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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能力太弱,输掉比赛偷着哭,还得了个“小哭包”的称号。骆远销声匿迹这么多年,直到如今才突然出现在赛场。对于骆远的水平朱清越其实并不清楚,他只是从师父的描述中知道,那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选手。朱清越跟骆远从来没有交过手,但师父对骆远的评价一直高于朱清越,这也是朱清越这些年来始终放不下的心结,他总觉得,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骆远在楚彦心里的地位。大概是因为骆远从来没打过比赛的缘故,留在回忆里的人,总比近在咫尺的人要美好。楚彦印象中的大弟子,是那个在训练营里意气风发、满怀信念和理想的少年,而楚彦眼中的小徒弟,却是个输掉比赛后掉眼泪的哭包,因此,楚彦认为骆远比朱清越厉害这也说得通。想到这里,朱清越的心里突然有些难受。当初他到清沐战队后不久,师兄就离开了,但是,师兄留下的阴影却一直埋在朱清越的心里。朱清越正在胡思乱想,手机突然亮了起来,是楚彦发来的一条微信:“墨决今晚不用训练对吧?”思绪被拉回,朱清越立刻回复道:“嗯。”楚彦道:“十分钟后下楼,我带你去个地方。”他都不问自己的意见就直接找上门吗?朱清越有些纳闷,可很长时间没见,心里对楚彦的想念还是让朱清越换好了衣服,准时来到楼下。熟悉的车子停在门口,朱清越打开车门坐进副驾,这才问道:“去什么地方?”楚彦微笑:“现在才问,不觉得太晚了吗?不怕我卖了你?”朱清越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他刚才只想着能跟楚彦见面,却没想仔细问师父要带他去哪。楚彦看着身旁的青年一脸窘迫的模样,便收起了逗他的心思,附身替他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夜色中,车窗外的灯光迅速滑过,照在朱清越斯文的脸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楚彦发现,身旁的人居然一路沉默着,明显是有心事。沿路的风景越来越熟悉,直到车子开进地下车库,朱清越才确定——楚彦只是带他回“家”。由朱清越亲自设计的新家已经装修完毕,楚彦也早已搬过来住了,只不过,朱清越平时住在战队宿舍,倒是很少有机会来到这里。进门时,楚彦很自然地附身给他拿了拖鞋,朱清越换上鞋,发现两人的拖鞋居然是一样的图案,一双蓝色一双灰色的情侣款,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应该是楚彦新买的。家里收拾得很干净,一眼望去整整齐齐,没有一丝杂物,阳台上养的花也全部开了,显然都是楚彦在打理。暖黄的光线让朱清越暂时放松下来,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楚彦回头看他,似笑非笑:“师父独守空房这么久,想请徒弟过来,侍寝一晚上。”朱清越的脸微微一红:“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楚彦唇角的笑容不由扩大,转过身来,直接横抱起朱清越,一路把他抱到卧室。朱清越被抱起来,顿时全身紧绷,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红着脸推他:“放我下来!”楚彦看着好笑,不由轻轻刮了刮朱清越的鼻子:“别怕,我只是请你回来好好休息一晚,最近训练忙坏了吧?”他将朱清越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在朱清越的身边,轻轻抱住了对方。见他没有进一步动作的打算,朱清越微微松了口气,说道:“还好,不是特别忙。”楚彦道:“据我所知,双人赛快要开始了?”朱清越点头:“3月10号正式开始,9号那天我们会全体去北京。”楚彦问:“分组出来了吗?”朱清越突然沉默下来。楚彦轻叹口气,道:“关于你师兄骆远,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憋了一路,还想继续憋到明天?”——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分组的情况,也早就看穿了自己的担忧。朱清越犹豫片刻,才问道:“师父,你是不是……是不是一直都觉得师兄比我优秀?”楚彦怔了怔,突然微笑起来:“这句话怎么有股奇怪的醋味。”朱清越的脸微微一红:“你能不能好好回答?”楚彦收起笑容,平静地说:“你想听什么答案?”这句反问让朱清越顿时沉默下来——他想听什么?想听师父说自己比师兄优秀?还是听师父说,没错,我就是觉得你师兄比你强?朱清越的心中顿时有些矛盾。楚彦低声道:“清越,我知道这已经成了你的心结,今天不如把话说清楚——以前,我确实认为骆远比你优秀。骆远十六岁加入清沐战队,天赋很高,肯下苦功,性格爽朗,信心十足,短短一个月就学会了我教他的辅助打法,并且有所创新,那个时候,我一直以为可以让他作为我的左膀右臂,延续清沐战队辅助阵的打法。骆远的离开,也让我非常痛心。”朱清越轻轻点了点头,师父对骆远的赞许,过了这么多年还没变,显然,师兄是真的很优秀。楚彦顿了顿,继续说:“当时的你还没有成熟起来,我强迫你代替他出道,还经常拿你和他比较,说你不如他,肯定给你制造了不小的压力,对吧?”朱清越沉默不语,而此时的沉默,就等同于默认。楚彦轻叹口气,动作温柔地摸了摸小徒弟的头发,说:“其实,我当时那么做只是为了激励你尽快成长。十六岁的你,确实比不上你的师兄,我想让你以师兄作为榜样,努力提高自己的水平,所以才会那么说。但是后来,你作为清沐的队长,带着队伍打了多年比赛,现在的你,却不是他可以比的,你是世界级的辅助,骆远即使天赋再强,也有几年的空白期,他在比赛经验上根本没法和你相提并论。”朱清越的心脏微微一颤,这是他第一次从师父口中听到“你比师兄强”的意思。也是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他一直放不下的心结,并不是“他不如师兄”,而是,“在师父的心目中他不如师兄”——他更在乎的,其实是师父对他的看法,而不是他本身的水平是不是不如骆远。原来如此,自己最在意的其实是楚彦的评价,自己居然把他的评价看得这么重要,纠结了这么多年?朱清越想到这里,脸颊不禁阵阵发烫,觉得自己真是无理取闹。楚彦看穿了朱清越的想法,微微笑了笑,说:“你跟骆远,现在立场不同,作为师父,我不会偏心你们任何一方。但是……你并不需要跟骆远争,因为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我独一无二的宝贝,而骆远始终只是我的徒弟。”听着耳边温柔的声音,朱清越的脸不由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