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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李沉舟就站起来,“谢谢大夫了,他心脏没事。——肺部之前却经了毒气,眼下要不要紧呢?”洋大夫很谨慎地,“肺部也听不出毛病,但是可以做一些雾化治疗,以防万一。”指着正在纸上做记录的助手的笔尖,要他把这一点记下,“今天来时没有带药和器材,回去后叫人给柳团长送过来,有什么问题再给我电话。”说得很慢,也很仔细。“那么其他并没什么,是吧?只是着凉受寒,要多喝水休息……”李沉舟又问。洋大夫频频点头,“是的,是的,也可以配合服用维他命,这边有一盒,”吩咐助手找出一小盒维他命,交给李沉舟,“跟牛奶、热果汁一起吃。水不要断,多喝液体,多排尿,好得快……”“好,好,”李沉舟很喜欢洋大夫的态度,郑重、敬业、可亲,他亲自把人送出去。出去的时候,穿着一身睡服的柳五正一边轻咳,一边往床上的被子里爬。洋大夫走后,李沉舟第一件事就是烧牛奶。专用的小奶锅,小火温在灶上,半合了锅盖;又取来另一个锅,白花花的冰糖跟削好的梨扔进去,加水煮起来。旁边秦楼月见了,问道:“李帮主可需要大号的奶瓶?阿柳生病时都是用奶瓶喝东西的,想喝随时都可以喝,又不会洒出来,比用杯子和碗都好。”正值柳横波在厨房里边绕来绕去地,欲跟李沉舟多亲近,闻言立刻不乐意,“凭什么把我的奶瓶给坏蛋五爷?”李沉舟已经谢道:“那是正好!那个人古怪起来,是比阿柳更难侍候的……那晚要不是在翠湖跟我大闹一场,都落下水,也不至于变成这样。”说着话,奶锅里的牛奶已经微微泛泡。秦楼月听了,没有什么话,只转身回屋取了奶瓶来,交给李沉舟,“干净的,阿柳只用过一次。”身后的小妮子扒在灶台边,撅着个嘴道,“坏蛋五爷生病啦!要这要那,还要我的奶瓶!”“下次再给你买新的。”秦楼月如此安抚他。李沉舟也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小妮子梗着脖子,到底安静下来。他眼瞅着李沉舟向奶瓶里灌牛奶,那么乳白的、香甜的、烧得起了层奶皮的牛奶——唉,他可是很多日子没有牛奶喝了!当李沉舟一手持奶瓶,一手端着冰糖炖梨回到房里的时候,看到柳五正拥被靠坐床头,一边轻咳,一边双手裹在被中,意态正酣地鼓捣什么。东西搁在桌上,李沉舟拧开装维他命瓶子的瓶盖。圆圆的一粒维他命滚在手心,他抓着奶瓶,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来,喝牛奶,把大夫给的维他丸子吃掉。”柳五仿佛不闻,两臂置于身前,隔着被子很专注地动作着,脸上的表情像是已经服下了仙丹,无需再吃什么人间的丸子。李沉舟等了一会儿,奶瓶搁于床头,维他丸置在茶盘里,然后他一把揭开被子,要看看这厮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被子一去,被眼前所见戳了一下,乃是柳五将那鼓撅子般模样的性/器头向上别在内裤边,两手正埋在内裤里自把自玩。白色的内裤边缘,昂昂地冒出个黑红的小脑袋。小脑袋生得丑,却自信满满地探在裤边外,弯弯地张望,对这突然见了光的人生颇感兴味。而其主人又显然对他分外纵溺,一刻无事便两厢逗乐,摸捏揉抹之间,飘飘然如踩云梯。一个人就可攀爬的云梯。李沉舟将被子撩回去,把那粗丑的蘑菇脑袋送回黑暗中,转身又抓着奶瓶和维他命,“吃罢,趁着热!”可是柳五只是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就又埋手投入地侍弄起那宝贝撅子,咳嗽着也无碍。李沉舟在床边坐下。好像有这么一种说法,当人独自在床上又闲来无事,似乎就很容易转向那最原始的器官。自渎也好,赏玩也罢,权当那是个自带的玩具,可用来打发闲暇。何况其间还伴随着愉悦,并不微少的愉悦。他手托着丸子,递到柳五嘴边,歪斜了,维他命滚落下去。柳五倒没拒绝,张口收了。奶瓶的奶嘴紧接送上,被他一下叼住,触通天性一般裹嘴吸吮,啧啧有声,神情满足。做原始的事最易感到的满足。看着那仿若真人乳/头的奶嘴被那厮在齿间翻裹,一下咬扁,一下折曲,同时双手杵在腹前,精耕细作,咳嗽间也有笑容漾起在颊边。可见这主人跟他的小rou身,正在那云梯上荡悠得徐徐,柔缓地上升,暂时没有一跃登顶的打算。李沉舟随着他去,转身将盛冰糖炖梨的碗往柳五的手边挪了挪,没注意他背过去之时,柳随风将被子拉下,露出那丑丑的小圆脑袋,对其道,“干他,干他!”手指着李沉舟,“cao他,cao他!”那黑红的丑脑袋只是呆呆地朝着李沉舟的方向,似茫然,似沉思。柳五的手指不断地点着它,这时李沉舟已经转了过来,瞧见了这一幕。他想,很多事情即便是阿彻也不去做的。有点想笑,可是并没笑出来,笑声会鼓励这厮的这种幼稚行径。他绷着脸,拿勺子舀了块梨,喂到柳五口边。自然被毫不客气地吃了,然而床上的病人仍然点着那丑脑袋,叫着“干他,干他!cao他,cao他!”这个他,也自然还是李沉舟。丑脑袋卡在内裤边上,正冲着李沉舟这边觍着脸,一副对他感兴趣并示好的模相;李沉舟清了下嗓,终于不能不说点什么了。“有时我会想,你这东西小时候没吃什么好的,肚里没有营养,可那腿间的货倒是长得出乎意料的茁壮。”李沉舟对那地方望着。柳五睃他一眼,“这说明我天赋异禀。”李沉舟终于笑了一下,看着那小rou撅随着柳五手上的态势,在那内裤里起劲地拐扭身子,张舞毛发,呼之欲出;如果那小东西有口有眼,此刻必然发出嬉笑,在外人面前颠着疯痫。李沉舟看了一会儿,突然不容置疑地伸手过去,把那个丑乎乎的小脑袋按伏而下,回复原先头朝下的样子,然后给柳五掖好睡服,被子盖阖上。“这样会着凉,”他说,将碗端给柳五,“吃罢,吃完躺下休息。”云梯乍然被割断,柳随风似乎有点不忿,眼珠转到最上,瞭着李沉舟。却也没怎么样,一口气喝了汁水,嚼咽了梨,卧倒在床,回归那蚕蛹的形状。柳五称病的日子里,屋外头也正是细雨沙沙,阴多晴少。每日午膳后,柳五张着嘴等李沉舟喂他最后一口羹汤,门边康劫生就夹着些公文而入,静悄悄立于一旁。柳随风裹着毯子靠在沙发上,也不看他,只待膳后例行的苹果。沙软绵甜的苹果,被李沉舟一勺一勺地刮着,刮满一勺,投喂到他嘴里;牙齿用不上,只舌头一卷,沙甜的rou就消失在唾液中。柳五绝不会让李沉舟知晓,这种吃法他是如何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