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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来,岂不更好?”最后一句话说得,却很没有底气。最后还是大长老挥手定了,“五长老,炼药之事便交由你来办了。众长老散了吧!”——燎原烈火中,火焰一遍遍炙烤。被烈火包围的人被一遍遍侵扰。“烫~好烫~”火焰灼人,以至于无处可逃。绝望在蔓延。绝望中,眼前已经开始出现幻像。那人一身黑服,位于火中却毫不畏惧。他穿过火圈来到位于烈火中心的谷清面前,红色的火似乎不那么灼人了。那人将深陷火中的人环抱,道:“想要不难受,那就让这些火消失怎么样?”已开始迷糊地人愣愣地,“火,消失?”“嗯,只要清儿愿意,这些火便不能再伤到你。”谷清轻呼口气,闭眼靠着那人,心念动作间,四周果然没了灼热。额头被冰凉的什么轻贴了下,谷清想说什么,却又忘了该说什么。不及多想,身体一阵疲累涌上。终于到了筋疲力尽。懒得再想,倚着那人便睡了过去。他睡得很放心。恍惚之中,耳边似有人在说:“已经不那么烫了……”然后似乎又有一阵脚步声。第80章第80章三天后谷清缓缓睁眼,一片朦胧中,只见上方一个黑影晃动。全身不知为何疲惫到一点力气也无,谷清以手挡住闯进眼里的光,声音带了鼻音,有些软软的:“唔,阿玄~”床边的人似乎愣了下,才出声:“殿下感觉可好些了?”这是……谷清也是一愣,记忆如潮涌来。才知道自己是睡昏头了,白玄,他怎么会在这里呢?床边,是池宵难掩疲惫的脸。一旁,侍女打扮的女孩上前一步,道:“殿下您可算醒了,那天您被带回来时模样奄奄一息,池长老不放心,便守了您三天三夜。”闻言,谷清看了看池宵。当初还在大云之的时候,他就猜到了,池宵,其实就是洛十三,照顾了他那么多年,陪了他那么久的洛阳。若不是世间难找出第二个除那个人以外如此懂自己的人,他怕还不敢认为,这个连脸都没有一丝共同特征的人,会是那个正直率性的家伙。真正洛阳,应该说池宵,比当初的样子,更加的优秀,谷清应该为他高兴,但他笑不出来。当池宵唤他“殿下”而不是“公子”时,谷清便只觉得怪异。就好像曾经那许多年的情谊不过是他的一个任务,没有任务,就不会有谷清身边的洛阳,那个洛阳,那个他视之手足的人,只是一个从来不曾存于世间的人。“我们聊聊吧。”他说。池宵微怔,但很快了然。谷清又道:“你让他们出去吧!”池宵明白地让房内其他人出去了。谷清撑起上身靠在床上,想了想后,问:“十三?”池宵眼神动了动,恢复一把原来的声音,“殿下。”谷清只道:“你还唤我公子吧。”他略一思索又抬头,“十三,你能告诉我,这么多年,你跟在我身边是为了什么吗?”池宵目光艰难一瞬,但很快恢复。“是任务。”他说。谷清抿唇,垂了眸,嘴角依然扬起,“那……你有在意过吗?那些过往?”“在意!”池宵忽然忍无可忍般一把抓住忽然的手,在谷清惊诧的目光中将人紧紧拥入怀中。“公子……池宵照顾您十七年,每一分情感都不曾虚假,跟在您身边,也不全是因为任务,只是公子……从不懂十三的心。”池宵笑得有些苦涩,“我若知道你不是反感男人,只是有些迟钝,又怎会只守着您?又怎会给玄帝机会?”喷在后颈的热气有些痒痒的,谷清原本心中悲戚,此刻已经乱做一团。原本是想和池宵说清楚了,谁知道就扯到了这里。一时间只觉得抱了个大火炉,烫得慌。池宵却不觉,只继续道:“公子,从前是玄帝逼迫,而今,您重回凤族,贵为凤族殿下,无需再有顾虑,若您答应,池宵愿陪公子一生一……公子?”谷清脑中黑线倒挂,一使劲竟也推开了池宵。他咳了一声,松了松嗓子,“十三,你可能误会我和他了。我对白玄,是真爱。不论我是人族是凤族,我都不会改变对他的情感。”这番话若叫白玄听见,可不知要怎样高兴才好。池宵却听得脸色发白。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谷清,“他……他对你是很好,可是他做得到的我也能给你,为什么那么执着?”谷清道:“我一开始会答应他确实是因为他对我很好,但后来就不止是这样了,这种感觉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才说完,身体忽然动不了了。池宵笑得有些怪异。“十三”谷清叫他。池宵俯身,轻吻住他的眼,半晌起身,在谷清重新睁眼前道:“不论公子感情是真是假,你和他,都是不可能的。”谷清睁眼时,池宵已不见,只剩缕缕黑气在空气中飘摇。————池宵离开房间,直到了殿外花园中才停下来。鱼彦刚进来就看见了他,见他面色不对,便拦住了他。“让开!”回应挺激烈。鱼彦却笑得孩子似的,“我是看你脸色不对才打算关心你,你怎么好意思吼我?”池宵冷眼,“你要是太闲,可以去炼药。”鱼彦看了看殿中方向,眼中柔和一瞬,道:“你和殿下摊牌了?”“与你无关!”“哦~殿下不要你?”“……滚!”池宵卷着怒气离开,鱼彦回头正见一个背影。转头,鱼彦又看了一眼阳光下莹玉泛光的小殿,站了一会,终是转身离开了。第81章第81章第二天。谷清便完全恢复了力气,不仅如此,还全身充满力量似的。身体无恙,谷清决定辞别。自从通了灵脉后,这是谷清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模样。不经意竟也是一愣。面孔还是原来的样子,变化不大,但眼睛却成了红色,还有……他脚上这是什么?在左脚脚踝处,红色凤羽似的花自一点破开,藤似的直将脚腕几乎缠了一圈,只在几乎与那一点原本是红痣的稍远处才到了尾端。但正是这半缠不缠的样子,让脚的主人脑中生生冒出了一个词:妖异!眼睛自脚上醒目妖娆的红色移开再次落到镜中脚腕处,自下而上——头发好长——……在去辞别前,谷清不得不先指导一群人把自己重新捯饬了一遍。脚腕无所谓,鞋一穿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