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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亮了。“浮萍去取娘娘今年夏天最新做好的衣裳来。”福至一边灵巧地给良妃娘娘梳发髻一边对伺候在一边的浮萍吩咐到。“娘娘要试试南域进贡的胭脂吗?南域的胭脂色浓而且艳丽,平时不好涂抹出去,但是晚上在隐隐绰绰的灯光下看却是美极了。”“听你的,你画出来妆是我最满意的。”良妃目光里闪耀着火光。“娘娘有所不知,南域进贡的胭脂水粉还含有独特的草药,少用可增加情趣。”福至用清水将手上残留的胭脂清洗干净。御花园里灯火通明,酒香四溢,美食的味道在夏季的晚风里飘荡。福至跟着良妃娘娘来的,流金火树当真一片流金颜色,绚烂而美丽,但是,最吸引他眼球的还是流金火树下举剑翩翩起舞的新晋妃子林默染—倾妃。倾字,皇上看她第一眼就说了句果真倾国倾城,赐封号倾妃,位仅在四妃之下。剑气带动着落英狂舞,就算是福至这种毫无武功的人也知道倾妃娘娘这剑舞非同一般。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惊跑了这树下精灵。绝美艳丽的脸庞在刀光剑影里若隐若现。没来之前一直叫嚣的良妃娘娘此时目瞪口呆。完全没有平时的嚣张跋扈。一舞毕,掌声才稀稀落落地响起,然后雷鸣般响动。“当真是国色天香,英雄儿女,侠女风范啊!”宰相刘寅扶动着自己的胡子,大加赞赏。“此舞只应天上有!仙女下凡间!仙女下凡间!恭喜皇上收得此女。”……“要我说,倾妃确实配得上倾国倾城这个称号,看连太监都看直了眼。”孙子林举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然后笑眯眯地看着福至。所有人都被他放荡的言辞吸引着看向福至。明黄色衣裳的皇帝斜靠在椅子上,手里捏着精美别致的酒杯,俊逸的相貌比之群臣艳丽夺目。在流金火树下映衬着宛如谪仙。皇上与倾妃到不知是谁衬得了谁了。皇上笑着看了眼福至:“欣赏美,人之常情。若灭人欲,岂不是违反天理吗?给良妃娘娘赐座。”福至当下吓得身上一抖,皇上的笑看得他慎得慌。先前倾妃一舞着实精彩绝伦,以至于慧妃娘娘就坐在席间也没有发现。不过,照福至看来这个女人恐怕也是不请自来的。慧妃娘娘似乎是故意想要和良妃娘娘争奇斗艳似的,今天福至给良妃娘娘选了浅碧色的衣裳,慧妃娘娘偏偏穿着火红的衣裳,两个人一左一右坐着倒是把中间和皇上一并坐着的倾妃衬托得不食人间烟火般美丽了。“jiejie今天的发髻倒是与往日不同的别致啊。”慧妃娘娘今天的发髻配合着她火红的衣服张扬而美丽,额间一点吊坠,是皇上去年赏她的首饰,听说是少府所里都难得的宝物。良妃娘娘皮笑rou不笑,看着慧妃娘娘一张得意的脸,不动声色地将手腕上的玉镯子露了出来。这只玉镯子福至记得是前些时候皇上赏赐的多个珍宝中的一个,深得良妃娘娘喜爱,平时绝对不会戴出来。“多亏了臣妾身边心灵手巧的奴才,今天的发髻叫做飞天流星髻。是福至听说皇上要在飞天水榭夜宴群臣观看流金火树特意为臣妾梳的。”良妃娘娘这话虽然是回答慧妃娘娘的话却是对着皇上说的。她柔情似水地看着皇上,企图把自己最漂亮的一面展现给她心爱的男人。“哦?”皇上一手搂着倾妃,一手端着美酒,风流非常的眼睛看着福至,“难不成是这个太监梳的?”良妃娇俏地笑了起来,绣着金丝线的手帕堪堪遮住嘴巴:“他就是臣妾身边最机灵的奴才了,这飞天流星髻就是他梳的。”福至低着头,不敢与天子对视,心里把良妃骂了个狗血喷头。这个女人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老提到自己。对面的慧妃娘娘更是笑得牵强,阴阳怪气地说:“jiejie果真有个好奴才。”皇上伸手把玩着倾妃胸前的一绺秀发:“这么好的奴才,不知道爱妃肯不肯让出来,朕的御书房里还缺个伺候的奴才。”“皇上说笑了,怎么会不舍得,只要是皇上要的,臣妾都给。”说完眼波流转。“爱妃一片心意,那朕就不客气了。”福至当时糊里糊涂地就被良妃娘娘送给了皇上。福至整了整衣服走进沅湘宫,现在正是午睡时间,宫女摇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瞌睡连连。福至接过宫女手里的扇子,替她摇了起来,又示意她出去。小宫女垫着脚尖提起裙摆悄悄退了出去。也不知扇了多久,良妃懒懒睁开眼睛,看到是福至在旁边打扇也不吃惊,把涂着艳丽的手搭在福至伸出的手上:“以后跟着皇上可比跟着我强多了。”福至扶起良妃,端上桌子上摆着的汤羹,良妃接过小碗喝了一口又放回福至手上。他小声回答着:“跟着娘娘是奴才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就算奴才去伺候皇上了,心还在沅湘宫。”这回答还算让良妃满意,只见她点了点头:“做人不能忘本,你这奴才倒是上道。你要知道要不是本宫在皇上面前美言,你还不能跟着皇上,本宫举荐你,你这么聪明也该知道为什么吧。”“奴才知道。”福至跪在地上,“奴才生是沅湘宫的奴才,死是沅湘宫的鬼。”良妃艳红的嘴唇勾起小小的笑意:“起来吧,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就好。”皇上的上书房不比在良妃的沅湘宫,规矩更多,皇上在批阅奏折时,一点声音都是不敢发出的。皇上剑眉星目,一张脸看起来赏心悦目,身为奴才更是不敢直视龙颜。皇上似乎并不像后宫传闻那般不愿意管理政事,相反他看起奏折来尝尝是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福至,听爱妃说你对头疼颇有些手段,朕现在头疼得厉害,过来给朕按按。”福至先是吃了一惊,这皇上上书房里只留着一个从小到大照顾皇上刘大公公,就只有他这个新来的太监,本来就蹊跷,这下听到皇上点名,更是心惊胆颤,一时间没了动作。刘大公公年纪也不小了,两鬓霜白,在皇上面前很有分量,尖着嗓子冲福至喊着:“你是聋了还是怎么了?没听见皇上叫你吗?哼,良妃还说你聪明伶俐,咱家看就是个夯货。”“别吓到他。”皇上放松地躺在椅子上,微微闭上眼睛。福至伸手按住皇上的太阳xue,漂亮纤细的手指在皇上头上的xue位上轻柔地按压着,他的手指指尖微凉,按压着似乎有一股清凉之意在xue道上游走。皇上微蹙的眉毛也舒展开了。“果然爱妃所言非虚。”皇上微笑着说。“谢皇上夸奖,皇上劳累,奴才听说沐浴时用热水冲洗脖子后面能缓解头疼。”福至尽心尽力地控制着手上的力道。“皇上日理万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