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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甚至远远跑开了。周静怂恿周意立,“哥,你敢不敢去摸它。摸一下就好了,我给你拍照片留念。”周意立不上当,逗她,“我不敢,你去,我给你拍照片留念。”周静:“……”还是不是亲哥了?就在这时,从另一边上来四个人,其中个子高挑的女人极引人目光。周意立挑了挑眉,心中讶然,这就巧得过头了。冯博笑起来,悄悄跟周意立叹道,“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她不知听身边人说了句什么话,径自走向小男孩,接过可怖的蟒蛇,似藤蔓绕在手臂上,场面看上去就像美女与凶兽,五分骇人,五分刺激。在场的大多都是中国游客,看热闹看得起劲,为她喝彩。周静“哇”了声,鼓起掌来,第一个出声,“jiejie你好厉害!”女人闻言看过来,很意外的,她对周静笑了笑,旋即将庞然大物还给小男孩,拿给他几张柬币,领着两位老人登上观景台最高处。周静犹自沉浸在她的笑容里,对陈娅美说:“完了,我迷上她了。”陈娅美附和,“我也是,她太帅了!”“对对对,帅得让人合不拢腿,娅美,我们去找她要合照吧?”“好啊。”“走走走!”周静拉上陈娅美,跟了上去。被“抛弃”的冯博和周意立:“……”周意立好笑的看着目瞪口呆的冯博,“你的机会来了。”“还是算了,驾驭不了。”冯博一想到刚才她把蟒蛇当玩具似的画面就瘆得慌。太野性,吃不消。周意立嘲讽,“怂货。”冯博不甘示弱,“你不怂,你上。”周意立哼笑一声。他俩两句话的功夫,周静和陈娅美已经追到顶层甲板。导游正在讲述越南难民和当地部分无土人民的历史故事,女人背倚围栏,不动声色把老夫妻护在身侧。周静过去卖萌,“jiejie,我们想跟你合张影,可以吗?”女人犹豫了一秒,答应了。周静喜不自禁,取下脖子上的相机,转头寻找周意立,发现他还在下面,不顾形象叫道,“哥,你快上来呀。”她笑嘻嘻套近乎,“你是哪儿的人啊?”女人也许今天心情不错,挺好说话,“鹤城。”“好巧,我们也是鹤城的,我叫周静,让我一个人静静的静,你叫什么名字?”“程午。”“跳舞的舞?”“锄禾日当午的午。”周静一连“哦”了两声,“你不怕蛇吗?”不等程午回答,她自己也觉得这是句废话,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旁边的两个老人笑容慈祥,周静又问:“你陪爷爷奶奶出来玩啊?”程午的回答让周静摸不着头脑,“是我的工作。”恰好周意立来了,相机一秒塞到他手里。两个小姑娘个子都挺高,站到女人边上,却足足矮了一个头。他打开镜头,趁着机会光明正大观察她。她素着脸,眉毛和睫毛都比较淡,按理说这样会没精神,可那双大眼发光发亮,非常有神采。周意立怔了怔,又聚焦到她唇上,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她若涂上口红一定相当惊艳。周静不耐催促,“你快点啊,我都笑得僵硬了。”周意立回神,一连按了几张,直身,“好了。”周静拿回相机查看,她挺满意,给程午看,并说,“jiejie,我们加个微信呗,我回去把照片拷出来过后发给你。”程午没有拒绝,她拿出手机,“行。”周意立感到诧异,看了她两眼。冯博低声骂了句“我cao”,“小静静这招可以呀。”加了好友后,没有更多的交谈,各看各的风景,各乘各的船。接下来三天都没有再遇见她,周意立只是从周静那里知道她的名字。回国是下午两点半的飞机,落大雨导致航班延误,到了贵宾厅里,周意立又捕捉到她的身影。这么软的沙发,她却像坐硬板凳,直挺挺的。程午背靠落地窗,她对面两位穿着黑/色/情侣装的老人是她的保护对象。两位都是国家艺术研究院的研究员,为人十分低调。只是他们有个十分不低调的儿子,危机意识极强的超级大富豪,怕父母被绑架勒索,专门聘请了职业保镖。程午已经为他们工作七个年头,吃住行都在一起,保护老人的安全。虽然她是个女人,但拳头比男人更硬,尤其擅长拳击,格斗、射击、柔道亦样样精通,十分能打,并且懂得全面的礼仪知识,驾驶技术也是一流。他们要乘坐的航班还滞留在鹤城,意味着至少需要等待五个小时。闲来无事,聊天打发时间。老太太刘晓娣问,“小程,我记得你下个月生日,快二十七了?”程午点点头,“是。”刘晓娣感叹,“你当初刚来那会儿才将将满二十,真是时光似箭啊,这日子过得太快了。”老先生徐敬目光柔和看着妻子,“再过两年,你就嫁给我整整三十五年了。”刘晓娣被逗乐了,“三十五年也算整整?”徐敬说:“当然。”刘晓娣笑了笑,和程午说话,“我像你这么大时,延林差不多都能打酱油了。你整天跟着我们夫妻,也没有接触小年轻的机会,我们院里倒有几个不错,可以给你介绍一下,你中意哪样类型?”程午摇摇头,“不知道。”刘晓娣换了种问法,“你对另一半有无要求?”程午没有概念,“要求?”刘晓娣忍俊不禁,“长相好不好,身高多少,什么性格,有钱无钱,你可以先设个条框。”徐敬总是想跟妻子搭话,“都是空家伙,遇到了喜欢的,哪管得了这些。”刘晓娣瞪了丈夫一眼,不知想到什么,目光转得温柔,“倒也是,最主要还是你自己喜欢。”程午看着他们,好奇,“怎么算喜欢?”第3章直到夜里八点,飞机才抵达吴哥机场,落地鹤城已是凌晨过后。周意立看见一辆黑色汽车接走程午和那对老夫妻,他目光扫过那两个M车标,微微扯起嘴角。舒适的轿车内,程午说:“徐先生,还是让我来开车吧。”驾驶位上的男人外形成熟,这便是她的雇主徐延林。虽然只有三十三岁的年纪,却是个极厉害的人物。他创立的制药公司国内数一数二,研制出来一款治疗心脑血管的明星药产品一年能卖几十亿。徐延林笑看她一眼,“都说了不用。”程午便没有再开口,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