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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要奴婢们做什么?”任怀风笑而不答,只说:“你这几日可别苛待我那私生子啊!”柳姨娘道:“哪敢啊,您天天往我这儿跑,就是不知道那孩子是哪位姐妹诞下的,长得可真水灵,三爷赶紧把人接进府让奴婢瞧瞧呗。”任怀风笑道:“不敢让你们瞧见,怕你们嫉妒心发作,将人给撕了。”“哎呦喂……”柳姨娘掩嘴而笑,“这么宝贝啊,看来三爷是动真情了。”任怀风不搭话,亲手将摇篮里的孩子抱出来。柳姨娘问:“这是要抱哪儿去啊?”任怀风答:“抱出去转转,指不定给别人养去,你可别心疼。”柳姨娘表示:“奴婢两个儿子都带不过来,哪还想多受那份罪呢。”任怀风与萧延礼出了门,柳姨娘跟着出来,最后不忘问一句:“三爷跟奴婢说实话,日后是不是真要接几个小倌儿进府啊?”任怀风道:“可不是,爷明儿就接个人回来,你可别吃醋。”柳姨娘笑嘻嘻道:“奴婢高兴还来不及呢。”出了柳姨娘的院子,任怀风就把孩子递给了萧延礼,萧延礼看了看孩子露出的脸颊,不禁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看得出来他是很喜欢孩子的。“多谢任三公子。”任怀风道:“不必言谢,都是我愿意做的。”萧延礼依旧客气道:“不管怎样,这都是萧家的事,能让任三公子舍身相助,我代舍弟也谢谢你。”任怀风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他感受到了萧延礼的疏离,这份疏离让他感到很难过,却也无可奈何。对于萧延礼这样的男人来说,这辈子的生活都是中规中矩的,一切符合世家公子的礼仪规范,绝不可能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他身上承担着一个家族的荣誉与使命,所以这个男人必然是谨守礼节不动如山的,一言一行都不会有任何可指摘的地方。更容不下像他这样成天被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是笑柄。他跟他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被鄙视,一个被瞻仰,倘若有人将他们的名字相提并论,对萧延礼而言都是一种侮辱吧。这么优秀的男人,这么优秀的世家公子,永远都不应该也不可能有丑闻存在。任怀风闭了闭眼睛,在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时间飞速流逝,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虽然跟奉安伯府沾不上多大的边儿,但却始终围绕着宣宁侯府来转。首先萧四郎跟佟析秋的婚事定下来了,那个孩子也以萧四郎私生子的名义被接进了萧家,其次便是太后的一道懿旨,将慎郡王府的承宁郡主,赐婚于宣宁侯府的世子萧延礼。在外人看来是萧延礼抱得如花美眷归,人生正得意,实际上却是慎郡王府控制萧家的一个手段罢了。萧延礼不可能抗旨不遵,宣宁侯府也不可能现在就与慎郡王府正面杠上,于是这桩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任怀风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他正躺在凉椅上消暑,旁边的案几上摆着一盘清甜可口的冰镇西瓜,另一边还有猪毛为他打扇,小日子过得腐败又滋润。虽然明知道萧延礼会续娶沈承宁,但真正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还是咯噔一下沉了下来,仿佛有一块大石头落进了水里,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气管都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任怀风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老管家恭恭敬敬地回答:“十月初八,是今年最好的日子了。”任怀风点点头:“日子倒是不错,还有三个月吧?应该在萧四公子与佟三小姐的婚事之后了。”老管家答:“是的,萧四公子的婚事定在下个月初四,请帖都已经发过来了。”任怀风挑了挑眉:“这么急?”老管家想了一下,回答:“听说是萧四公子亲自定的,佟家这边考虑了一下,也同意了。”任怀风嗯了一声,“行吧,既然还有三个月,那我也不能闲着,之前不是传我好男色吗?这次就明确一点,就说我看上了萧二公子……”“小伯爷!”老管家震惊。任怀风不以为意:“反正也是事实不是吗?这未过门的萧二夫人本来就不怀好意,我更得好好膈应一下了。”不消半日,京城里就被有心人士散布了新的谣言,说得有鼻子有眼,故事细节一大堆,让人听了觉得就跟真的一样。萧四郎找到正在书房的萧延礼:“二哥,你听说了没有?”萧延礼的目光从一本书上移到萧四郎的脸上,淡淡地问:“听说什么?”萧四郎将外头的传言说了一遍,“我查过了,这些流言蜚语都是从任怀风府里流出来的,不出意外就是任怀风的主意。”萧延礼有好些日子没听到任怀风三个字了,今天突然听到还有些许失神。他笑道:“不过是流言罢了,没人会信以为真。”萧四郎却不这么淡定,“二哥,你说这任三究竟想干什么?太后的懿旨,他还想横插一脚吗?真是活腻了!”萧延礼想了想,“大约他觉得好玩吧。”萧四郎冷哼一声:“要不是流言里那些都是任三单方面的,无损二哥的名声,我就亲自打上奉安伯府,好好教训那臭小子一顿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萧延礼沉默不语,萧四郎又道:“不过如果能因此拒了承宁郡主的婚事,对二哥而言,也不算什么坏事,但……”“但任怀风肯定就得罪了慎郡王府,沈家是不会放过他的。”萧延礼无比清晰地说出萧四郎未说完的半句话。萧四郎道:“这是他自找的。”萧延礼不敢苟同,却没有发表意见。萧四郎突然端详起萧延礼的脸,他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念头。“二哥,从那次到灵光寺拜佛开始,这任三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最近更是一连帮着我们,莫非他真有什么心思?”萧延礼被萧四郎的目光看得不耐烦了,他挥挥手,断然否定:“不可能!想想当初他好男色的传言是怎么传出来的,这其中的事实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吧?”萧四郎想到那晚的情形,不免有些羞恼,只好将刚才的猜想作罢。“算了,权当那小子疯了!他要闹便闹去,只要不影响到我们,我便都不管了!是死是活,都是那小子的造化!跟我有何干系?”萧四郎大步流星地走了,留下萧延礼一个人,望着窗外的湖水沉思。第二次上午,宣宁侯府就接到了任怀风的拜帖。表达喜爱的方式有千种万种,送礼物是其中最常见的一种。任怀风把奉安伯府库房里的宝贝都翻了一遍,挑出一些贵重又不失礼数的物件,准备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