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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的孩子没事就往外跑?外头有多乱,你知道吗?”“哎呀,就是出去走走嘛,能有什么事情?咱们在咱家这宅子都呆了这么些年了。哪棵花草新开了一朵花,哪棵树死了,你弟弟我都一清二楚。唉,一点新鲜玩意都没有。”“你才多大啊?你现在应该以学习和习武为主。”“jiejie,你就说你去不去吧?你要是不去,我可走了啊,腿可是长在我身上。”李自然皱皱眉头,这个熊孩子还是个任性的主。“好吧,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有两件。”“哪两件?”“第一件,你的兜里多揣一点钱。第二件,挑两个身强体壮的下人。”“遵命,jiejie你就瞧好吧。”李玄一溜烟跑了。到底还是个孩子,李自然摇摇头。……姐弟俩人带着两个下人上了街,不在大街上走,专门走小巷胡同。里头的景象果然与外面不同。有庭院深深的深宅大院,也有道旁水边的茅屋瓦舍。穷人富人,人间百态万千。作为看客,只能用一颗平淡的心去看这些东西。人分三六九等,木分花梨紫檀。这样的社会,就是这样——往哪里走,怎么走,全靠李玄在前面带路,看来他平日里没少在这种大街小巷里转悠。这小破孩今天异常的兴奋,一路摇头晃脑,指指点点。李自然虽然在这里阅历尚浅,但是咱有记忆。就那种地点偏僻,却又灯红酒绿、飘着香气的地方,多半是藏污纳垢之所。“李玄,我对你是有底线的。”“什么是底线?”“就是那种不干好事的地方,你不能去。”“jiejie,你可不能乱说,特别是在父亲大人面前。我可从来没去找过花娘啊?咱李家没有那样的人,父亲大人要是误会了,还不得打死我?再说了,我还小呢。”“这会儿知道自己还小呢?小小年纪不学好,没事就喜欢在街头巷尾转悠,谁家的正经孩子像你这样?”李玄翻起白眼,生气了:“李自然,我让着你,你还没完没了?就是咱娘活着,也不能像你这样管我。”李自然一摸脑门。哎呀,真是教育的缺失啊,自从她母亲去世以后,这个小弟弟就没人管了。他们那个当了将军的爹,除了会横眉怒目,就是一脑子尊卑思想。这不,孩子们想喊他一声爹,都不行。他非要学什么侯爷相爷达官显贵那样,让喊他为父亲大人。“行了,行了,快走吧,别走这里头转悠了。这里头有什么好看?你看看,阴沟里长着青苔、泛着臭味。这边房子塌了半边,那边院子少了一截——”李自然一脸嫌弃,这条巷子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别急嘛,前面就到了。看见没有?说到就到了——”拐了一个弯,是一片视野开阔之地,中间有一个戏台子,上头有人在翻跟头,台下有些稀稀落落的人在观看,远处都是成片的民房。“我当是什么好地方呢,原来是一个野戏台子。”“姐,你可不能小瞧了这个戏台子。纵观国中,除了个别侯爷相爷家有,再就是王宫中有,其他地方根本就没有戏台。卖艺唱戏的多是在地上画一个圈,就当戏台了。”李玄人不大,说话却相当老成。好吧,既然来了,那就看吧。这个地方的环境还是不错的,戏台边上有一棵一个人搂抱不过来的梨花树,花开正旺,时不时地飘下白色的花瓣,别有一番意境。李自然来到树下,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此情此景此刻,她想做一会儿惆怅的小女子,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忽然,远处飞来一个白衣人,他发髻披散,面遮金色的面具。这个人像一片梨花一样,轻飘飘的落在了戏台上,原先在台上杂耍的人都自动退了下来。他的到来吸引的无数人的目光。瞬间,人群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戏台下挤满了猎奇的人们。看不清面具下的那张脸,但是可以看到他上扬的嘴角,可知此人定是心高气傲之人。忽然,他轻甩衣袖,脚点戏台,在空中来了一个销魂的武姿,引来无数尖叫声。人们互相拥挤着,争先恐后,都想靠近前去。“哎哎,jiejie——”“弟弟——”“都别挤了。”——李自然和李玄以及两个随从被人群挤散开了。面对周围,都是生脸,李自然慌乱了。眼见着人越来越多,有无数的人从四面八方朝这边涌来,这要是走丢了,她一个人如何回得了家?什么地方最醒目?当然是戏台上啦。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到了戏台的侧面,招手呼喊,试图吸引台上男人的注意,她的本意是借助戏台找回弟弟。至少李玄看见她在身处的位置,会主动找过来。无奈人们太疯狂,李自然的呼喊完全淹没在人声里。忽然,台上的男人,一个飞身掠过。李自然仍然在惊诧间,她就已经被这个男人掠上了戏台。时间没有停滞,这个男人似乎是有意戏耍她。她如同一片花瓣,在这个男人的搂抱嬉戏间飞舞。身体完全不由她掌握,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惊呼,她完全来不及想其他。台下观众眼中看到的是台上一男一女在翩翩起舞,如此绝色共舞,实属罕见。于是,尖叫声浪更汹涌了——人群中的李玄直跺脚,拼命地往前挤,他jiejie遇上登徒子了,这可如何是好?局面全由面具男掌控,落幕的时刻,面具男人轻笑。他一手揽住李自然的腰,踩踏着人群的脑袋,携带着她飞身远去——一处僻静的角落,李自然恼羞成怒,亲手揭开了面具男人的面具。她怔住了,脸更红了,嗔怪道:“原来是公子你,嗨,害的我一直——”又遇见了北冥狂人,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北冥狂人轻笑道:“路过此处,见你在此,便想起你那日唱的小曲。一时兴起,玩耍了一番,还望你不要责怪。”“怎么会?”如此惊心动魄的遭遇,她怎么会责怪他呢。李自然的心到现在还在砰砰直跳。她想,没有人会忍心责怪戏台上,面具下那个风情万种男人。“那就好。”“没想到公子你原来这么顽皮。”“随心而已。”“公子应该早点吐露身份才是。”“好吧,算我冒犯了。为了赎罪,明天我想带你去一个风景独特的地方走走,不知道你是否乐意。”“好啊,那我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