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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像方才那般波动。“赌嘛,”景妃轻笑,“只是本宫运气不好,眼力不佳。”“佛家戒赌。”敕若温声道。“嘻嘻,以后若是你懂了,你也会赌的。”景妃又捂嘴轻笑起来,指尖抚上敕若脸颊,顺着向上,轻抚过那双顾盼生情的桃花眼,而后指尖触及那额间一点,敕若垂眸,心境安然,岿然不动。“呀!”景妃像是被烫着一般缩回手,“你那点朱痣倒是生得好,是本宫此等摸不得的!”敕若不语。景妃兀自轻笑,“而且你啊,还有这么一双眼睛,比你那朱痣还好,灼灼桃花,顾盼生情。”“嘻,不过呀,”景妃声音微挑,“你是个和尚!”敕若不懂眼睛和和尚的必要联系在哪儿,并不值得惋惜。“你这双眼睛就应该去勾人的!”景妃强调,模样倒像个老鸨,不似端庄妃子了。“哎呀,我真希望能见着你不这么个鬼样子的那天。”景妃双颊胭脂红,面若桃花,此刻却也遮不住胭脂下那苍白的脸色。“害害羞,红红脸多好呀,”景妃望天,天不过亦是一片晃人的虚空,“啧啧,多好的一双桃花眼啊,怎么就这么冷冷清清,没有情意呢?”谛听突然站起来,看向笑意妍妍的景妃,依旧呜呜叫着,却是哀声连连。敕若望向她,“你……”景妃竖起一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说话,随后柔声道:“尊者,多谢你百年来对婉华的照顾,只是婉华还有一事相求,尊者若是答应了,婉华自是心甘情愿进那虚空也无妨。”虽是求人,却并无乞怜之意。敕若终是点了头。“那多谢……”“也谢谢你,小东西。”景妃弯下身,伸手想要抚摸谛听耳边的软毛,谛听向后一缩,摇了摇头。“无妨,我就想碰碰你。”景妃伸手轻抚着谛听耳边的软毛,谛听觉得十分舒服,享受地闭上眼,鼻间却传来难闻的气息。谛听睁眼一看,景妃正巧将烧伤,冒着黑气的手藏于身后。“小东西,女人摸和男人摸不一样吧?”景妃笑问。谛听回忆了一下,地藏那温柔却冰冷的手,敕若的手倒是舒服,可就总是摸不到要点……谛听老实地点头,看景妃笑得狡黠,又觉不对,只好错身,藏于敕若身后。“嘻嘻”景妃站起身,“尊者先走吧,本宫过一会儿也就走了。”敕若怔愣了一下,点头道:“保重。”景妃摆手,“尊者也多保重,别可惜那双眼睛啊!”临走,她也不忘这茬儿。谛听一步三回首,景妃始终将那手藏于身后,微微笑着。她死时,便是这副模样,过了百年,她依然如此。隆装盛极,落落凤仪……“我知道我肯定伤了她!”一粉雕玉琢的小童,瞪着一双大眼睛,脆脆的声音大声喊道,小拳头捏得死紧,“她不能碰我的!”“谛听,我还是不懂。”敕若还想着方才的事,问道,“你长坐于地藏座下,想来能理解三分吧。”谛听一愣,眼睛大大,十分天真,“我,我不懂啊!”“为什么敕若你就那么想要懂呢?”谛听这才不解,“你慢慢参悟佛法,参透就能懂了嘛。”“大千佛法……”敕若竟在心中微叹,随即一惊,摇摇头,摒除了大千佛法难以参透的想法。踏入虚空,地藏依然神情悲悯,望于座下,黄泉鬼魂不尽,哭嚎不止。“何以证我佛法普度!”地藏长叹。“小沙,敕若来了。”谛听说完,重又便回兽身,安静伏于地藏座下,闭上眼,耳朵也伏下来,听着万物众生之音。“地藏。”敕若呼了声佛号。“尊者,心动了。”地藏抚着谛听的软毛,“不知尊者是否会为此物走一遭。”“敕若实有不解。”敕若低头,从怀里拿出景妃予他的东西,一白玉簪子,玉兰花状,花心一颗红豆安放其间。“她让你给谁?”地藏问道。敕若道:“她没有说。”“你想给谁?”地藏问。敕若抬头,“我……”“十年之后再来问我罢!”地藏垂眸,“地狱不空,何来普度!”敕若无言告辞。行经黄泉,彼岸花红一片,阴鬼嚎哭。“世有千万苦,到底是为了什么?”敕若喃喃,身影瞬而消失。江判仍还在当值,望着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凶神恶煞的面具使众鬼不敢靠近。鬼差走过来,“已经进虚空了。”江判点点头,“一生如此短暂亦是要负人心,又何苦长生?”鬼差抱住他,怒目而嗔,“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也等你百年,要不是地藏求情,我怕是也要进那虚空。”江判声音几不可闻。鬼差无奈,“那不是,那不是耽误了嘛!”“情耽于此,”江判歪了歪头,“对不起,方才我有些伤怀了。”鬼差撇嘴,“判判,你别这样,我受不起惊吓的!”江判点头,“嗯,对不起。”“嗯嗯!”……虚空。谛听抬起头,“鬼差真是个无赖!”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初一,新年快乐!晚上还有一发!(现在开始修修改改吧,将以前那些不成熟的梗和与后文发展会出现BUG的地方给改一下,这是一个教训!若是有什么看法,跟我交流一下嘛_(:зゝ∠)_)☆、第二章西天之上,梵音响唱,佛祖的面容隐在光芒之后,座下诸佛或祥和,或怒目,或嬉笑,但皆垂眸,目有大慈悲。“敕若尊者,何以停下?”光后浑厚威严的声音传来,响遍西天。众佛皆停,目光转向那佛前座下年轻的尊者,不知何故,他竟停下诵经。敕若立于莲花座之上,“是敕若心有不宁。”众佛窃窃私语,相顾不能解,敕若身怀佛心,自是大成者,竟也会有心不宁不静之时,众佛嗟叹。“何故?”敕若呼声佛号,只道:“凡尘三千苦,众生相却无一人苦,纵说他们贪恋红尘,痴心愚昧,可亦有看透参悟者,却仍是装糊涂,都说佛法普度众生,敕若竟一时不能解普度的究竟是什么?”窃窃私语声瞬间变大了,座下观音大士、文殊菩萨皆摇头,目含悲悯,甚是惋惜。“使你心生扰绪的那物可还在?”“在,”敕若拿出来,“这是一位在地府苦等百年却终究……”敕若顿顿,“这是她的白玉簪,嘱我物归原主,敕若却是不知原主为谁。”光芒中伸出一只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