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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离开了片场。片场当中剩下的工作人员也都没有说话,一切仿佛都是无声的,没有半分电影杀青的喜悦,很多人甚至沉浸在陈溪和路远的故事中,久久无法释怀。江游坐在地上看着钱宁离开后空下的导演椅,久久无法回过神来。再次重新拍摄了一次,再次演了一次陈溪,那些曾经懵懂无法体会到的感受现在渐渐清晰明朗,正是因为理解,所以才不知道该怎样去劝阻。所有的语言在那些巨大的伤痛面前,全都是无力且苍白的,江游神色非常复杂,他想要去劝钱宁,想要让他放弃自杀的念头,想要让他好好的活下来,但是那些话真的到嘴边的时候,却怎么都无法说出口。最近这段时间,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够想起钱宁从高楼上一跃而下的场景,他离开的时候脸上没有痛苦,只有麻木和解脱。正是因为江游饰演过陈溪,感受过陈溪的悲喜与绝望,所以那些劝慰的话才更加难以出口。就在江游茫然失神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江游抬头就撞入了纪闲那双深邃黝黑的星眸当中,江游伸手握住他的手,突然开口问道:“如果你是陈溪的话,你会怎么做。”纪闲似是愣了一下,他把江游从地上拉起来,沉声道:“我会站到最高处,让那些人付出相应的代价。”闻言,江游的神色有些恍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吗。江游低着头没有说话,纪闲也没有出声打扰,只是沉稳而安静的站在他的身边,宛如这世间最坚硬的铠甲,守护着他最重要的人。良久后,江游忽然轻笑出声,在纪闲有些惊讶的目光中伸手揽过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清浅的吻,浅尝即止:“谢了。”说完,转身就要朝着外面走去。手腕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牢牢的握住,接着整个人被拉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纪闲低头吻了下来,细碎的吻落在江游的眉心、眼角、脸颊、最终落在那双淡色的薄唇上,加深了刚才的那个稍纵即逝的吻。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江游觉得快要窒息,才被缓缓放开,抬眼就对上纪闲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眸,他的声音低沉暗哑,有种说不出的性感:“我更喜欢这样的谢礼。”江游也笑,凑近男人的耳边,轻声道:“一个月以内别想再上我的床了。”说完推开纪闲,对他挥了挥手,再次向着门外走去,只留下因为他这一句话而整个僵在原地的纪闲,伸手在自己唇上摸了摸,眼中闪过一抹懊恼。六月的夜晚,气温有些闷热,走出片场没多久,江游就看到了那个坐在马路的花坛边抽烟的身影,路灯下只有他与自己的影子,以及忽明忽暗的烟火,看上去落寞而又寂寥。江游缓缓走上前去,在钱宁身边坐下。在感受到身边的动静时,钱宁的身体有些紧绷,但是在看到来人是江游后,又缓缓地放松下来,他有些腼腆的笑了笑,熄灭了烟蒂。最初两人都没有说话,后来大抵是感觉周围的环境太过安静,钱宁扭头看向江游,说道:“你演得很好,将来一定会火的。”江游笑了笑:“借你吉言。不过应该是我们,片子很棒,我们会火的。”许是因为江游的声音太过笃定,倒是完全不像是在安慰,钱宁的神色怔了怔,眼中快速的闪过了一丝落寞,低声道:“可是你知道,因为题材缘故,我们甚至连审核都过不去。”江游并没有转头看钱宁,他指了指头顶的天空,说道:“如果阳光始终无法照进来的话,那我们就爬上去,直到站到最高的地方,就没有人再能够挡到阳光了吧。”钱宁随着江游的手抬头看去,夜空当中散落着细碎的星辰,时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他离开的那天,记得那天的夜色也很美很美。良久后,钱宁忽然摇了摇头,说道:“可是太晚了,我早已经失去继续向上爬的力气了。”话音落地,钱宁从花坛边站了起来,对江游笑了笑,相比起刚才的虚无缥,这次钱宁的笑容当中多了少了几分落寞,多了几分疲倦。“谢谢你,真的。”钱宁倾身上前拥抱江游,轻声说道。话音落地,钱宁重新向着片场走去,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当中。他离开之后,江游一个人坐在地上,仰起头怔怔的看着这漫天的星辰,心中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样,让他难受的厉害。终究还是,做不到啊。大概是因为钱宁最后的那个眼神当中毫无遮掩的疲惫,把江游原本想好的话统统堵了回去,或许活着对于钱宁而言,真的是一种更加残忍的折磨吧。“每个人的经历决定了他们最终的选择,你已经把能做的都做到了最好,不要钻牛角尖。”就在这时,一道声音自面前传来,熟悉的声音即便江游不看也知道来人是谁。江游点了点头,道:“只是,终究还是会觉得难受吧。”纪闲伸出手放在江游的头上,轻轻揉了两下,说道:“那你要加油啊,带着他的那份一起向上爬,直到站在最高最显眼的地方。”江游点了点头,将心底的那抹难过压了下去,从花坛边站了起来,跟着纪闲一起向前走去。突然,江游停下脚步,问道:“你有名字吗?”纪闲站在原地,想了想,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低声道:“名字没有,但是有代号,我的代号是源。”源,江游将这个字在心中反复默念了几遍,仰头看着纪闲的眼睛,道:“在我们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姓氏。”“嗯?”纪闲低头,迎上江游的视线,也不知是不是这天的月色太美,路灯橙黄色的灯光打在江游的身上,江游那双一向淡然的眼眸当中此时却亮的惊人。江游轻笑:“我们这里曾经有个传统,男女成婚之后,女方要冠以夫姓。”“……”纪闲。江游脸上笑意加深,再次说道:“你愿不愿意冠上我的姓呢。”“……我愿意。”这是一道送命题,拒绝唯有死路一条,当然纪闲本身也不想拒绝就是了。虽然早已经把江游想占便宜的行为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他却没有分毫不情愿,甚至内心还升起了一股喜悦。两个月后,一部籍籍无名的小成本电影出现在了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影片的入围名单上。从导演到演员全部都是陌生的名字,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未曾出现过这些名字。别说观众们,就连一些资深的业内人士都是茫然的。不过推荐人资深导演罗伯特先生却对这部片子非常有信心,并且一度认为这部来自华国的电影一定会成为一匹黑马,获得无数的掌声与赞美。后来电影节正式拉开帷幕后,事实证明确实如同罗伯特先生所言,这部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