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3
便随意告知他人。”微生逆嘲笑道。“那你如何得知?”“其实在西域我见了一名唤流亭的人。”微生逆想起来说道。“流亭酒肆,流亭?是否就是那日你饮酒回来?”顾隰也回忆道。微生逆朝顾隰点点头而后说道:“他是个很可疑的人,内力比我更甚,而且他知晓当年左丘亥封印我爷爷灵骨之事。”“是他告诉你灵骨在皇宫?”顾隰也收起笑脸,紧张起来。“嗯。”微生逆缓缓道来,“那日我们在沙漠遇袭,便是流亭的把戏,还有那地宫。”“我们从西域归来一路畅通,原来是他从旁动手。”顾隰若有所思道。“看来此人便是要我们平安归去,我们当真成了他的棋子。”微生逆点点头,“那次我们在沙漠被黑衣人围攻,我猜测应该是个试探。”“他欲让我将那地宫的平安锁带回宫,而让你去夜探皇宫。”顾隰严肃道,他心中想起那把锁来,忽而怀疑起那左丘颉和流亭二人的关系来。“左丘颉是否让你查前朝?”微生逆突然意味深长道。“不错,他还让我查法器的事,当年左丘亥登位发现法器失踪直到如今都没找到。”顾隰看着微生逆对自己放下戒心,而自己也全盘托出像是与老朋友叙旧一般。“那你在武林大会上怀疑我何事?”微生逆也对顾隰坦白。“你的剑和铃铛有问题。”顾隰瞄了一眼微生逆的腰间说道。“其实我也深觉这翟瑄和翟琮有问题,只是谬音还没有完全告诉我。”微生逆有点郁闷道,谬音有太多事藏在心里了。“那你的剑和铃是如何得来的?”“我六岁那年闯进了谬音占星的地方,无意间将血滴到其间,而谬音看到后便将其给了我随身佩戴。”微生逆回忆道。“前朝之事只有谬前辈最清楚。”顾隰说道,说起来他到此却不见谬音也是很奇怪。“他回岛了。”微生逆有些无奈道。“那谬前辈也是前朝之人?”“他是前朝的大祭司,而我禇承是他的责任。”微生逆苦涩地说道。顾隰也知道微生逆与谬音之间的丝缕不可捉摸的关系,也是默不作声。“现在一切都已然明了,你作何打算?”微生逆收起那情绪,蹙眉问道。顾隰沉默了——他的记忆只从与师父在山林间野鹤闲云开始,对生身父母全是空白。如今想到自己身世竟是这般凄惨,最先冲进脑子中不是那血海深仇的灭门之怒,却是自己竟被蒙在鼓里许久的怨恨。被欺骗的怨恨和痛苦,就像刚发现那半珏一样蔓延在全身。如今已经凝固在血液里,却不再流动,不如当初那般沸腾。这血海深仇,他要怎么报?“你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微生逆见他沉默,便随口说道。“难道你没想过为褚家报仇吗?”顾隰终于开口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微生逆像是说着一间无关紧要的事般。“阿逆也是阔达。”顾隰幽幽道。“那你想如何?”短暂的沉默,顾隰脑中已然千思万绪如电光石火,最终似乎是决定般道:“帮左丘衍夺位。”微生逆听到顾隰所言一愣,而后眼眸闪光道:“如此有趣。”“阿逆要来与我一道吗?”顾隰神色再次凝肃下来,这次并不理会微生逆的调侃,直入关键。“你相信左丘衍?”微生逆不答反问。“是。”顾隰摇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正如同对左丘衍的信任。“你与左丘颉之事还未告知他吧。”微生逆肯定道。“不错。”顾隰凝眉,陷入这般苦苦思索。他这几天一直在想这问题,甚至关系到了家仇报或与否。他知晓左丘衍对左丘颉的感情非同一般,若是自己告诉他了这事,不敢想象对方是何反应。“如此说来你很是相信我。”微生逆见此便玩味地看着顾隰说道。“想必阿逆的皇孙身份也未曾告知宋大夫罢。”顾隰听闻便暂且放下那纠结,也跟着调侃起来。“不错。”微生逆坦白道。“如此说来你很是相信我。”顾隰学着微生逆说道。微生逆闻言居然朗声笑起来,笑声清脆自带这少年的狂傲。顾隰将玉龙从左手抛到右手,又抛回来,掩饰了神色中的一丝无奈,答道:“本侯认识你不短,可是还是初次看到你如此开怀。”微生逆有些不自然,很快便收起笑意对顾隰说道:“我将你送回吧,我回岛一趟为你拿来解药。”“如此甚好,那就先谢过阿逆了。”顾隰起身说道。【释月楼·藏卷阁】藏卷阁为一座高塔,不同层内的藏书类型不同,塔内是普通的红木架子放置着一排排一列列的书卷,书海浩瀚。微生逆在医典这一层果然找到了宋言初,那人儿一身洁白,清俏宁静,如瀑黑发垂直腰间,浑身散发出淡淡的祥和出尘,书卷气息混着药草淡香,如斯淑雅韵致。“言初想出海吗?”“嗯?”宋言初有些听不懂,侧着头看着微生逆。“可曾听闻过浸月岛?”微生逆启唇说道。“有所耳闻,只是听说从未有人去到过,其神秘不亚于释月楼。”宋言初思索一番便答道。“那此次我便带言初去浸月岛如何?”微生逆淡笑道。“溯回知道如何前往?”“过去的十八载我便是在浸月岛度过。”宋言初再次愣住,溯回的身份是越来越复杂了。“我是释月楼楼主,也是浸月岛岛主。”微生逆轻叹一声坦白道。“溯回还瞒了我何事?”宋言初有些伤感,他越发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眼前人。微生逆看着宋言初眼神有所暗淡,急切地解释道:“言初莫生气,如今……”“我明白,我相信你。”宋言初呼了一口气安慰道。微生逆心里波澜,他隐瞒了言初不少事情,从最初的蓝掌柜侄子到如今释月楼楼主,而后浸月岛岛主,现在自己还有一重身份未向言初点破……宋言初看着微生逆一脸纠结郁闷,便笑靥如花般说道:“我真的没事。”他一手拿下自己的发带,发丝垂下,印刻缠绵纠葛一世的相许。“当日是我亲手将溯回送的同心结扔入江中。”宋言初歉意地说着,提手取下微生逆银发间夺目的一抹红。微生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宋言初,内心早已波澜壮阔,绯唇轻启:“我并未责怪过你,都是我的错。”“如今我将这同心结还给溯回。”宋言初轻声说着,手上灵巧地翻转折叠。不一会一个小巧精致的同心结便跃然眼前,红白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