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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有些怅然若失。进了府门,在里头游荡了一圈,没有亲人在家的李府已经没有了家的温暖,李自然心里空落落的。她默默出了门,北冥阙就跟着她身后。没等她说话,他已经大手一揽,飞身跳起,把她带上了马。“走,去拜见天寿公主去。”——初次登公主府的门,李自然不由得感慨,果然是天子家的建筑,处处透着浑厚奢华的气息。拾阶而上的台阶,灰砖堆砌的高大门楼上雕花饰玉。大门上的青铜门环闪耀着耀眼的金黄色。有下人进去禀报去了。李自然和北冥阙只能先在门口等着。不一会儿,下人出来了:“回夫人,公主有请。但是这位西冷侯世子就不用进去了,这是公主吩咐的。”北冥阙被拒之门外,这厮这回倒是好脾气,微笑道:“爱妾你进去吧,为夫就在门口等你。”李自然迈步跟着下人进了府门。府内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偶尔还是能见到一些花花草草的。房子更高大,院子更幽深,她开始幻想着她哥哥李和在院子里闲庭漫步的样子。天寿公主虽然彪悍,但是她也不至于对自己的男人太凶吧?正在神游之际,李自然被领到了一处凉亭里。亭子里坐在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珠钗、步摇、金玉,繁复的头饰,金丝线绣织的衣衫上的纹饰,都在彰显着这个女人的身份。“妾拜见公主。”“免了,请起。李姬,让本公主好好打量你一番。”“是。”李自然站起了身,站在那任由着天寿公主观赏。看了半晌,天寿公主放下手中的茶碗,幽幽道:“不过是一位寻常的女子罢了。”“是,公主说的是。”“你可知你哥哥为何要去戍边去?”天寿公主说话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李自然硬着头皮道:“妾不知。”忽然,天寿公主一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是。”下人们全部走了。“你也坐。”“谢公主!”李自然坐在了凳子的三分之一处,说她一点不紧张,那是假的。对面的人可是说打人就能打人,说杀人就能杀人的主。“他搂着本公主睡觉,却呼唤着你的名字,这是何故?”这位天寿公主的脸真大,这样的话也能问出口?李自然差点被问住了,她结结巴巴道:“呃,那个,妾自幼和哥哥感情甚好,他每每呼喊妾的名字,大约是喊顺了口——”“哈哈,但愿真是如此。他现在和本公主关系弄僵了,他自己向天子要求戍边去了。本公主守了活寡,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哥哥他有些木讷,不善言辞。容妾斗胆猜测一下,许是公主说了什么话,让他恼羞,他便一走了之了。”天寿公主想了一想,收起来一些锋芒:“也许吧,本公主是说了一些过分的话。”“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尽管公主您身份尊贵,但是您现在是他的妻。他觉得在您面前受了辱,又不好反驳您——”“好了,别说了,你说说怎么能让他回来?”“天子能答应他去戍边,也就能把他召回。哥哥心思简单善良,公主若是能诚心待他,水滴石穿,日后你们夫妻定能琴瑟和鸣。”——走出公主府,李自然就琢磨着哪一天要是能见着哥哥李和,一定要好好劝慰他。因为,女人甭管身份贵贱,都不容易。北冥阙迎面走了过来:“你劝解别人倒是口若悬河。”“呃?夫君偷听了?”“为夫是暗中保护你,我怕她天寿公主耍起蛮横来,你怕是不能完好地走出这座府门。”李自然假意一笑,她现在需要和这个男人相近如冰,于是客气道:“让您费心了,但是堂堂西冷侯世子偷听别人谈话总是不好的。”北冥阙忽然嬉笑道:“我就说嘛,李和对你有不轨之心。”“胡说,我们是兄妹,才不是夫君你想的那样。”李自然气急败坏,快步离开了公主府门前。如果可以,她真想扇这个渣男一个大嘴巴子,这要是被别人听了去,再传到天寿公主耳朵了,那她哥哥以后的人生幸福——北冥阙牵着马跟了过来,这个女人气鼓鼓的样子也挺有意思。他决定以后不再让她遭受皮rou之苦。“上马吧!”不由分说,拦腰抱她上马,北冥阙轻笑着策马远处。渣男今天中邪了?他为什么心情那么好?李自然本就憋闷的慌,现在更加郁闷了。第32章第32章这就是宠爱?又过了一个月之后的一天,李自然听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她哥哥李和回来了。尽管暂时还见不到他,但是听说他回来了,她就无比高兴。边关凶险,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黄沙遍地,处处黄芦草,水寒风似刀。总之,那种地方总不是生活的好地方。难得高兴一回,李自然的脸上终于见着了晴天。因为,那份倚靠近了,不再是遥不可及了。同时,她心中也多了一份期盼和牵挂。李自然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醒来时,无意间发现床头边放着一张纸条。怎么会有纸条呢?她睡觉的时候有人进来吗?不觉惊出一身冷汗。展开纸条,看完上面的内容,她顿时愣住了,脸上的晴朗一扫而空。纸条上警告她早日离开侯府,否则不仅是她,就是北冥特殊也性命难保。□□裸的威胁和警告,让她有些郁闷。幕后黑手是谁?她忽然觉得一直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其实她何曾不想离开呢?只是一直苦于无法脱身而已。“碧玉,碧玉——”“哎,夫人您醒来了。”碧玉推门进来了。“我睡觉的时候,有谁进来过没有?”“啊,应该没有,我呀吩咐过她们了。说夫人您睡觉浅,让她们没事不要靠近房间。那个,我刚刚去偷偷看看小公子去了。小公子已经会说话啦。呃,那个丢了什么东西了吗?”李自然惊慌道:“没有,也没什么事了,你去忙你的去吧。”起了床,凭着窗户坐下,李自然木然地看着院子里。遥想着曾经把北冥特殊抱在怀里的情形,一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小人儿,不管怎么说,他身上也流着一半她的血。想到这里,她的眼泪止不住地簌簌往下流:孩子,别怪娘心狠,娘要是继续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