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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偏偏赵枣儿找不到这股感觉的来源。打开房间的大灯,赵枣儿站在门边,从东到西,一寸一寸地看过去,寻找反常的地方。302也亮着灯,迈克坐在床边,一点儿困意也没有。上一次美丽花园的照片让他好几天夜不能寐,今天晚上又有了同样的不安。烦躁地抽完了两支烟,迈克索性拿起了相机,打开笔记本电脑,打算把今晚的照片导出来修图。照片导在电脑里后放大了不少,也更为清晰,可以看出好几张照片中的珉娥不会被过度曝光,有的角度看上起竟像平面一样。迈克想修图都不知从何处下手。下意识地去摸烟和打火机,一不小心却把打火机打到了地上。迈克不耐地“啧”了一声,眼睛也没有离开屏幕,只是弯下腰凭着感觉在地上摸索。指尖突然触碰到一个柔软、带着温度的东西,迈克猛地抽回手,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他好像——摸到了一只手?人的触觉向来会带动身体的记忆,特别在黑暗中、在一切眼睛未能视物的情况下,大脑会迅速分析你摸到的东西。迈克毫不怀疑,自己摸到的是一只人手。猛地缩回手,迈克哆嗦起来。冷汗冒出来,湿了额前的头发,迈克想起“骂脏话可以驱鬼”的说法,抖着嗓子就开始骂,一边鼓起勇气往床下看去。这是一间狭小的双床房,两张床都靠着墙,中间是一条极窄的过道,过道里窝着个人,呼吸清浅,像是睡着了一般。“我RI!”迈克忍不住破口大骂出声,地上躺着的,竟然是刘琦!若这是刘琦,那摔断了腿的那个是什么?隔壁301的李娜娜也没有睡。这一夜注定难眠,她想着工作的事,并没有把刘琦的事放在心上,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场意外。招待所的墙很薄,李娜娜听到迈克一连串的臭骂,不由得皱眉,终于忍无可忍,走到墙边正要敲墙警告,“啪”地,灯灭了。黑暗吞噬了一切。正文24.纸人(3)“刘琦,刘琦,你别睡,你撑住。”珂珂坐在车后座,刘琦横卧在座椅上,头枕着珂珂的腿,珂珂不停地呼唤刘琦,但刘琦双眼紧闭,面色惨白,对珂珂的声音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像是陷入了深度昏迷。珂珂心里着急,刘琦身上的血好歹是止住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腿上的刘琦轻飘飘的,没有重量一般。“大兴,你开快点好吗?”“已经是最快了。”大兴应道,神色不虞。珂珂只好继续呼唤刘琦,并试探刘琦的体温。冰凉的、像死物一般。大兴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他心里很不安。不说最近村子里发生的怪事他都一清二楚,就算他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能力,但在大凤山待久了,直觉总是灵敏的。看着珂珂焦急的神色,刘琦苍白却诡异的面容,大兴额上滑下冷汗。他有些不能确定,自己到底载着什么东西。刘琦若有问题,这个叫珂珂的姑娘呢?会不会也是假的?心思一转,大兴有了主意。十五分钟后,大兴把车停在了路边。珂珂趴在窗户上,一脸疑惑地看着外头,她记得这个“三十公里”的路标她们五分钟前就路过了一次。“我们......是不是又转回来了?”“嗯。”大兴应了一声,透过后视镜可以看到刘琦依旧安安稳稳地闭着眼。大兴垂下眼,拿出香烟点上:“这段路我们走了三遍了。”“这是怎么回事?”珂珂不安,“你开错路了?刘琦怎么办?”大兴回头看了珂珂一眼,“你们做这个什么‘恐怖特辑’,难道不知道鬼打墙啊?”“鬼、鬼打墙——?!”大兴狠狠地抽一口烟,再徐徐吐出,烟雾顺着车窗降下来的一道缝往外飘。“那怎么办?”珂珂问他,心里却还不能相信,大兴也有些烦躁:“能怎么办?下去看看呗。”“啊?”话音才落,大兴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这段路我天天走,就今天遇到了鬼打墙,真T/M晦气。”大兴嘟囔着往远处走,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珂珂留在车上,看着大兴渐渐走远,起初还能闻到淡淡的烟草味,渐渐的什么也闻不见了,大兴的背影越来越小,消融在夜色里,连他嘴边的红色火星都消失不见。“大兴?”珂珂如坐针毡。这样的深夜,与一个昏迷不醒的伤患,在方圆十里没有人音的地方,怎能不害怕?“大兴——?”珂珂提高了音量。声音远远地传出去,又传回来,带着大兴模模糊糊的回应。珂珂刚要松一口气,就听到大兴的叫喊声。“啊——”的一声,又戛然而止,而后又是无限的寂静。“大兴!”珂珂着急地张望,却什么也看不见。扬声呼唤数次,都没有人应答,珂珂一咬牙,把刘琦小心地平放在椅子上,走下车,也没有关上车门,谨慎地朝前方走去。“大兴你还在吗?出什么事了?你应我一声好......唔呜呜!”珂珂带着哭腔一步一步往前挪,冷不丁从树后闪出来一个人拉住了她。口鼻被捂住,珂珂剧烈挣扎,身后的人吃痛,低声呵斥她:“是我!别动!”——大兴?珂珂片刻后反应过来,但内心的恐惧并没有消退,“女子深夜出行遇害”等新闻不停冒出来,珂珂甚至给自己想好了头条,就叫:编辑部女子作死遇害,是鬼怪还是人为?“看。”大兴示意珂珂往车上看。珂珂不解,下意识地往车上看,不明白大兴的意图,暗暗计较怎么摆脱大兴,她记得车钥匙还插在车上,可是她不会开车......懊恼不到数秒,珂珂便明白大兴要她看什么了。只见刘琦从车里钻了出来,一脸迷茫地四处张望,而后缓缓地——变成了一张白纸。“......!”——————*****——————黑暗袭来的那一刻,赵枣儿没有慌,甚至有闲情嘲笑这个吓人的把戏过于老套。不知道是不是在医院那时练出了胆子,赵枣儿对突如其来的灭灯、骤然降临的黑暗已经有些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