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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药,果然急不可待的动手了。其后,绍帝风寒之症忽而转重,竟至吐血,太医院百宝齐出,却药石无效,满朝文武在风雨动荡中俱都惶惶不安。皇帝那日正倚在软塌上小憩。朝中多事,他心里焦虑难安,忽觉眼前一阵又一阵的暗黑和窒息,有些缓不过气来,便急唤了一声“洪德”。话出口,喉咙感到微微刺痒,用手按着嘴咳了几声,低头一看,满手的腥红。洪德大惊,慌忙叫道:“快传太医!”这一喊,外面宫监赶紧冲进来,顿时乱做一团,请太医的请太医,服侍皇帝的服侍皇帝,七手八脚把绍帝扶到床上躺着。绍帝喘了口气,只觉昏眩一阵接着一阵,十分不对。他心里原本有些疑问,待想起方才吐出的血,红中带紫,隐隐有一丝甜香味,顿时浑身冒出冷汗。于是缓缓摇手阻止众宫监道:“行了,你们先下去。洪德,留下。”屏退左右,洪德战战兢兢地凑近了他。绍帝勉力起身,盯住他的眼睛,压低声音问:“那‘春蚕’你还收着吗?”洪德打小就跟在他身边,聪明精干,最得上位者的信任。听后神色大变,一边磕头,一边惶恐地说:“皇上,您难道在怀疑老奴不成?”绍帝怒道:“当然不是,朕问你就答。”不料怒气牵动病体,哇地又是一口血吐出。洪德大骇,连忙用丝巾为他擦拭。绍帝一掌拍开了他的手,喝道:“快说。”洪德颤声回答道:“皇上难道忘了,当年老奴从北戎秘密求得‘春蚕’,用过一回后,就当着皇上您的面将剩下的东西全毁了。”绍帝看一眼抖得不成样子的洪德,颓然向后倒去。“春蚕”是北戎的皇室秘药,无色无味无解,中者吐血,三月而亡,任你如何设法都不可能检出毒物,是北戎皇室用于暗杀的圣品。当年他为了不露痕迹地除掉赵家老大,便派人千方百计从北戎求得此药,看中的就是这“无解”二字。此毒既是北戎之秘,将来即使被人发现,也可将责任推到敌国头上。事后,他为求小心,早已将剩余的药物毁去。可如今自己身上的症状竟然与赵清华当年一模一样,怎不叫他心神俱裂。洪德原本不知他用意,待绍帝追问旧事,一转念,已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顿时大惊失色,问道:“皇上,皇上!难~难道~~”绍帝缓缓点头。是哪方面的势力向他下手,还尚有疑问,中了“春蚕”倒是确定无疑。“春蚕到死丝方尽”,嘿嘿!报应来得快啊!九五至尊一样是□凡胎,一样要死人。绍帝天性凉薄,对他人的生死从不放在心上,轮到自己就不怎么洒脱了。他双手握拳,暗暗下了决心,对洪德说:“拟一份密旨,你再亲自为朕跑一趟北戎,告诉萧拓,朕愿用六郡之地换他的九叶灵芝树。”洪德闻言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几近昏厥。六郡之地!多少土地与百姓就这样拱手送出。他不敢冒死谏君,带着一身冷汗,哆哆嗦嗦地磕头退下。洪德手脚麻利,半天工夫已准备好一切,点了八名心腹侍卫,乔装出宫。他大总管人前脚走,后脚就有小太监进了太后宫中。赵太后听完禀报,挥退众人,只留下一名贴身服侍她多年的郁尚衣。主仆二人对望数眼,惟有各自沉默。赵氏三杰死得蹊跷,行事之人手段狠心思密,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叫人明明知道这里头必有文章,却无半分拿得出手的证据。直到今日,皇帝吐了一口血,便急派心腹之人秘密赶往北戎才叫这些马脚都露了出来。可两边都是骨rou血亲,叫她如何是好?太后出神了片刻,吩咐郁氏从一个匣子里取出两块玉佩。一块是她出嫁之日,双亲亲手为她带上的。另一块是她生下龙种后,先帝所赐。赵太后反复把玩,终于奋力合掌将二块玉砸碎,一起装在锦囊里,交给那尚衣。她说:“送到武威王府去,长歌自然明白。”皇帝的吐血症越来越厉害,太医束手无策,连招贤的皇榜都贴出去了。各地名贵的补血药材流水般地送进皇宫,可惜丝毫不见起效。这天吴王来找赵长歌下棋,两人便在书房里摆下棋盘。盘中黑白二子厮杀激烈,缠斗不休。局势上旗鼓相当,一时倒也难分胜负。长歌注目棋局,现下黑棋与白棋全搅在一处,简直象两军贴身rou搏,如想取胜就必须舍弃局部,跳出混战的圈子,着眼大局。他微一皱眉,已定下对策。元瑾却依然在冥思苦想,一颗棋子夹在两指间好半天也不曾落下。都说文如其人,其实棋风亦如文风,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真实性情。赵长歌心里清楚,元瑾此局必败无疑。吴王聪明才智不在其他兄弟之下,善于运筹帷幄且行事周密,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他唯一的弱点就是百般掂量,怯于弃子。元瑾好不容易在边角下了一子,赵长歌随手拈起一粒黑子落下回应,吴王再度陷入苦思。如此几番往复后,他长叹一声,掷子认输。叹息道:“这一局我输得心服口服,长歌胜我太多。”赵长歌笑道:“玩物而已,殿下过于认真了。”“今日,父皇又吐了两次血。大皇兄跪在宫门外想进去请安,可还是被拒绝了。”元瑾说,这才是他的真实来意。“嗯。”赵长歌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皇上病着,只怕是心情不好所至。”“老四悄悄离京多日,不知道干什么勾当去了。”元瑾又说。“燕王殿下想是出去散心了吧。”赵长歌再次敷衍了事。元瑾见他油盐不进,终于急了,“长歌,你就算不愿意襄助于我,但总要为自己的身家性命多想一下吧。父皇和大皇兄两人眼看不能善了,一旦祸乱起头,怕只怕你我这些个小小池鱼都要跟着倒霉的。”“吴王殿下多虑了,太子和陛下只不过是有点心结而已,何至于此。”赵长歌拾起一个棋子轻敲桌面,依然是风轻云淡,置身事外的模样。“长歌!长歌!我害怕~~真的害怕了~~”元瑾紧紧抓住对方的手,凄然欲泣,“老二、老六走了,老八也完了!如今父皇都不能自保,我~~我该怎么办?”赵长歌目光闪动,抿唇不语。元瑾又说:“我去过永乐宫了,母妃告诉我,昨日皇后派人传了她几个贴身太监过去问话,她很惊恐,寝食难安。”李后已开始行动了,赵长歌心知肚明,依然不置一词。雍王这边意图明显,元瑾的势力大多集中在江南一带,远水不解近渴。吴王自知大难临头,已顾不得王爷的尊严,一撩袍子跪倒在地,哀告道