松懈下来。看来,他的便宜爹与罗立交情很好,连带着对他也包容了许多。他点点头,静下来心来又不免看着这图案发呆。不是暗人剿杀,那还会有什么人花那么大手笔来除掉他?“你在哪里看到的这图案?”罗立问。虞清溪看着罗立的眼睛,倒是说不出来了。他前世是被带着这暗纹的杀手杀害的,这能与他说吗?“不方便说,便不说吧。”罗立摆手,作为一个暗人的自觉,对暗人私事能不好奇的时候绝对不会追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虞清溪淡笑。“算了,我便帮你查一查罢。”罗立从身上取了一张薄薄的纸片,将虞清溪画下的图案描摹上去。虞清溪看着罗立画好图案,拔下头上的发簪,轻轻一旋,那发簪竟是中空,里头还藏着个火柴般的小棒。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心里却是惊讶万分。罗立将发簪里的小笛取出,靠在唇边吹起,听着什么声响都没有,可很快一只黑色小蝙蝠飞了过来。罗立将纸卷好,缠到那蝙蝠的后肢上,放飞了出去。“你这是在公中问?”虞清溪猜测道。“是啊,”罗立手里顿了一下,“对啊,你自己不能在公中问吗?这少夫人款摆得,啧啧啧……”“我就看看消息,从没发过这个。”虞清溪想了想,问他,“我以前挺排斥过这些个事情,花殇怎没有让人将我换走?”罗立看了看他,轻笑道:“她可不认识你爹,大抵是养着养着就有感情了。也是你没有做出格的事情,若是有,绝对不会留下你。”“唔……”虞清溪又看着罗立将小棒收回发簪,重新插入头发。“三长,是私下的。两长一短,是公中的。”罗立道。虞清溪闻言点了点头,心思着回去寻一寻有没有类似的小棒子。说到公中的消息,他不免又问:“公中信息里提到黑系,是做什么的?”“黑系是相对我们暗系人而言的另一隐秘派系,那些人从不接触外人。”罗立道,“别说外人了,就连我们暗系都找不到。我一度觉得,你爹兴许是去了黑系,才会多年来音信全无。”虞清溪心头一紧:“那……黑系人知道是谁吗?”“不知,”罗立摇头,“以前从没出现过这个代号。”虞清溪沉默,也罢,急不来的事情。他站起身,道:“今日我与你在外头行走,被任桑榆看到了。”“哦?”罗立回想了一番,“看到便看到,我这管事扮得这么像,不对,我就是管事,哪里能怀疑。”“他就是觉得你姿态风雅……”虞清溪欲言又止。“就不兴风雅一些的管事?非要死垂着头,古板老成的?”罗立摇头,“待你年纪大了,肯定会理解的我这不服老的心态的!”虞清溪淡淡一笑,他倒是觉得能安然到老也是不错的。他对罗立道:“我也没不让你扮嫩,只是想问问你的脸面怎么换的。以后出去,我还能用上一用。”“花殇教养你是多不走心啊!”罗立摇头。“我……”虞清溪抿嘴,“是我自己不走心。”“你得抽空出去一趟,到溱水关寻你师姐去摸一摸脸,等上两日便能制出来了。”罗立道,“那样做出来的比较贴合你的脸,不大会让人看出破绽。”虞清溪皱眉。“当然,若是你不得空,便画一副肖像去,你师姐也能替你做出来,但没有那般真切,很容易被内行的人看出来。”罗立道,“自然,糊弄糊弄外行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虞清溪点点头,这个比较省事,可以试一试。“你今日画了给我,我明日出去正好替你走一趟。”罗立道。虞清溪抬眸,便立马明白过来。且不说那纸卷还没巴掌大,就连那小蝙蝠都是小小一个,哪能带得了一大张纸。他寻了一根描眉笔,在纸上画了起来。待虞清溪画好,罗立接过来,看着他的脸又做了小小的修改。虞清溪不禁摸了摸脸。罗立轻笑:“你从镜中看到的自己,未必是真正的自己。”虞清溪挑眉。“还有甚事?”罗立抬眼看他,“没有就赶紧回去伺候你夫君吧!”虞清溪对着这人倒是不用装害羞,清清淡淡地看着他,一点都不把这等调侃放在心上。罗立看了一眼他的颈侧,道:“那你跟花殇学过……那些……没有?”虞清溪一笑:“你要教我?”罗立一噎,随即偏开脸:“我走的路子与花殇不同,不需要学那些个,只知道一些皮毛。那些皮毛对你来说,不够。”花殇的任务需要靠颜色,迷惑便是一项必备技能,他是以走商为主,不同道。虞清溪收了笑意:“这个我还能记得一些。之前我生病,有好多事情都忘记了,有一些却是根深蒂固般还能记起。”他从罗立这儿问了太多,也需要一个很好的借口,若是罗立哪日与花殇遇着,他也不至于露出太多破绽。罗立挑眉,最基本的都不记得了,倒是难为他将迷惑本事还记着。他道:“看得出你还未被得手,不过,万事也需谨慎。”如果虞清溪是女子,那动真格是免不了的。他是个男子,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哦,你还真了解!多谢关心了!”虞清溪没兴趣跟他聊自己破不破身的事,登时就转身离开。也就是这样,才错过了罗立眼里的一阵落寞。罗立在书案前呆立了好久才回神,他看着纸上虞清溪的画像轻轻摩挲:你会不会回来看一眼呢?虞清溪回到院里,先在练功房外头看了一会儿,随后对春汀吩咐:“今日的粥汤可浓稠一些,半粥半水。”“是。”春汀福礼。“再加一碟焯蔬。”虞清溪又补了一句。“是。”春汀应下离开。虞清溪走进练功房,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任桑榆看到清溪来了,心里一稳,练得更为认真。修武知道三少爷只是为强身健体,便也没有过多的任务,看着时辰差不多也便结束了。“铺子的事情说好了?”任桑榆虽说不能吃一个足以当爹年纪的管事的醋,但还是免不了一问。“嗯,”虞清溪点头,“明日就回庄子上了。”任桑榆立马心里舒坦了许多,明日开始,清溪就能一直在身旁了。“夫君,”虞清溪递了棉帕子过去,“初练时不要急于求成,稳步提升对身体才是最好的。”“清溪提醒的是。”任桑榆一笑。“先去沐浴,身上出了汗容易受凉,换了干衣裳过来用一点粥汤。”虞清溪道。“好。”任桑榆走去里间。虽然现下可以吃饭菜了,可每晚还是按着清溪的要求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