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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的剧本残缺,结局戛然而止。“路哥,人来了。”小助理提醒了声。路狰点点头,转了转脑袋,化妆师看路狰挺满意,把隐形眼镜给路狰留下,就收拾东西出去了。这个世界的目标带点欧洲混血的感觉,费阳不经意间就被深邃的眼眸吸引。路狰抬眼问费阳:“你在看什么?”费阳收回愣神的痴汉表情,害羞地摸摸脑袋,“我觉得路哥太帅了。”“是么?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路狰从烟盒里掏出一根,手指轻挑,清脆地一声就点燃了。火机被随意抛到了化妆台上,费阳注意到是都彭的牌子,一只打火机就是费阳现在整年的工资。费阳乐呵呵地装傻,“路哥在开玩笑吧。我以前什么时候和路哥搭过话。”“你不记得没关系。我听李叔说,你最近有点困难,想帮你一把。”路狰吸了一口烟,火星子立马烧到手指尖。费阳惊喜中带着点羞涩问道:“哎哟,路哥,多不好意思。你是看我有小鲜rou的潜质,想捧我进圈?”身旁站着的助理:“……”路狰见多识广,没有被费阳的厚脸皮吓到。他说:“想多了。我看你挺踏实,做我的助理,有兴趣吗?”“有,当然有。谢谢路哥,我一定好好干。我能问问工资多少?”“……”路狰并不了解他的工作室,给一般助理开的多少。在费阳期待的目光下,路狰勉强回答:“比小张差点。”费阳点头哈腰感激目标给他机会接近,“那谢谢路哥了。”“嗯。下去跟小张交接吧。”路狰一手就将烟头掐灭,出去和导演谈戏了。路狰一出门,费阳按捺不住抓住张助理问,“哥,你工资一个月多少?”“算年薪的,二十几万吧。”张助理无语,他是保姆型助理,在路狰身边待了几年,路狰的行事作风他摸得一清二楚,唯独这次,张助理不太理解路狰为什么聘用一个最讨厌的二皮脸。难道真是有交情在?费阳差强人意地笑笑,“那还成。”跟着张助理办完琐事回来,剧组的工作人员差不多都得到了费阳担任路狰助理的消息。花花肠子多的人觉得莫名其妙,嘴上心里都酸,像李叔这样的,是真心为费阳高兴。路狰和苏蔓在讲戏,电影里苏蔓饰演路狰被害的女友,目前拍的几个镜头是回忆杀系列。苏蔓是VIVI大牌下的首席名模,常飞米兰和巴黎,偶尔接几个电影花瓶,攒攒人气。还未开拍,苏蔓干脆站在场地中央,拿着本子背台词,随心所欲的小动作很多,费阳忍不住瞧了几眼,觉得他应该是想多了。小花怎么可能和他一个世界,几率太小了。戏开拍了,张助理贴心准备好矿泉水,摆在路狰休息的桌上,化妆也站在一旁时刻准备着补妆。大下午正是午睡的好时机,费阳这两天睡眠极少,两眼昏昏的站着看了几个镜头。张助理实在看不下去他无神的双眼,递给他一叠口香糖,“拿着,醒醒神。”费阳收下口香糖,嚼了一口,赶紧给吐了。芥末味的口香糖“清新迷人”,味道过于猛烈,冲得费阳鼻子发酸。果然,这味道萦绕在鼻间,费阳来不及拿纸巾,眼泪就来势汹汹地往下掉落。刚巧镜头带到路狰,他回忆与前女友如甜似蜜的过往,惆怅,怀念,痛苦,仇恨地情绪叠加在一起,监视器里的路狰眼圈微微发红,嘴唇颤抖。化妆妹子惊呆了,影帝和助理同时飙泪。余启阳这是在跟导演秀演技?“张哥,你为什么给我芥末味的口香糖?”费阳擦着眼泪,抓着张助理的手质问,顺便把口香糖塞回张助理的怀里。张助理瞪大眼睛,没见过男人这么容易流眼泪,还好长得不错,哭得梨花带雨,怪可怜的。张助理甩了一包纸巾,“谁叫你运气不好,我这口香糖啥味的都有。”“……信了你的邪。”谁他妈没事醒神吃芥末味的口香糖。费阳哭了小半会儿,路狰下戏过来喝水,一见他这样,疑惑问道,“这是怎么了?”“我尝了块芥末味的口香糖。”费阳瓮声瓮气说完,擤了擤鼻涕,休息桌上扔满沾有眼泪鼻涕的纸巾团。路狰顿时不想喝水了。青年垂着脑袋擦眼泪,柔软的发丝盖住肿胀的双眼,他抬了下头抽纸巾,小脸透红,眼睛水汪汪地偷瞄着路狰,活像一只哭完鼻子要糖吃的小奶狗。化妆妹子母性蓬发,捂住受到会心一击的胸.脯。内心尖叫,哭过之后的余启阳好萌,好想宠爱他。这么想的不是她一个人,工作人员早就闻声瞧了过来。就连苏蔓也走过来瞧热闹,她笑得很灿烂,“哟,路哥,怎么还欺负起小助理来呢。”路狰没有搭理她。苏蔓瞄了费阳一眼红彤彤的眼角,大胆地捏捏费阳的脸蛋,“眼红了,真像个小兔子。”路狰神色不善地瞥了一眼苏蔓的手。费阳赶紧捧住脸,阻止苏蔓的魔爪。“哎哟。还害羞,哪里捡来的活宝贝。这么可爱,路哥,换给我当助理吧。”苏蔓凑到费阳脸前,瞧了他明亮的眼珠子,逗他玩儿。路狰挑眉说道:“别开玩笑了,有那功夫不如把台词背背。”苏蔓被他刺得一愣,倒也没生气,反而意味深长看了眼费阳,笑嘻嘻地走了。这么一闹,费阳眼泪总算流尽了,张助理算是被奇人吓到,拉过费阳问:“兄弟,你这眼睛天生的?”“不然呢,难道你眼睛是后天长出来的。”张助理被他堵得无法说:“我的意思是泪腺天生发达,要不去医院检查检查?刚才就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还闹这出。”费阳摆手,真心实意说,“谢谢张哥关心。没钱。”张助理不了解费阳的经济状况,以为他不把身体放在心上。后面补了几个镜头,今天路狰的戏份就完了。接下来刘导要拍男二,男二是导演自家公司塞进来的,演技真不怎样。刘导叹了口气,只能拿出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