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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不轻,连贵妇形象都不顾了,随便穿件衣服就陪儿媳妇出门,这会听见姜瓷说肚子不疼了,她还是忍不住担心:“先去看看医生怎么说。”好端端的一早醒来,怎么会闹肚子疼?这都七个多月大了,唐燕澜担心的不行。姜瓷是真不疼了,在家里时,可能是神经太紧绷的缘故,轻微腹疼被她放大了三倍,现在看起来气色差点,却也安然无事。她放宽唐燕澜的情绪,反过来安抚道:“妈,我没事。”不管有事没事,医院肯定是要去的。傅父将她送到傅庭岸的医院,请了最有权威的主任给她检查,全程唐燕澜都紧张陪同着,仔细地问清楚状况。闹了一上午,最后被诊断出姜瓷心情不好才影响了宝宝正常发育。为什么会心情不好?姜瓷在病房休息,隐约听见婆婆在外面和医生的对话,咬了咬唇。傅庭岸听到消息,也早早就来医院上班了,他抬手敲了两声门进来,就看到姜瓷一脸复杂表情躺在病床上。两人对视了一眼。姜瓷心情很乱,脸色凝重。“没事,躺两天保胎就好,注意保持心情平静。”傅庭岸身为妇产科医生,说话到底是比普通人权威的。姜瓷稍稍安心说:“也是我这几天没注意孩子情况。”她整天顾着想傅时礼二婶的话了,没放松心情。傅庭岸拉了条椅子坐,问她:“你是不是想我哥了?”姜瓷一脸又复杂上了,她总不好跟自己小叔子说傅家,干脆就让他误会。傅庭岸坐了不久,他也该去忙,临走时不忘问:“你的检验单我没找主任拿,嫂子,要不要我帮你要来看看,肚子里是小侄子还是小侄女?”好死不活,要提这个。姜瓷语气淡淡:“不用,谢谢你啊。”傅庭岸走后,唐燕澜也进来了。到底也是猜到几分什么缘故,她没问主任医生胎儿系别,提都没提这事,只是叮嘱姜瓷:“你住这两天,妈陪你。”七个多月的肚子不是闹着玩的,唐燕澜要等医生点头确保无误了,才敢放姜瓷出院。当天下午兵荒马乱的度过,下午时,得知姜瓷住院的消息,傅家那位二婶又来了。三点半左右。姜瓷侧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没睡觉。她是不想说话,精神怏怏的。病房的门外,响起了一阵不轻的动静,二婶急匆匆赶来,看到唐燕澜后,开口就问:“照B超检查孩子性别没有啊?”不怪姜瓷听去了,实在是声量不少。她不知道唐燕澜会说了什么,但是二婶显然比自己当婆婆还上心。姜瓷胸口差点闷气不到一处来,又想到不能生气,会引起孩子早产,便呼吸冷静情绪,面容冷清的坐起来。先前她还觉得岑小蔓不可理喻,这会开始同情她了,也包括同情自己。瘫上这么一个长辈,姜瓷也隐忍了快一周了,她拿起手机,在门外动静还没消停之前,指尖先拨打傅时礼的电话。那位二婶被唐燕澜给拦下了。来了一趟医院,又被赶走。这让还在家里坐月子的岑小蔓,差点没笑抽过去。她喂完女儿喝了奶,抱给月嫂后,便幸灾乐祸的跟乔尹嫣说:“我婆婆都跟疯了似的,说不指望傅佳诚和我了,姜瓷不是拍电影回来了么,就天天往她家跑。”乔尹嫣挂着浅笑的面容:“你大伯母重视她,明明是想知道胎儿性别,又顾及着不好问,所以任由二婶去旁敲侧击了。”“她也太娇惯了吧。”岑小蔓躺靠在床头,拿着一根银簪用头皮饶痒痒,翻白眼道:“我三胎一路生过来,天天还面对着呢,也没见提前早产什么,姜瓷一周时间就受不住了,多半是装的。”乔尹嫣垂下眉说:“装也有人哄着,依我看时礼该被喊回家了。”找老公出头这事,在岑小蔓眼里正常。她跟自己婆婆撕逼时,没少跟傅佳诚一闹二哭的,所以没回味出乔尹嫣语气里的鄙夷,只是在说风凉话:“老婆被sao扰住院,傅时礼这趟出差肯定要提前结束啊,我看姜瓷那肚子,肯定就是个闺女,我们老傅家这一辈,都没生儿子的命。”岑小蔓自己生不出,自然也不愿意看姜瓷生出来。别的话,不管有没有说对。傅时礼提前结束出差,倒是被说的很准。姜瓷在医院住了两三天,精神养好了,却没想出院。她住进来不是装的,后来,想想现在只要住病房里,就没人敢进来打扰她安胎,也终于见不到傅时礼的二婶了。所以,姜瓷白皙的手轻轻地摸着圆圆的肚皮,在准备出院时不留痕迹的装了装,又被医生留下。当天下午,外面还下着蒙蒙的细雨。姜瓷接到了徐琬宜女士从国外打来的电话,她没敢告诉母亲是装的,支支吾吾说了半天只是肚子有些难受,便先应付过去了。傅时礼的二婶存着什么心思,姜瓷是知道的。但是在傅家,她的身份到底是低了一辈,在重礼仪的婆婆面前,不好跟这位二婶正面起冲突,姜瓷躺着病床上,静静地看着外面下雨的景色,陷入了沉思。住着不出院。姜瓷这个态度,就连唐燕澜多半都看出来了。她在还没来得及找老二家谈话,先把在国外出差的儿子迎了回来。☆、第73章为了陪老婆待产,傅时礼从春节开始就在忙着赶工作行程,他全国各地到处出差,几乎是准备将上半年手上的所有投资项目都提前安排好。这段时间里,来回飞了三个不同的国家,期间也没有好好调整休息,下飞机,直接吩咐司机先开车回到别墅。夜色下,他风尘仆仆的走进家门,一手提着行李箱,臂弯里还挂着铁灰色西装外套,在客厅处灯光明晃晃的照映着,那眉目间笼罩的疲惫情绪格外显眼。唐燕澜听到儿子出差回来的动静,披了件衣服就下楼了。“不是说下周一回来的吗?”“这周把行程压短了。”傅时礼皱着眉头,行李箱和西装外套都搁一旁了。唐燕澜关心着他:“妈去给你做点吃的。”“不用了。”傅时礼拦下母亲说:“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去医院看她。”提到姜瓷,唐燕澜脸上表情微妙顿住。傅时礼长指扯了扯整洁的领带,似乎这样能让他缓解疲惫似的,嗓音依旧低缓,又不难听出他的不悦情绪:“妈,我出差把老婆放家里,您和二婶这是怎么回事?她现在情愿住在医院,都不愿意回来住家里了?”唐燕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