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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飞伸手挠他脚底板。“啊!”安格尔赶紧缩腿,莫飞抓住不让他跑,安格尔决定使用暴力,伸手去拽莫飞的衣服。两人从椅子上一直滚到了白沙滩上,一旁艾斯戴着太阳镜,看着远处的海面,无视滚来滚去的两人。……远处……“喂,uncle,你变态啊?”莫笑换了条大裤衩准备去游泳,就见莫秦拿着望远镜,正在落地玻璃后边,望着远处的海滩磨牙。“再这样下去,莫飞一定玩物丧志!”莫秦不满。莫笑无奈一摊手,莫秦似乎永远搞不懂,安格尔不就是莫飞的志向么……莫飞此时正朝着自己的理想努力狂奔在康庄大道上。懒得理顽固的家长,莫笑扛着滑水板,冲出去玩儿了。第18章人鱼之尾03深蓝之底的希望午后,沙滩上日照太强,莫飞拉着安格尔的手,到了度假屋里。这海滨的度假屋造得十分棒,特别是小屋外边还有一座木桥,一直延伸到海里。木桥尽头一个木结构凉亭,里边有躺椅还有趴着的软垫,木茶几上,准备好了水果和饮料,还有一些点缀的玫瑰花瓣,果然是蜜月套房的待遇。这里阳光被遮挡住了很大一部分,但是又海风徐徐,海鸥就从眼前掠过,不受人打扰,简直是最好的二人世界。安格尔趴在软软的垫子上,抱着一个枕头,眼前厚厚几摞杂志,他漫无目的地翻看着。莫飞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瓶高档防晒油,看着安格尔,似乎是在准备从哪儿下手。艾斯就趴在一旁打盹,享受着海风,耳朵时不时地动几下,看来心情极佳。“莫飞。”良久,安格尔率先打破了沉默,“你准备隔着衣服给我擦防防晒油么?莫飞张了张嘴,“呃……”安格尔托着下巴侧过脸,回头看莫飞。莫飞低头靠过去一些,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低声道,“这里是露天,又没什么太阳,你感冒了怎么办?”安格尔让莫飞逗乐了,放下杂志,坐起来,“那你没那么容易感冒吧?”莫飞眨眨眼。安格尔伸手接过那瓶防晒油,顺便将还架在艾斯脑袋上的太阳镜也摘了下来,给莫飞戴上。莫飞以前很少戴太阳镜,他和安格尔住在一起的时候,打扮一直都非常朴素,黑衬衫、白衬衫、运动服、牛仔裤、正装是参加葬礼用的,他和安格尔的一个共同点就是两人都讨厌领带这样东西。莫飞的衣着其实并不受安格尔控制,安格尔吐槽过所有人的衣着品味,比如奥斯的花衬衫、九逸的修身裤、夏氏兄弟的诡异睡衣,还有申毅的万年不变黑大衣。只是他从未对莫飞的衣着发表过意见,无论是初见莫飞时那身便宜的牛仔裤、白汗衫,还是再见莫飞时的贵族装扮……安格尔欣赏了一下莫飞的墨镜look,很是满意。莫飞则是看着安格尔发呆。安格尔指了指那张毯子,“躺下。”莫飞老老实实躺下,安格尔扯他衬衫,扯了两下没扯开,坐在一旁斜着眼睛看莫飞。莫飞不解地问,“要托衬衫?”“不脱怎么擦?脱光!”安格尔挑眉。莫飞嘴角抽了抽,“有人来怎么办?”安格尔想了想,“那就脱上衣吧。”莫飞倒是惊讶——安格尔这次很容易妥协么。安格尔则是觉得——凭什么让人随便看莫飞。莫飞坐起来,脱掉了衬衫,摘下眼镜放在一旁,翻身趴在毯子上,随手去翻安格尔刚才看的杂志,发现都是些财经类和时尚周刊,还有几本八卦杂志、一些企业版的期刊。莫飞也随手翻了翻,不解地问安格尔,“为什么看这些?跟案情有关系么?”“我在了解上流社会。”安格尔拿着防晒油,看着莫飞小麦色的背脊,微微眯起眼睛。“上流社会?”莫飞好奇。“你知不知道什么是上流社会?”安格尔问。莫飞翻看着杂志,笑问,“现在还有上流社会么?”安格尔放下防晒油,伸手按莫飞的背。莫飞就感觉安格尔的手指接触自己的瞬间好像触电了一样,赶紧回头看他,“怎么?”“先按摩一下。”安格尔指着防晒油后面的说明文字,“上边写了,按摩一下再涂效果更好。”莫飞哭笑不得——某种程度上讲,安格尔也有点书呆子气……确切地说,应该是艺术家呆气吧。“安格尔,住在海边其实也不错,我们以后可以多来这里度假。”莫飞对那些杂志显然不感兴趣,放在了一旁,长长舒了口气,安格尔能感受到他肌rou的放松。安格尔边在莫飞背上这里捏捏那里按按,随心所欲地“按摩”着,边回答,“可是也有人很憎恨这片海。”莫飞不解,回头看安格尔,“为什么恨海?”“它是全世界最大的杀人机器。”安格尔似乎是按累了,索性趴在莫飞背上靠着他肩膀,“死在它手里的人,比死在哪个屠夫手里的都要多。”莫飞看着远处的海面,“也对啊……”“如果某个人死了,你会不会把他的尸体沉入海底?”安格尔问。莫飞愣了愣,随后摇头,“不会吧。”“你会怎么处理?”安格尔靠着莫飞,闭着眼睛听着海鸥的鸣叫声,还有海浪相互拍打的节奏。“嗯,我觉得深埋地下最好吧,葬在公墓,留个墓碑。”莫飞回答,随后皱眉,“海葬应该是我绝对不会选择的方法。”“为什么?”安格尔饶有兴致地睁开眼睛,下巴靠在莫飞微微起伏的肩部,手指去绕莫飞的长发。“总觉得一个人沉在深海里很可怜,很冷又很孤单。”莫飞道。“地底就不冷,不孤单了么?”安格尔问。“那墓地会好一些,总觉得人来人往的,不至于那么寂寞。”莫飞道。安格尔笑了笑,轻轻戳着莫飞的耳后,“你总是能抓住事情的关键。”莫飞愣了愣,回头看安格尔,“关键?”安格尔边将莫飞的长发全部绕道他的脖颈一侧,欣赏着另一侧脖颈连结肩膀的弧度,手指轻轻顺着抚摸,边道,“对海的感觉。”莫飞索性翻了个身,一手枕着脑后,让安格尔趴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去捏他的下巴,“我对海的感觉是寂寞、寒冷。”安格尔点头,“是啊,于是,无论死去的那个女人是殉情的爱人还是先走的爱人,她必定是一个爱人,并且有一个可以追随赴死的爱人,对不对?”莫飞点头,拗口不过无语病,合逻辑。“为什么把深爱的人投入这寂寞又寒冷的深海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