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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帐外,可谓是头一次这般落荒而逃,往日都是她让旁人这般逃,今日可算是遇上了克星。可她没想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秦质这人喝醉和没喝醉其实并没什么区别,便是有,也是更直接,更放得开……第57章白骨匆匆忙忙回了住处,快速换了衣裳,重新整理了一番周身的形容,便脚下不停往马厩那处走。马厩正忙得热火朝天,昨日贵人们一夜通宵达旦地玩乐,今日必要到午后才会出来狩猎,是以早间最后的准备和检查格外重要。白骨避开了巡查的管事,趁乱混到了贵人的马区中,径直往国舅爷的马那处去,既不能下毒,便只能在马的四肢中做手脚,按摩它经脉的逆行之处,待到剧烈跑动之时,前蹄抽筋,马上的人飞出去必死无疑,造一出狩猎中的意外轻而易举就能取了人命。可白骨才走到国舅爷的马前,便听一旁有人笑道:“跑的可真快,让我一通好找。”白骨伸向马槽门栏的手猛地僵在那一处,转头一看,见秦质站在不远处,手上还牵着一匹冷漠过度而显得呆愣愣的小马驹。白骨看着人牵着小马驹往她跟前走来,将手中的马绳递给她,“不是想要养马吗,这匹喜欢吗?”白骨拿着手中的缰绳,看着眼前熟悉的小马驹,一时无言以对,后头马厩的管事忙使眼色,她半点不理,只垂着眼睛一声不吭。秦质视线微微一抬越过白骨,扫了一眼里头的马,是国舅爷的千里驹。他微一垂眼便收回了视线,随手挥退了后头的管事,低头看向白骨,见呆愣愣的人牵着呆愣愣的马,不由弯眼一笑,伸手握住那拿着马绳的手,“怎么了?”白骨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只觉他的手烫得很,微微往回一收,却连带他的手也一并拉了过来,跟黏在她手上了一样。白骨见状连话都不想跟他讲,神情极为冷漠,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秦质半点不在意,拉着她的手便打算往外去。白骨心口一跳,忙弯着身子使劲往后退,昨日那般磨了一宿,心里早落下了阴影,如何还敢跟他走?秦质微不可见一笑,靠近白骨低声有礼说道:“我今日来是给你赔不是的,昨日喝醉了言行孟浪,实在过意不去,我午间带你去狩猎如何,好好玩一番便当作给你赔罪?”白骨闻言一顿,若是能混进他们中间,亲眼看着岂不更妥当?这般想着面上便再没这么抗拒,轻易便秦质拉出了马厩。且秦质酒醒了后照旧是温润如玉的做派,与她行走间永远保持着半臂的距离,不远也不近,再没昨日那醉酒之举以及叫人听得缩脚趾的荒唐话头。白骨便也没什么提防的心,拉着小马驹与他一道,在广阔的草场中散步。“我们四处走一走,等到他们起来了,我带你一道去玩。”这般就像往日带她出去玩的温和大哥哥一样,叫白骨放松了许多,不由点头同意,可刚一点头,又忆起以往,神情莫名有些低落。她抬头看向秦质,温文儒雅,侧面也很好看,清隽俊逸,不着痕迹地惑人心,玉冠轻衫,腰束玉带身姿越显修长,温润如玉的好模样,她看了一眼便快速收回视线,忽而便觉得心口微微发涩。白骨若有所思,也未注意秦质走的地方越发偏僻,二人一马离了一众奴仆的视线,一路往小树林里头走。这处林子极为偏僻,巨石上的青苔显示此处常年无人途经,一棵巨大的古树拦腰倒地,横道路中阻了他们去路。白骨见状便看向秦质,一时不知为何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散步,却只听他随口吩咐道:“去将马拴好。”白骨闻言不明所以,只觉他那眼神落在身上很不自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他。秦质忽而微微一笑,洁白的牙齿微微露出,看上去很是锋利,他缓步靠近,摸上小马驹的后颈,“不拴也行,就怕一会儿你不方便。”白骨不由后退一步,贴上了一旁的小马驹往前头挪了几步,才稍感安全一些,怦怦心跳还未平稳。秦质已然慢慢从身后贴了上来,伸手环住她,语调一变,意味深长缓声道:“昨个儿我喝醉了,都记不清你这张小嘴是什么味,只记得很甜,你再让我尝一尝好不好?”这般暧昧的语调像一个小钩子,若有似无的诱惑勾得白骨心头发颤,那说话间的气息全喷在脖颈上,让她微不可见一缩,当即扭着身子要挣开他。秦质半点没放在眼里,从后头一把抱起白骨,往前几步将人压在了前头的大树桩上,站在一旁正低头吃草的小马驹被强行拉了过来,也是吓得不轻。白骨被强行压在树桩上,身后秦质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体温慢慢透过衣裳传来,淡淡的药香仿佛一下就萦绕上全身,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一时没想到他没喝醉也会这样,想起昨日种种,只觉舌根还在发疼。忙侧头看向他,一时连声音都尖利起来,“秦质!”才刚开口叫了一句,便被他抚着脑袋,低头用力亲了上来,蛮横的力道叫她心中一慌,待他微微离开唇瓣,忙开口慌道:“秦质……你别这样对我……”那一句我是白白堪堪就要出口,却还是顾忌一二,强行咽下了喉头。一旁的小马驹被这架势吓坏了,看着他们一个劲儿的想逃离,可那绳子绑在白骨的手腕上,怎么也挣不离去,和现下的白骨一个境遇,可又比她安全不知多少倍。秦质摩挲着她的头发,声音微微低哑,贴着她的唇瓣,那灼热的气息烫得她忍不住抖起,唇瓣若有似无的触碰带来微微的痒,“别怕,就亲一会儿,这里没人会看见……”话尾微微低沉全淹没在二人唇齿之间。林中微凉的气息一近这般便越发温热guntang起来,气氛旖旎叫人遇之羞见。白骨那日出了林中连路都走不稳,全身都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只觉身上一直残留着他的气息,那温热湿润的亲昵叫她每每想起来就心口发紧,紧得受不住。后来几日事情越发难为,秦质一直将她带在身旁,几乎与她形影不离,自己根本无法动手,好多次机会都被他凑巧搅和了去,一时便卡在了这处。而最可怕得是秦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