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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念夷然一笑:“加大力度。”两人对视良久,阴媒拿她毫无办法。阴媒是已死之人,死灵的智商和反应能力与活人不能比,只会按本子办事,很不会变通。尹晴七的名字已改,父母之命失去效力,婚书无效,它们就不能带走‘漆娘’了,阴亲结不成,得找女家算帐去,一定要交个新娘出来。“我带不走她,”阴媒心情坏极了:“但你踩坏了我小儿子的锣……”旁边的纸人露出委屈神色。程念冲她笑:“扰我清梦,留它一条小命算我仁慈。”察觉到眼前人外泄的不寻常威压,阴媒干枯的手一颤,不甘心的抿紧唇,低声说了句好吧。迎亲队伍离去,乐声渐远,直至完全恢复寂静。只有掉落到地上的十字架、桃木剑和被踩散了的盐边,证明有一群非人之物曾经到访。心脏跳动声如雷,苏筱情试探性的问:“大师,他们走了?”“嗯,走了,不会再回来,”程念关上门:“我把尹晴七的名字改了,父母给她订下的婚约失效,冤有头债有主,以后不会再找上门来。”尹晴七问:“它们会去找我爸妈?”“心疼?”程念扬眉。尹晴七回想自己二十年来没有感受过一丝亲情的人生,以及这次想她去死的恶梦,她闭了闭眼,年轻甜美的小脸上绽开坚毅笑容:“我很开心。”既然不能彻底放下,那恨也不失为一种选择。是该恨的。但父母的下场,她没再追问,只是将收录了老家电话号码的手机扔掉,如同她所有灰暗痛苦的过去,统统抛弃。父母想用她的死来换取彩礼,彩礼想必已经到了爸妈手中,那对他们而言,她已经是个死人了,死人自然不能给家里寄钱。从此一刀两断。不再是漆娘,而是尹晴七。大师翌日天未亮就走了,消失在神秘夜色中,只留下一句话。“记得付钱。”…………第二晚。尹家。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其乐融融。尹母用彩礼钱买了电视跟沙发,等到儿子的房建成后,都得搬去儿子家里,不过早买早享受,尹安也想体验一下在家里看电视玩手机的感觉。太写意了,他吃着母亲替他剥的橘子,笑道:“早知道这么爽,早就该把老姐嫁出去的。”“亲家昨天还问我们去不去吃酒呢。”尹父皱眉:“晦气,嫁了拿了钱就算了,以后别再多来往。”“哎哟我当然知道。”搞结阴亲的,而且不忌讳新娘是个活人,尹母也知道这东西不吉利又缺德,钱拿到手后,就没打算真把对方当亲家看待,她细心挑选橘子:“这颗一定又甜又多汁,妈给你剥……嗯?谁在敲门?”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这时已经晚上十点了,晚上又黑又静的,缺少娱乐活动,村里人都歇得早,,串门子也不该挑这个时间,可这不紧不慢的敲门声,也不像是有急事。尹母大感奇怪,却很自觉地站起来开门,让两个大男人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吃喝。她推开门,门外站着一位穿着红色唐装,打扮得体的老太太。“哟,你找哪位?”村子里的每一张脸孔尹母都认得,眼前这个老太太,不是村里人。难道是哪家的亲戚来村子里探望?可也不该找到他们家啊!躺在沙发上的尹安扬声:“谁啊?这么晚还上门,是找我的吗?”正当尹家人大感奇怪之际,老太太细声细气的开口:“张少爷的婚事,新娘找好了吗?下个吉时在七日后,这次一定要接到新娘了。”尹母脸色陡变。“你、你是张家的?!”她结巴:“新娘,新娘的名字跟八字不是给你们了吗?你们找她去啊,我给了啊,找我没用。还有,你是张家的谁?”老张的女眷,她都认得,老张的妈去得早,家里可没有这样一位老太太。“哎呀,我不是张家的人,我是他们请来的媒人,”老太太涂得鲜红的嘴唇咧开极大弧度,彷佛嘴角被高高吊起,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奇怪了,你们原来给我的婚书,上面的漆娘已经改了名字,跟你们脱离关系,你掌不了她的婚事,害我们白走一趟,我小儿子的锣也被打坏了,他好伤心。”尹母的脸上的血色在顷刻尽失,惨白如纸,连背后老公儿子的叫唤声都置若罔闻。老太太续道:“礼金和婚书已经办好,你们必须交出一个新娘,家中可还有姐妹?”“没、没有了……”老太太为难了:“儿子呢?”尹母的脸色由白转青,她叫道:“不行,不可以,你不准把主意打到我儿子头上!”“结阴亲么,也不可能传宗接代,就是少爷在底下孤单了,想要有人作伴,倒也不是很在意是男是女,”听到还有一个儿子,老太太的脸舒展开来,拍手笑道:“那我七日后,就来接新娘了!”“不,不可以,你等一下!”尹母伸手想抓住老人,却扑了个空。她失魂落魄的跌坐在玄关前,抬头一看,哪里有什么老太太?空无一人。☆、第78章078百忙中,何老板问了一下江运冥婚事情的后续发展。江运绘声绘色的形容当晚经过,何老板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但江运没理由在这种事情上骗他,而且有王家千金受伤在前,想起那个古怪的伤口,也许这些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是真实存在的吧!“真想见一下这位大师啊!”他感兴趣的问:“对了,你不是说那位大师年轻貌美吗?不如问问她想不想入行?”玄学少女,听上去就很有噱头。江运摇头。“我问过了,大师说不喜欢受制于人的演戏,不过以后有风水玄学的生意都可以找她。”何老板若有所思:“大师爱钱,挺好。”…………离开江家的当日,爱钱大师在房间里洗了个早澡,人又精神了。要不是她现在用的是凡躯,半年不睡觉都完全没问题,只是睡一觉可能连当代皇帝的姓都变了而已。不过十六岁的身体精力无限,通宵一晚亦未感到任何不适。早饭时间一过,坐进上学的车里,程念自觉地坐在副驾座,与陈家兄妹保持距离。后座的对话油丝一样钻进她耳里。“你跟何少还有联系吗?”“哥你别提了,提就来气,”陈胜瑜声音中藏着万分委屈,控诉道:“他跟我说我年纪小,应该专心学业,有什么学习上的问题可以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