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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好,我记住了。”她不理会他冰冷的眼神,拖着曳地的绣金长裙,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替他拂去贴在额边沾染了血迹的发丝,动作轻柔。她贴近,轻轻吹气,散发着淡淡的脂粉香气。看到温离自她凑近后就紧闭双眼,一言不发,林舒言轻轻勾唇,踮脚,在他耳边道:“你,是罗家的人吧?”温离陡然睁眼,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她。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才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乐阳公主就知道了他的来历。他昨夜无可奈何逃进公主府,本想暂时躲避后离开,没想到一落地就没了知觉。醒来,就已经被绑在了这间阴暗的房间内,毫无反抗之力。他听到外面的说话声,他还是在乐阳公主的府邸内,没有被晋王抓去。还好,他庆幸。然后打定主意一心装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自他被晋王发现的那一刻,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了。只是不能让晋王知道他身后的人,才拼命逃出。林舒言满意的看到他脸上终于有了反应,才略略退后一步,看着他,哼一声:“怎么,不装死了?”“我不是。你不要乱说。”温离偏过头,不去看面前的公主仿若洞悉一切的眼神。“呵呵。”林舒言轻笑出声,真是傻子,谎不会撒,反驳的也如此苍白无力。真不知道罗语祺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派他来探查晋王。“你是不是我自有定夺。你若是好好听话,我自然不会把你交给三皇兄。”温离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转过头,眼神死寂,“你杀了我吧。”“杀了你?”林舒言挑眉,然后又惋惜的摇摇头,“这可不行,我还没玩够呢,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说到最后,她的眼神变得狠厉。“温离,你若是敢自杀,我转头就将你是罗语祺派来的人这件事告诉三皇兄。”“到时候,你看看你的主子是什么下场。哦不对,那时候你已经死了啊,或许你可以在地府里和你的主子叙叙旧。”她将他准备誓死坚守的秘密轻而易举说出,一字一句都是在威胁他。而他,无法反抗。“你……是如何知道的?”温离的眼神里有慌张,有不解,却没了一心赴死的决然。林舒言放下心。片刻,又皱起眉来。他最在意的,是罗家。是罗语祺的安危。“我如何知道的你不用管,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了!”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甩袖离开。乐阳公主来的突然,走的也莫名其妙。只留下了一堆疑惑盘在温离心头。而此时林舒言却无暇顾及温离的想法,她意识到这次任务的难度,愤然甩袖离开。门外悯夏和念秋还带着一帮侍女仆从候在外面,见公主满脸怒气的出来,都小心的上前行礼,生怕哪里不对,又惹恼了公主。林舒言准备离去,却听到了身后看守的小声嘀咕。“这刺客怎么办啊?”“什么怎么办,看公主那么生气,当然是不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啊,反正他那伤也活不了多久。”“可是公主说别让他死了。”“那是昨天!”林舒言吸了一口气,转身吩咐那两个看守:“人好好照顾着,下次我再来看,若是有什么问题,拿你们是问!”“听清楚没有?”林舒言大声询问。乐阳公主去而复返,气赳赳的吼了一通。两个看守早就吓破了胆,哪还听的清她说了什么,只不住的点头应是。林舒言只当他们听清楚了,这才带着人离开。乐阳公主素来喜洁,十分在意自己高贵的形象。因此从囚房出来后,侍女们就十分熟稔地伺候着公主换了衣裳。才收拾完不久,就有下人来报,说是晋王来访。晋王?林舒言微微挑眉。据资料显示,晋王魏谦与乐阳公主乃是一母所出,与当朝老皇帝一样,都十分疼爱这个年纪最小的公主。既是如此,那便不必太过担心。只是不知他此次前来是为了昨晚的事,还是另有所问。不过在脑中轻轻转了个圈,林舒言很快吩咐道:“请晋王在前厅稍等片刻,我随后就来。”“是,公主。”下人恭恭敬敬回话后退下。魏谦自然是不止为昨日之事前来,他坐在堂中,品着由外地上供来的好茶。这种茶每年上供极少,他有时都未曾分到,父皇倒是偏心,每年都留着乐阳的份。感慨间便见一名锦衣华服,面容清贵的女子带着几位丫鬟施施然走来。魏谦笑着起身,“乐阳meimei倒叫我好等,怎么,又寻到什么好玩的了?”林舒言走上前去请他坐下,自己也在一旁落座后才答道:“皇兄这可就误会我了,我不过是去换了身衣裳。”“哦?”魏谦脸上带笑,眼里却有探寻意味:“可是去了什么污秽地方了?”面前之人风度翩翩,看起来温和有礼,十足的温柔兄长形象。可是林舒言知道他可是要做下一任皇帝的人,必不如表面上看起来温良无害。即使两人为亲兄妹,也绝不可掉以轻心。林舒言捂嘴轻笑两声,眼睫颤颤,“我这里又哪里有什么污秽地方,不过是伺候的人不小心,打翻了脂粉盒罢了。”“笨手笨脚的,净会让人不痛快!”魏谦:“是吗。听说昨夜公主府来了刺客,乐阳可有受到惊扰?”“没有,我从未见过什么刺客。”林舒言神色自如的喝了一口茶,“这茶不错,待会皇兄带些走。”魏谦也端起茶品了一口,嘴角含笑:“我就说乐阳不会骗皇兄,可下面的人非说见到刺客逃进公主府了,这才来询问一番,希望乐阳不要怪罪皇兄。”阖上杯盖,“这茶确实不错。”“兴许是他们看岔了。”林舒言脸色未变,吩咐道:“念秋,给皇兄备好茶。”又转头对魏谦道:“皇兄还有什么事吗?”魏谦起身,“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父皇最近一直念叨着当初不该让你搬进公主府,如今就是想见也时常见不到了。”“父皇这是想你了,你若是得空就多进宫陪陪父皇。”“我们这些子女中,父皇最疼的就是你了。”“乐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定定的看着她,眼中光烁闪动。有些事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与她计较,但做人,总要学会投桃报李。况且,他们本是一脉。林舒言也起身,微笑,彼此心照不宣,“皇兄放心,我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