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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了些气力,便打定主意要去向忠慧王告假,可刚从帐篷里钻出来,便听到忠慧王一连串的责骂之声,未知何故,且看下回:小夫妻帐中动肝火,大富贾岛上引贼船。☆、小夫妻帐中动肝火,大富贾岛上引贼船君合循着声一路走到忠慧王帐篷跟前,外头几个化装成商贩的卫兵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正不知如何是好,见君合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一个机灵的连忙上前扶住,君合点头致谢,问道:“王爷怎么了?这是在骂谁?”那卫兵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是王妃。”“王妃?!”君合一惊,忙压低声音问道:“她在这?!”卫兵点头道:“正是呢,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替了一个人,混进队里来了,因大伙都化了装,彼此也没注意,这下了船休息说话才发现的。王妃一开始还不准我们去告诉王爷,我们本也不敢声张,但仔细琢磨琢磨,怎么也不对味儿,他们夫妇两个有什么事,若把我们卷进去可真是冤死了,再怎么说,王妃混在我们一群当兵的中间,这将来王爷要是眼里有了刺,我们哪还有命活?再说……”卫兵说着四下看看,又压低了两分音量道:“此前从未听过王爷娶亲,怎么一夜之间从天上掉下来个王妃?谁知道是不是那个青楼里——”“胡说!”君合连忙喝止道:“这种话也敢乱讲?小心你的舌头!”他语气虽然严厉,但毕竟吐了一天,终究是有气无力的,气势也减了三分,卫兵听了也并不怕,只噎了噎,又问道:“先生你可知那位王妃到底是谁?”“是谁?!”君合见他还问,不免动了怒:“王爷都说了是他的王妃,你还敢问是谁?!我看你不光舌头不想要了,连脑袋也不想要了罢!”卫兵见他不肯吐口,有些悻悻,吐了吐舌头,道:“先生不肯说也罢了,只是王爷在里头已经骂了半柱香的时辰了,先生现在若进去,只怕要被迁怒,还是先回自己那躺着罢。”君合听罢,心中思忖一番,挥手道:“无妨,我进去看看。”卫兵因被他训斥了两句,正觉得没意思,便不拦着他,闪身让到一旁。君合走到帐篷跟前,却一时不知该如何报告,踌躇半天,向里头喊了一声“爷”,帐篷里安静下来,只听忠慧王道:“谁?”君合忙道:“元生。”里头又安静片刻,传出一声“进”,君合方掀开门帘走入帐中,正见忠慧王坐于案前,一副怒发冲冠的形容,君合呆了呆,他从前见惯了他做皇子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也见过任性跋扈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大发脾气的模样,也见过他因母妃逝世大受打击时颓唐沧桑的状态,现今常见的则是喜怒不形的表情,却从未见过如此怒不可遏的神态。他又看向正跪在地上的岫芩,她正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隐隐有抽泣之声。君合心中扼腕,果真不该在这时候进来的!“何事?”忠慧王压抑着怒气问道。“呃……”君合一时有些无语,但想着来都来了,总是要说的,不然明日又要吐上一天,便道:“我……我今日实在吐得不行了……想……想明日能否在岛上歇一日……”忠慧王颔首道:“自然。不然你明日便回南丰去罢。”君合苦笑道:“我且缓一缓罢……就算回去,也是要坐船,还是要吐……”忠慧王只得道:“那你便在岛上候两日,后天我们便还回来的,给你留下两个人。”君合摆手道:“不必不必,王爷还是把人都留在身边,以防万一。”忠慧王道:“你虚弱成这样,自己在这我也不放心……”说着突然一拍案,道:“你也同元生一起留下罢,给你们拨五个人伺候。”君合一怔,看向岫芩,岫芩却道:“我不!”语气倔强却又带着一丝哭腔。忠慧王怒道:“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便是把你绑在这也不会再带你上船了!”岫芩却仰起头,梗着脖子道:“说好了准我随军!却出尔反尔!王爷就是这样的吗?!”君合见她双眼通红,哭的梨花带雨,一身布衣打扮,倒显得十分楚楚动人。忠慧王道:“准你一路跟到南丰已是极限!都已同你说了不准上船,好生候着,偏使出这样的诡计来!战场上岂是玩笑的地方?我要拨多少人去护着你周全?!”岫芩不依不饶道:“我功夫好得很!哪里需要他们!不信你问夏元生!”君合在旁边一窘,怎的战火引到自己身上来了?忙道:“王爷,夫人,且低声些,外头也有平民的帐篷,说不好还有海盗的细作,给人听去要白忙一场了。”忠慧王却不管这话,疑惑的看向君合,因他并未与他说过在青楼同岫芩动手的事,君合心中想着忠慧王已对岫芩动了情,若给他知道这事,自己也没好果子吃,便对岫芩道:“夫人,王爷不准您同行,也是担心您的安危,您身手再好,那海盗的刀枪可是无眼的,若真伤了您,王爷可要心疼死。”说罢又对忠慧王道:“王爷,夫人终究也是挂心王爷,才一路要跟过来,事已至此,也别再动怒了,左右这岛也是这回作战的据点,我在这陪夫人守着,也好与王爷应和。”“谁心疼她了!”“谁要留在这!”“……”“您二位慢慢定罢……我得回去躺着了。”第二日,忠慧王终究还是丢下了岫芩,又留下了五名卫兵照看,带着剩下的人出海去了,临行前还给了君合一支信号弹,低声叮嘱了一番保护好岫芩,君合连连答应。船只陆陆续续离岛,最终岛上只剩下了他们七人,卫兵们为了避嫌皆离得岫芩远远的,有的在海边叉鱼,有的潜到海底采珠,他们皆是海边长大的孩子,总学过一两手,装起渔人游刃有余。君合看着岫芩坐在沙滩上气呼呼的玩着沙子,心中觉得好笑,便走过去坐到一旁,笑道:“夫人果然不同平常女子,所作所为当真出人意表。”岫芩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说王爷喜欢这样的吗?”君合一愣:“我何曾说过?”岫芩道:“那晚在青楼!你说王爷不是迂腐之人,不在意什么妇道规矩的!”君合噗嗤一笑:“王爷的确不是迂腐之人,可后一句我可从未说过,那个男人肯让自己的夫人整日抛头露面的、还混在一群士兵当中呢?”岫芩嘁了一声,道:“不过是嫌我碍手碍脚罢了,你明知道我有功夫,为什么不说!”君合扶额道:“您是王妃,我只是王爷的门客,若给王爷知道我同您动手,我还有命活吗?”岫芩听了,微微扬起嘴角道:“这么说……王爷还是在乎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