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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银子拿出来,傅敬尧看见了,并未伸手去接,反而笑着说:“我在山里也用不上银子,衣裳还多着,这纸笔墨条多到莲起都嚷占地方,是真用不到银子了,不如一半给玉明当束修费,一半你帮我拿到庙里去布施。”“这世上就你这个人会把银子往外推。”吕四曲看着傅敬尧摇头,“我说你除去了莲起还真是四大皆空了啊,rou不吃,酒不喝,名利于你还如浮云。”“四曲哥,文采越来越好了。”听到傅敬尧的打趣,吕四曲也不介意,反而腰胸一挺,“能不好吗?咱是请了先生到家里教的,告诉你,三略六韬我可是看完了,咱现在可是在看王禅老祖写的捭阖策,捭阖策你听过吧?没听过出去可不要说是哥的兄弟了。”傅敬尧点点头,忍不住想笑,有一个人不能理解你的作法,却愿意尊重你的选择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这世界有多少人总以为自己想的便是对的,把自己的看法强加于别人身上,容不得一点不一样,譬如莲起,莲起是傅敬尧看过最纯真,最不会无端去伤害任何物种的一个,可是世人却无法容下莲起,只因为他的想法与一般人不同。☆、早去早回傅敬尧这趟也是空着手回去,这两年,他几乎不需要花到银子,所以大部份的银子傅敬尧都请吕四曲寄托寺庙布施,捐学堂,还有给叶玉明当束修费,有时傅敬尧会觉得感慨,曾经他连一文钱都赚的辛苦,一文钱就能使他开心上一整天,可现在他一个月可以赚上近十两银子,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唯一欣慰的是,那些银子可以拿去寺庙救人,或者捐学堂培育学子。在回程的路上,傅敬尧又去巡视了一遍他设的陷阱,今天运气很好,没有任何人或动物触动陷阱,每次不论见到人或动物因陷阱受到伤害,傅敬尧心底总是难受的很,尤其那些小动物,傅敬尧心底明白,就算他及时解开了陷阱,也为帮那些动物做了救治,可是那些动物最终仍然逃不过一死,山上来了许多rou食动物,没受伤的小动物要避过猎食就难了,更何况是受了伤的。至于掉进陷阱的人,傅敬尧只能等人伤重到昏迷以后才给予救治,送到山脚下请吕四曲接手,可那些人多是残了,会冒险上山肯定家贫,因为没有其它法子赚钱,才会挺而走险上山,如今又残了,未来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望向天空,那日满天乌云雷电不停的情景又浮上眼前,傅敬尧在心底祈求着,祈求各方神佛给他多点时间陪陪莲起。往竹屋方向走,靠近竹林外围的果树林,傅敬尧远远的就见到小甲和小乙在拔杂草,两只猴手里都抓了一大把,离菜园不远处还有许多小坑,坑里塞满了已经被连根拔起的杂草,傅敬尧见状觉得有些无奈,这两只猴不论把牠们带去多远的地方放生,最终总会跑回来。叹了一口气,傅敬尧蹲下看着小甲、小乙道:〝不是让你们别来了吗?莲起希望你们好好的当猴子,别再学当人了。〞两只猴也不知有没有听懂,只是举高手上的杂草,一脸无辜讨好,看的傅敬尧不知再说什么才好,只好苦笑的接过猴子手上的杂草,抚了抚猴子的头,猴子见傅敬尧愿意拿下杂草,又肯摸牠们的头,开心的翻起跟斗,看着猴子单纯快乐的样子,傅敬尧心中的阴霾也去了大半,不禁会想当人似乎还没有当猴子来的容易快乐。三年前傅敬尧除了在树林外圈种了各式果树,还在竹屋的东南方辟了块地种菜,没有使用一般常用的粪肥,傅敬尧在这菜园里用的是菜渣果皮堆肥法,结果虽然收成数量有差,菜的个头也会小一点,不过那么一大片菜园,只有他和莲起两个人吃,菜的个头再小,也无所谓,况且莲起本来就不需要吃东西,莲起会动筷子只是陪傅敬尧吃,往往只是尝个味道就停,傅敬尧食量虽不小,但一个人再能吃也有限,所以每每采收的菜后进肚子的少,又落回原地成肥的多,故而傅敬尧后来索性就不除杂草,任其生长,反正山上最不缺的就是地,杂草再多,也不怕占了菜生长的空间。很久以前,当这个菜园子刚辟出来不久的时候,那时莲起非常兴于教小甲和小七成人,所以傅敬尧偶尔也会带着猴子拔杂草,堆叶肥,没想到事情都已经过了三年,小甲、小乙却没忘记,看着那些小坑和里头的杂草,傅敬尧心头不禁一软。牵着两只猴子的手走到果树林里,傅敬尧对着小甲、小乙说:“你们不能再进去了,不然莲起会生气的,到时又要叫我把你们带到另一个山头,路很远,那边的猴群又不接受你们,我很担心,这些日子没看到你们,我都不知道你们是在那边安下,还是被吃了。”抱起两只猴往果树上送,傅敬尧对着猴子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转身往竹屋的方向走了两步,又回头说:“晚点我再来找你们一起烤红薯。”两只猴扒在树上睁着两颗大眼睛溜溜的转,也不知道听得懂还是听不懂,不过确实是没再跟来就是了。回到竹屋前,莲起正躺在竹林下的躺椅上,傅敬尧笑着说了句“我回来了。”便转身进屋拿衣裳,他已经习惯一回屋里就沐浴换衣裳,想起刚到吞人山上两三天才洗一次澡,对比起现在真是差太多了,现在他一天最少都洗上两次澡,一次是巡视完陷阱以后,一次是睡前。傅敬尧洗完澡出来,莲起仍然坐在竹林下的躺椅上,傅敬尧在莲起旁边那个空躺椅坐下来,莲起一直维持着原本的姿势,没有动一下,这天山里风并不大,竹叶随风轻轻摇曳,阳光在叶与叶之间的小空隙洒落下来,形成一个个忽明忽灭的小光点,光点照上莲起的眼睛时,他就闭上眼,光点不见了,他又睁开眼,傅敬尧发现莲起虽然一直往上看,头都没有动一下,可是他知道莲起并不是在看着什么,莲起只是望着上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有时候傅敬尧觉得长大真不好,现在连想问个问题,他都会想个过再问,要以前他肯定是想到就开口。“什么?”“你的样子不太对劲,这几天一直这样。”莲起坐了起来,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傅敬尧点点头,他懂,就像叶玉真面相的事,傅敬尧在事后有问过莲起,莲起只说他看的出来,但却无法具体举出实证说个所以然,那时莲起有些急欲证明,也指着傅敬尧的脸,说傅敬尧的面相也是显单,傅敬尧被莲起说的有点惊讶,虽然他从没有想过生不生子的问题。“面相显单不一定都是坏事,佛缘深的人,面相也会显单的,牵挂少才不容易执着,看得开也就容易放下,要修成正果必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