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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诉说,也笑他是不是睡糊涂了。作为唯物主义者,艾飞亦认为刚才只是在浴桶中的一场梦,想来大概是最近太累了,还打算趁此机会要不要把这两年的年假都休了。正好已孕的美国妻子要回国待产,他送她上了飞机,答应等收拾好了就去美国陪她。然而医院的假哪有那么好请,他拖拖拉拉的就拖了十来天。碰到孟晓这事儿是他年休前的最后一天,这时他身上的红纹已经遍布,走路时总感觉有什么透明的东西阻拦着他,使他举步维艰。“那天晚上,我去厕所时,听见有啪叽的声音,我就寻着声音看了看,发现在一快瓷砖的缝隙处有只绝对不是人类的眼睛看着我转动了一下!”艾飞把孟晓迎进屋,说到此事时恐惧地搓了搓手臂,孟晓这才发现他的手臂已经血rou模糊,有红色的鳞片错落分布其中。“你看,从昨天夜里开始,我的红纹渐渐凝成了红磷,不管我怎么拔掉它们还是会生长出来,我……要变成怪物了吗?”他笑得很难看,不到一天的时间而已,这个年轻的医生几乎变了个样子。再这样下去,他绝对会死的!孟晓在他身上看到了浓厚的死气,估摸根本熬不过今晚。可明明在这间屋子里除了有不正常的腥气外,并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怨气和邪气,这根本不合常理。“你先去休息一下,你精神太差了。”孟晓建议,她看了看艾飞青紫的眼圈安慰道:“放心吧,今天不行我就先住下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艾飞也是实在撑不住了,他从昨天晚上就没敢合眼,熬到白天去医院找了孟晓的电话,又等到了现在,几乎是两天的时间没有睡觉,精神上根本扛不住。他道了声谢,栽在了床上,艾飞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大概是孟晓的淡然态度安抚了他,竟然很快就昏睡了过去。孟晓坐在一旁的高木椅,对着房间中越来越重的腥气皱起了眉头。咕嘟……咕噜噜……有水的声音。艾飞好像做起了梦,他似是进入了深海,沉重的水压几乎要把他碾碎,可奇怪的是渐渐他竟然感受不到那种恐怖的水压,如同他本来就应该存在这里。他缓慢游着,有东西从身侧游过,他扭过头,却看见了他的妻子。妻子冲他微微一笑,他也下意识跟着笑了起来。然而下一秒,他的眼眸就骤然睁大,恐惧地望着自己妻子的头颅正一点点用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那白皙的皮肤上开始长满了红色的鳞片,她张大了嘴巴,嘴中的牙齿锋利且细密,那……根本不是人类的牙齿!而更让艾飞恐惧的是,他感到自己的脖子也开始咔哒咔哒作响,渐渐向前弯曲,牙齿微痛,他一摸,那锋利的尖锐刺破了他的手指。不对,他已经没有手指了。他变成了一条鱼!第8章屋子内海腥的气味愈发浓重。艾飞平躺在床上,从身体内部开始不断地渗出海水来,很快就润湿了整张床。孟晓握紧拳头立在床前,旁边是被她踢倒的木椅,刚刚艾飞的灵魂被从海水中突然冒出来的东西抓走时,她虽然立即出手阻止,但还是没来得及。那东西在入水之前,竟然还挑衅地扭动了一下。孟晓抽了抽嘴角,燃起一枚三角驱鬼符投入海水中,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作用,又不甘心地烧了一枚驱邪符,结果都是相同的。不是鬼,亦不是邪!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孟晓觉得自己头都秃了,心情也越发烦躁。这时,门铃忽然响了起来。她没有回应,现在艾飞这种状况,若是被他人看去了,不知会造成多大的麻烦呢,于是她就装作家中没人。门铃响了几声便停了下来,孟晓以为来人已经离开,却不知一根红色的丝线从门锁中钻了进去,化成了钥匙的模样。‘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孟晓吓了一跳,抬眼望去,只见来人是两个男的,其中一位约莫四十来岁,长得周正严肃,很有大家长的样子,另一位是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年,肌肤白皙透明,眉眼温柔缱倦,精致美丽的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她觉得眼熟,又仔细看了几眼,不料还真是熟人。“月琛”少年正是孟晓的前暗恋者,也是造成她这辈子死亡的间接凶手。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作为一中的男神级人物,即便他躺着也会有锅从天而降,毕竟喜欢他的人,总想要独占他,也就总会竭尽全力的排除对手。而她就是因此,死于他杀。孟晓不悦地眯起了眼睛,对于来人表达了十分的不欢迎。月琛施施然地走进来,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孟晓的态度,礼貌又温柔地对她打了个招呼。“孟晓同学,你在这里啊。”他又侧过身,给她介绍了后面的中年男人与此次的来意,“这位是我家的长辈,我叫他陈叔,陈叔今天说他同事有些不对劲叫我来看看,既然你也在这里,不如我们一起努力吧?”他表现的十分友好,伸出了骨节分明的右手。孟晓扫了一眼,当作没看见般忽视了那只手,转身对他们说起了艾飞现在的状况。陈叔在一旁看得一惊,害怕这小祖宗再不高兴,不料小祖宗此刻的笑容甜的都可以腻死人。“我用了驱鬼、驱邪符,都没有任何用处,之前我也把人搬到别处去,但那海水如影随形,根本逃不了,而且现在不止他的灵魂不见了,这海水还在逐渐消融他的身体,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她很是烦恼,毕竟艾飞多少帮过母亲,知恩图报,她能够不让他死就不死。“你抱过他了?”月琛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哈?”月琛没有再说什么,他点了点头,很自然地收回了伸出的手。他走到床前,手臂笔直地伸在艾飞正上方,孟晓发现他本来空无一物的右手上出现了丝丝红线,那红色的丝线从他纤细的手指间垂下,落在了艾飞的身上,“缠!”他喝道,柔软的红线如同有生命般将艾飞整个裹住,很快就缠成了个红粽子,尔后像拧抹布一般开始拧……艾飞?而且十分用力,像是在泄愤。“这、这不会死人吧?”陈叔发出了疑问。月琛嘴角含着一抹惬意的笑,并没有回答。不一会儿,红粽子里就排出了许多水。那海水被红丝排除在外,最初如同被激怒般疯狂地冲撞,但却是怎么也钻不进那死死缠绕的粽子,过了好几分钟才似是失去控制般缓缓安静下来。“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