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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他只好直接掏出了包里准备好的东西,起身递到了于溪桥面前。于溪桥接过来,一张张看过去。他本来等着对方惊慌失措地质问自己,但于溪桥表现的有点太过从容了,好像照片里的人不是自己一样,冷淡地从头看到了尾,然后抬起头来,依然沉默地盯着他。这回他是真有点儿不淡定了,说:“于先生,虽然这个小区楼距挺大的,不过,你们也太不小心了点儿,怎么会还忘记拉窗帘呢?”听了这话,于溪桥的眉毛轻微皱了起来,终于开口道:“你是谁?”“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上有这些。”他的视线扫过那堆照片。“你想要什么?”于溪桥这么干脆,让他有点儿动摇起来,不愿直视的那份罪恶感隐约翻腾。但想到一旦这么做了,病重的父亲就能有活下来的希望,就咬紧了牙关,告诉自己这都怪他们自己不小心,怪他们搞同性恋,怪他们一时大意让自己钻了空子。偷拍那么容易吗?他跟了很久,才终于等到那次机会,谁叫他们自己不小心呢。“我要钱。”他说得理直气壮。“多少?”韩征伸出食指。“好。”“这么痛快?”他有些意外。“难道这不是你希望的?”韩征点点头,这个男人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你对他感情很深啊,不用我说,就这么配合。”“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自己。”“是吗?”韩征并不相信。“我现在没那么多,你留下账号吧,三天内打给你。”韩征没那么傻,他不想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三天后的这个时间,我亲自来取。”“可以,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可以告诉我吗?”已经这么配合了,回答一个问题好像也不过分,他点点头。“为什么是我,不是他。”他指的应该是欧阳敬宇。为什么呢?韩征问自己,他从一开始,想到的就是这个男人而不是欧阳。“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朋友?哈哈哈~”于溪桥突然笑了,但脸上的表情却很悲伤。韩征被他的样子刺伤了,自己不道德的行为必然要伤害到别人,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走了,记得三天后。”他匆忙逃离了那个房子。心怦怦乱跳,终于还是做了,没关系的,他是知名摄影师,一百万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他内心斗争着,完全没注意到刚好碰到了刚才他口中的朋友。韩征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欧阳敬宇,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应该是去和恋人约会了。于溪桥会告诉他吗?就算告诉,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他笃定,于溪桥一定不会说。第15章结束了现在想来其实早有征兆,只是自己并没有留意。往常即便他过来,于溪桥也都是自顾自躺在床上,要么睡觉,要么发呆,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举动。而那天,就好像回光返照一样,见他来于溪桥显得很开心,还下厨做了一桌子菜。于溪桥手艺不错,只是精神不好的时候很少下厨。但敬宇当时并没有多想,看到他恢复了些精神也跟着开心起来。“今天出去买菜了?”“是冰箱里存货。”“我特别爱吃你做的排骨。”“那我教你做。”“不,有你在我还用学?就想吃你做的。”一个有些勉强的微笑,于溪桥问:“那要是我不在了,你怎么办?”“啊?”敬宇一愣。“要是我不在了,你会想我吗?”敬宇迟疑地放下筷子,问:“怎么突然这么说?你忍心丢下我吗?就算、就算你不喜欢我,但是……但是你舍得放弃一个这么喜欢你的人?而且,你是喜欢我的吧,要不怎么别人都不知道你的事,你却愿意让我来看你。”“逗你的,只是随便问问,我啊,很多年没有谈恋爱,都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感情了,突然说这些,还真是不好意思。”于溪桥低头颔首,拨弄着碗里的饭,显出一丝羞涩。虽然只是几句寻常的话语,敬宇还是感到心头一股暖流。与其用语言去表达爱意,敬宇更喜欢通过行动传达给对方。他站起来一手撑住桌子身体微微前倾,另一只手轻捏住了于溪桥的下巴,抬起他的头,对方眼中略过一丝惊讶,敬宇已经低头吻住了他。本以为他会抗拒,没想到却得到了第一次主动的回应。两人没有吃完饭,就纠缠着进了卧室。敬宇一把脱了自己的上衣,急切地去解于溪桥的衣服,却被制止了。“拉窗帘。”“啊。”红着脸起身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又再次扑到床上。于溪桥白皙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眼里的柔情像一汪碧水。“你想从后面吗?”他问。“可以吗?”因为担心他介意自己的伤,敬宇从来没有要求过那样的体位。“可以。”于溪桥转身趴在床上,后背上的伤疤依然触目惊心,但他腰肢纤细,四肢白皙修长,这点瑕疵,一点儿也不影响他的性感度。“我爱你。”呢喃着俯身贴上他的背,在那脆弱的皮肤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他甚至不知道于溪桥是哪天失踪的。最后那一次的见面后,连续一周的紧张拍摄赶进度,加上连续熬了三个大夜,把他累够呛,没能再抽出时间去于溪桥家。休假期间,于溪桥手机联系不上是常态,他并没有多想。可是等他终于抽身,再次去到那个已经很熟悉的房子时,里面的人已经不见了。刚开始他以为于溪桥可能只是出去了,可是等到天黑,人也没有回来。敬宇这才有些慌了,跑到卧室打开衣柜,发现里面空了大半。于溪桥的药全部没有了,床头柜上的那瓶“禁欲”也不见了。于溪桥消失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大概是戏剧性的人生过惯了,做事情也充满了戏剧性。”唐渐新很平静地说。“他是你的病人!你的病人失踪了,你怎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指望他能和自己一起寻找,现在却对他的冷淡态度非常恼火。“我们只是医患关系,他花钱看病,我给他治病,我不需要对他的人生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