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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的池中还有各式精美的石雕,不远处立着数座茅舍却显得古朴自然,仔细看时却又看得出皆是精心打造的、刻意做出古旧的样子。只是显然疏于管理,石间已有杂草生出,茅舍上也结了蛛网,不过温泉却因里头的泉眼不断向上送着活水,却并无落叶浮土,看着干净得很。岫芩拍手叫道:“果然好!比我先前去过的都好多了!”忠慧王又横了他一眼,岫芩才讪讪的收了声,忠慧王又吩咐道:“叫他们愿意来的都来吧,地方宽敞得很,晚饭也就在这里用了。”岫芩四下看看,见前头还有几处篱笆墙,便奔过去查看一番,回头道:“这里果然有贵宾和女宾的池子呢!我可有福了!”君合看了看忠慧王,见他不动声色,自己也没敢搭话,岫芩却自顾自的接着说:“快些吃饭,我等不及要试一试了!”命令传过去后,卫兵们大多都跟了过来,毕竟在海上盘桓作战多日,个个都是心神劳累,皆想泡一泡澡休息休息。用过晚膳,岫芩拍拍手道:“我要去啦!晚上我要睡在女宾那边的屋里,你别来找我哦,让我一个人享受享受。”众人听了都低头憋笑,忠慧王脸色微红,横了她一眼,并不理她,岫芩也不在意,蹦蹦跳跳的往深处去了。其他人也都迫不及待想要宽衣下水,但忠慧王不说话谁也不敢动弹,良久,忠慧王起身道:“你们自便,元生,你来给我侍浴。”众人听了面面相觑,忠慧王要到贵宾的池子去是自然,只是叫夏先生去给他侍浴……却有些奇怪了。君合自然明白,忠慧王当他是太监,若任他在外头与其他人共浴,自然会暴露,他摇了摇头,心中想道:我自去休息,不泡什么温泉便罢了,叫我去侍浴,实在奇怪。却也只得点头跟上。众人见忠慧王与君合闪到篱笆墙后头去了,也都不再拘谨,纷纷扒了衣裳跳进池子,一进去果然觉得温和舒适非常,各个不免高兴起来,心里一舒坦话也多了,不一会,方才静的只听见水流声的温泉池宫便吵闹的如街市一般了。君合跟着忠慧王进了贵宾池,却见里头的池子比外头最大的还要大些,石头垒成的池壁更加圆滑,石雕也更大气精美,却又与京城见惯的雕塑不同,颇有些异域风姿。忠慧王走到池边宽衣处,一件件的解下身上衣物,君合回过神来时,他已褪下亵裤一|丝|不|挂,惊得他连忙错开眼睛。忠慧王缓缓步入池中,双臂放在池沿,仰头闭目,乌发恣意的披在肩头池上,神情十分惬意。君合在一旁却有些不知如何自处,半晌,犹豫道:“王爷……您……您泡着,我先歇着去了。”说罢拔腿就要溜。“站住。”忠慧王悠悠道,君合忙刹住脚步。“我叫你进来是侍浴的,你跑什么?”君合一怔:真的要我侍浴?忠慧王见君合良久没有回应,转头道:“还等什么呢?”君合头皮一紧,值得老老实实的上前,将手伸进池子里温了温,而后拾起水瓢,一瓢一瓢的将水舀在忠慧王身上。池中随水汽弥漫,但池水清澈,忠慧王的胴体在水雾中若隐若现,君合尴尬的脸上阵阵发热。舀了一会子水,君合放下水瓢,给忠慧王按摩推拿着肩臂,跪在池边久了,不知不觉开始热的冒汗,不住的拿袖子去擦额头,忠慧王睁眼看了看,不耐烦道:“还穿着衣服做什么?”君合又是一怔,忠慧王却翻了个身,伏在池边道:“背。”君合愣在原地许久,自在美人岛获救之后,忠慧王言谈举止皆是无比反常,他实在不明白他究竟在做什么打算。忠慧王抬眼看了看,不用说话,质询的神情溢于言表。君合踌躇半日,道:“王爷……我……身子腌臜,不敢下水。”忠慧王又闭上眼,道:“无妨,快些。”君合进退两难,只得脱了外衣中衣,只着亵裤也下到池中,只是此刻心中只顾着忐忑,哪里还享受得这池水暖不暖。他低头看了看,所幸亵裤虽沾了水,却未因此而透出内里,若在水中还不至于被看出来,便取了搓石,一丝不苟地给忠慧王搓着背。搓了一会儿,背已泛红,忠慧王又翻回身,靠在池边闭目养神。君合放下搓石,悄悄地离了忠慧王两尺,缩头缩脑的蜷成一团泡在水里。忠慧王缓缓睁开眼,看着君合身上缠着的麻布,道:“背上的伤不怕沾水吗?”君合忙道:“小伤,不妨事。”忠慧王不置可否,又道:“为何还穿着亵裤?”君合脸色一僵,道:“怕脏了王爷的眼睛。”忠慧王沉默半晌,开口道:“是怕脏了我的眼睛,还是怕我看到你根本未曾净身?”君合听了,顿时惊得说不出话。忠慧王又缓缓闭上眼睛,道:“果然,从我见你第一眼你就在骗我。”君合慌张的站起身,池水淹到腰腹,四周虽是水汽蒸腾的暖意,肩头却隐隐的感觉清风带着一丝凉意拂过,竟惹得他全身发冷。“你到底是什么人。”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君合在心中反复思量,在仙子岛分别时显然是不知的,在美人岛重逢时大概也是不知的,而在船上醒来时便开始变得阴阳怪气……问题定时出在他昏过去的这段时间!这段时间……他应是在岛上救了人质、押解犯人安排回丰南,还与那两个卫兵及万永新了解个中内情……内情!他们定是说了他被庞中策强|暴之事!他们不知君合有一层假太监的身份,自然觉得无他,忠慧王听了却是一定会怀疑的!因此才带他来这什么劳什子的温泉!就是为了验证他究竟有没有净身!君合五脏六腑都在颤抖着,便是当日被建元王识破身份,他也未曾如此不安,因为自始至终,只有忠慧王从未怀疑过他,对他百般信赖,而他,却如他所说,从见他第一眼就在骗他,不仅如此,还一直利用他,还害了他母妃……他时常担心着被揭穿的一天,可这一刻真的来临时,他仍旧如此手足无措。“王爷……”他喃喃一声。“若开口仍是谎话,就不必说了。”忠慧王淡淡道。该说什么?说自己是金杜的细作?说自己杀了贤贵妃?还是说是建元王的眼线?还是说自己是当年的十一皇子?他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他想把一切告诉他,却也知道他不能说。“王爷若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只问建元王就是了。”君合道。事到如今,他只能再依仗建元王了,但愿他仍有法子。忠慧王却猛地张开眼:“你是六叔的人?”君合见忠慧王眼中一丝惊惶,俯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