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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对着谭裕城。谭裕城没说话,只是脸色微阴。吃饭时间,谭经纬的话题一直绕着谭清晨转,没再和谭暨中正面交谈一句。谭暨中来的目的也不在和老爷子闲聊,只等着单独和他谈正题。只是这顿饭,吃得真心没意思。看着满桌的名菜佳肴,他更想念萧诺做的家常小炒,不对,应该说更想念萧诺。“暨中,不合胃口么?”邹雪见他没动筷子。“不会,只是不怎么饿。”“哦…那喝些汤吧,李嫂。”李嫂过去给他盛了碗汤。“谢谢李嫂。”谭暨中轻笑回应。“大少爷客气了。”李嫂在谭家呆了几十年,很是喜欢脾性温和的谭暨中,只是自他八年前离开大宅就鲜少回来过。“暨中,听说你的书拿了奖啊?”“嗯,因为某些原因。”“哎呀,好厉害,雪姨要给你道一声晚喜了。”邹雪完全没意会他的后半句,一旁的谭经纬却沉默下来。随后又聊了些家常,一顿饭终于在表面和谐下结束。不出所料,晚餐过后老爷子就把谭暨中叫进了二楼书房。谭清晨本也想去,却被谭裕城拦下。书房里。谭老爷子在书桌前背着手品鉴一幅名画。谭暨中进门,待看清那幅画后,眉目微敛。沉默许久,谭经纬在太师椅上坐下,喝了口茗茶。“暨中,想好了么?”“从来就没必要想。”谭暨中几乎没有思考。谭经纬拿茶杯的手一顿,抬眼看他,“你真想为了一口气,放弃谭家给的一切。”谭暨中脸笑眼不笑,“您太低估自己了。怎么可以把您做的那些归结成我的一口气呢。”谭经纬双目微眯,又松开,“暨中,你太年轻,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父亲,当某些事情形成习惯的时候,人就会认不清它的实质。而您对我就是这种状态。”不,应该是对谭家所有人。谭经纬停下吹开茶叶的动作,“哼,还以为你成熟了,原来还是这么不懂世事。”谭暨中暗叹,到底是谁不懂。“说这话之前,你不该扪心自问你真的希望我成熟么?”谭经纬重放下茶杯,眉间紧皱,“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谭暨中轻笑,很好,终于承认了。“父亲,不论你之前是真为了我好,还是为了你的私欲,我都不想再追究。今天叫我来不是为了说以前的事吧。”“今天确实有事。”谭经纬哼一声,从书桌暗阁取出一张照片。“这是你古伯父的女儿,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配得上你,得空你们见见。”谭暨中简直好笑,他要听的可不是这些莫名奇妙的安排。“父亲,你果真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么?”谭经纬看着他,轻叹一声,这个儿子从来都是倔的。不禁放柔口气,“暨中,只要你应了这次,我就放手。”“呵呵,您这还没退出商界就开始不守诚信了。”“暨中!”见他不给自己台阶,谭经纬怒意隐升。谭暨中回视他,语气冰凉,“要我提醒你,事发时间,地址还有内容么?”谭经纬气得脸部微抽。五年前的约定他从来没当一回事。“这是我的决定,你不答应也得答应!”谭暨中摇头轻笑,“父亲,您在我心里,又失败了一次。”谭经纬躯体微震,却仍不改态,“暨中,你别太放肆了!”谭暨中看了他一眼,果然是无话可说,微一躬身,准备退出书房。“站住!”谭经纬拍案喝起,“我给了你五年的时间考虑,你就给我这么个回应?”谭暨中转身,目光平静,“您别忘了,这五年,同样也是我给您的。”“你!”“父亲,我一直尊重地把您看成对等的,可能现在开始不用这么费劲了。”谭暨中再次躬身。谭经纬已然站起,指着谭暨中,“你若敢出这个门,就别想我再原谅你!”谭暨中轻笑,“那刚好,在你收手之前,我也不会原谅你。”“还有,”谭暨中握上门把,背对谭经纬,“那幅画你还是烧了吧,母亲最后选则是自由,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毫不犹豫地退出门外,房内便传来了瓷器砸地的声音。谭暨中微退一步,看着闭上的门,捏紧了拳,他绝对,要撕破这道束缚。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三点更文...放心啦,圈圈坚决不是梦游哦!!么么,求评,求收,求不抛弃!!☆、第二十章誓言“哥!”谭清晨追出门外,眼里闪着慌乱。爸这次生了很大的气。“小晨,哥先回了,有空会去看你。”“哥…”谭清晨扯住他。谭暨中转身,对他安抚柔笑,“别怕,哥没离开你。”“…嗯。”谭暨中迅速离开了大宅,那个地方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呆。轿车在马路上疾驶而过,开到一片郊区处猛然停下。谭暨中额头抵着方向盘,双目紧闭,手背青筋暴起。脑海中频频闪现那个哀伤求谅的眼神,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懂,为什么母亲独自承担了所有痛苦,却仍不原谅她自己。过了许久,谭暨中才抬起头,理顺了呼吸,目光平静的倒车回去有萧诺在的家。方子安明天就要考奥数,晚上给他补完课就已十一点,萧诺送他回去。虽然是场与高中课程无关的考试,但萧诺看得出方子安很紧张。不由想起谭暨中曾经对他说过的“孩子需要多些鼓励才好”。到了方家楼下,萧诺终是开口,“方子安,相信自己。”虽然只是僵硬的一句,方子安绷紧的脸却松下不少,“哼,我当然相信自己了。”说完就奔进了楼道。萧诺看着淡笑,还真如他所说。转过身,视线不自觉看向前上方,却只见近处的几栋高楼。萧诺敛眉,也不知他回来了没。其实就算谭暨中在家,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并不是萧诺逃避,只是他的心乱了,想给自己理个答案,才好确定他们能否再走下一步。谭暨中到家打开门,室内一片漆黑。他在门口呆站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没人。呵,他的温暖…不在。顿时无边的疲惫感聚拢而来。谭暨中拖着沉重的脚步躺进沙发里,睁着眼看天花板,任由寂静的空虚将自己吞噬。他想起了第一次发现自己被监视的那年,那会儿他才十岁,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