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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用略微讽刺的语气说着,幕西山瞬间感到一口气堵在胸口,简直无法理解怎么有人可以把招人厌的本事发挥地如此随意。幕西山胸口起伏几瞬,缓缓吐出一口气,低声抛下一句:“你要是真这么讨厌我,大可揭穿我的身份,不必冷嘲热讽。”然后面色冰冷地转身离开。蒋麒注视幕西山离开,在其身后慢悠悠地说:“这个不急,我还没欣赏够你借着我的名义招摇撞骗的丑态,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你。”刚说完,蒋麒回头看到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旁观的蒋峰,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蒋麒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朝蒋峰走去,蒋峰用难以理解的语气质问蒋麒,“哥……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讽刺他?”蒋麒没有回答蒋峰,反而提起另一个直指中心的问题:“你呢,在这站了多久?”多年养成对兄长服从的习惯,蒋峰没有绕开这个话题的意识,反而表情一僵,垂着头沉默一会儿,才解释道,“刚才那个人是这次设计城主的主谋,我刚才无意看到城主和高参撞面,才秘密保护城主。”“无意?”蒋麒对此不置可否,想到刚才的冲动,对蒋峰说:“你一会儿把我造访s基地的事传播出去。”“哥你是要……”蒋峰讶异地看着蒋麒,蒋麒点点头,没有过多解释,也不必解释了,因为蒋峰从蒋麒的态度中,看到蒋麒要出手帮幕西山化解这个阴谋,蒋麒愿意这样做,他对幕西山的态度也已经不重要了。幕西山离开后就直接出府,走到街上。本该是生机勃勃的早晨,基地却被阴霾笼罩。他原本担心容貌的改善会引起过多关注,不利于潜伏,谁想行人面色沉重,行走匆匆,连余光都没在他脸上停留。就连闹市都没有以往喧嚣,路过生活市场时,幕西山听到那些买菜的居民正在讨论他的事:“你说如果换了城主,之前颁布的法令会取消吗?”“这是必然吧?我可不觉得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像咱们城主这么有勇气。”说到这,中年妇女眼中就冒出泪花,“你说城主怎么就死得这么突然,明明出发前一天,还把那个孙家那个小贱人赶出城,我还想着少了那些蛀虫,城里以后就能安生一些,结果第二天就,就……”说着,妇女开始小声啜泣起来,“我真不想基地又变回原来那样!”幕西山抬手捂住左胸,胸腔中砰砰跳动的心脏开始变快,这让血液的流动都沸腾起来。摆摊的居民也跟顾客交流起来:“如果换了城主,肯定以后也见不着侏儒们了吧……虽然以前一直觉得他们长得丑,心地肯定也不咋样,可真接触之后,才发现他们个性憨厚,一个个傻乎乎的。唉,自从我家汉子去了之后,我每天起早贪黑做生意,天不亮就搬着这些重货走上几千米的路,打侏儒进城后,每次都有侏儒跑过来抢着帮我搬东西。”旁边摆摊的老人也应和道:“是啊是啊,不仅帮忙搬东西,还帮忙摆摊,我认识一个侏儒可好了,他看见我腿脚不方便,每天都早出晚归,就是为了在基地帮我出摊收摊。连我家里坏掉的床和桌子都帮我修好了……要我说,新城主要是再也不让侏儒进城,我就天天坐城主府抗议去!”“别说侏儒不能进来,那些嚣张的异能者也肯定要回来了……唉,要是城主还在就好了。”话题又绕回城主的死讯,居民们都沉默起来,有感性的妇女有伤心地哭起来,泪不成声,“这世道总是这么不公平,祸害遗千年,好人不长命。”幕西山走到旁边一个卖生活用品的商店里买了手帕,放到哭泣的妇女面前,问道:“这是你掉的吗?”妇女正哭着,被莫名其妙问了这么一句,傻愣愣地看着手帕,脸上还挂着泪,“不、不是啊。”幕西山不容拒绝地把手帕放在妇女手里,“它告诉我,它的主人是你。”抬眼看着妇女,幕西山疤痕浅淡的脸上,墨中带绿的眼睛如宝石般美丽,微微弯起,示意手帕。“它现在说,想亲吻你的眼睛,还说……你笑起来一定很美。”有夫有子的中年妇女脸一红,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不……我不美,你才美,不是我。”由于羞红到紧张,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在旁边的摊主和客人的起哄下,收下了手帕。幕西山转身要走,妇女抹掉泪叫住幕西山,不好意思地说:“小兄弟你,你娶妻了么?我家还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虽然长得不好,其他都好,人实在、能干活、又顾家。”妇女说完,引起围观路人的哄闹,幕西山眨眨眼,看到旁人促狭的表情才明白妇女的意思,婉拒道:“……我结过婚了。”妇女可惜地看着幕西山离开的背影,冲旁人道:“要不是结过婚了,这种好孩子都能被求婚的人踏破门栏,虽然长相不如孙菲菲,人品可比那姑娘好几百倍。”幕西山中午返回城主府,担任护卫的退伍异能者正在换岗,擦身而过时幕西山听到其中一个人对友人发着牢sao,“……要是基地换城主,肯定会有新动作,但愿继任者不要太糟,否则咱们又得换地住了,要我说……”后面的话由于退伍异能者越走越远,也听不见了。珠儿把午餐摆到客厅的偏厅,就去叫幕西山吃饭,幕西山落座之后发现蒋麒和蒋峰都不在。珠儿看出幕西山的疑惑,解释道:“自从蒋城主造访基地的消息在高层间传开后,来访的人就络绎不绝,蒋城主现在还在接待,蒋军总在旁听,已经让人把午餐搬去房里了。”幕西山点头表示知道,珠儿看着他自然流露的动作却愣了一下,幕西山举着筷子的手顿住,抬头看着珠儿正望着他出神,疑惑道:“我脸上有什么吗?”珠儿眼中一红,偏头抹了下眼,低着头,用略带哭腔的声音说,“很抱歉我失礼了,但愿没影响到您用餐的心情。”幕西山看到珠儿眼角的泪光,难以理解地说:“……是我惹哭你的?”珠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眼中的泪水更加汹涌,“不是您的错……虽然我已经接受了城主死亡的消息,也知道您蒋城主的手下,但您的反应偶尔很像我们城主——”珠儿捂住嘴巴,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说某人像另一个人是会让人不悦,拥有独立人格的人不会想成为别人的复制品,更何况他们城主在北方被人诸多误解,珠儿连连道歉,羞愧地头都快抬不起来。“我不该这样说,很抱歉又让您听到这么失礼的话……我这去看看您午餐的汤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